第五章病出有因
大夫随着下人来到大夫人章氏院中。
院落清冷雅致,家具摆设简单。不同于其他京城贵族大户人家的主母院落奢华,一见便知章氏在项府的处境。
章氏躺在床榻上面色灰白,瘦消的身体,只把被子撑起一点点。
满屋充释着浓浓的中药味。
床边小几上放着几本书籍,纸张已经泛黄,书角微微卷起,一看便知经常翻看。
平日里只要稍感舒服些,章氏就会用看书来打发时间。
这样一位,生的端庄漂亮,知书达礼的女子,竟然被病情折磨的不成人形。
章氏能撑到现在,主要是不放心年幼的女儿项东东。有她在东东至少还能保全性命,可她那里知道她用生命呵护的女儿,就在几日前,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有劳大夫了,麻烦您看看我家夫人,她生的是什么病,可还有法子,让我们夫人的身子好起来?”
丫鬟玉翠,跟着章氏多年,是一个爽利忠诚通透之人,为了陪伴章氏,现在已经年芳双十还未婚嫁。也多亏了她,不然章氏的日子更佳不好过。
大夫不语,移步上前,仔细看了看,搭手诊脉,心中自有定数。
这深宅大院里的事情他见多了,生病的人也多了,治不好的病也多了,至于怎么处理这些烂事儿,还能全身而退,不卷入麻烦中,对他来说也基本不是问题。
他历年行走在各大府院,最好的自保办法就是:少说话,干脆就不说话;记性差,索性就健忘;看不清,这昏花的老眼,还能看见路已经不错了,离瞎也不算太远了。
玉翠说:“大夫,我家夫人到底生了什么病?”
大夫正要开口之际。
“二夫人好。”听到的下人问候声,怎么就那么的巧,早不来晚不来,刚刚要说章氏的病情她来了。
刘氏扭着柔细的腰身,嫩白的玉手捂着口鼻,进了章氏的屋子,一脸嫌弃的表情毫不掩饰,拿腔拿调的说:“大夫,我姐姐的病…”话语关切眼神狠辣。“诊断的若有一星半点儿纰漏,你可担不起。”
这大夫怎能不知其中含义,用上了的护身符,哑符。半字不说。
刘氏:“有劳这位大夫了,不知道你姓氏名谁,家住哪里?在我府上辛苦了,我们什么都都不知道显得我们也有些自大了!”
“回夫人,我本性黄,孤单一人在京城苟活”
“人口清减也好,省的吵乱,黄大夫给姐姐开些药,银两少不了你的,只要效果显著,多贵的药材咱都不怕。”
黄大夫点了点头拿出纸笔,刷刷点点飞快地写了一个方子。
他不想惹事,但天生良善的性子让要对病人负责,非常用心的开了方子。方子中有几味药,对章氏的身子有一些温补的作用。
他也只能做这些了,章氏的身体,只能自求多福了。
收拾药箱,向二夫人行礼后退出章氏的屋子。
跟在二夫人一旁的春红说:“夫人,这黄大夫难道是个傻的?”
刘氏:“去跟上去,替我多多谢谢黄大夫,他为姐姐诊病着实辛苦。”
给春红递了个眼神儿,春红马上心里神会,去追黄大夫。
“黄大夫,您慢走。”
黄大夫停下,无语。“二大夫让我转达,有劳您了。”说话间从衣袋中取出一锭黄金,“这是我家二夫人给您的,您为我家夫人小姐诊病,就当做一点点答谢了,希望您能收下。”
黄大夫知道收下什么事都好办,今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真真的拿人家的手短,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呀。
平日里的诊金也就是一定白银,今个二夫人可算是破费了。
黄大夫:“二夫人的心意,小人心领了。”
双手,接过金子:“大夫人只是身子虚弱,多吃些滋补食物,就可以了。”
“那就好,多谢黄大夫了。”黄大夫又变回以前少言寡语的样子。
想背着药箱快速离开项府。
春红又叫住了他“黄大夫,你瞅瞅,这府上一下子出了两个病人,现在都危险关头,你若离开,万一有发生了状况你还要来回里的跑,我家二夫人请你多留些时日,等大夫人有所好转你再走不迟。”
“也罢,我就多留几日”
二夫人刘氏见章氏一直昏迷未醒,也不想再待在此处,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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