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第四章：尝试

“至少需要一次尝试…”光芒随着源头流逝，倒映出了那恐怖的暗影，在那暗影的映衬下，试管仿佛流溢出了仿佛人血一般呈现暗红色的液体。

然而下一秒？

“只是幻觉而已吗？”他伸出手遮挡住灯光，下一刻，那液体恢复了本色，流光溢彩，那美丽的色彩在试管中不断流动，让人不断回想起那些引发人最原始欲望的东西。

“你，无法抗拒本能…”恍然间，他似乎听到了那虚空中的呢喃。

“是谁？！”应激反应机制被骤然启动，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迸发，让他那坚定的意识被迫从那让人沉溺的感觉中唤醒。

“该死的！”他连忙把试管放回到那盛放它的容器中，然而，如同被肥料营养催化了一般，那颗种子，依然，在那时就开始了疯狂的蔓延，肆无忌惮的在那巨大的养料上生长。

回到禁地那时的视角。

他们注视着这里，使这里失去了他应有的色彩。

行走在这奇异诡怪的星球上，他们抑制着自己的一切不必要行为，只需要信息就够了，这就是他们的任务。

忽然，诡异的气氛无形之中氤氲开来，仿佛在雾气中的人，一种沉重的情绪无形之中压在了他们的心头，自然而然。

“发生了什么？”下意识，他们疑惑的观察着周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的一切。

“无法抗拒，无路可退…”负面情绪在疯狂之中衍生，他们听到了冥冥中的哀嚎。

“那是什么？”他们的生命体征几乎被那股恐怖的气息压制的就此停滞住，然而下一刻，也许是那股气息本就无意伤害到他们，它开始退却。

“恒久不变，源远流长…”

一条河流从天边蔓延而来，也许它不应如此形容，但它就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凝滞，而后消散。

“我们的理智在警告我们离开。”他们如此想到。

“然而，必须成功。”想到离开前，他们的那位领导者说出的每一句话，他们坚定了意志，继续向前走去。

每前进一步，他们的脚步都在愈发沉重，不是脚步，不是物理上的，那种沉重似乎发自内心，渐渐的，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愈发迷茫。

“时间不够了。”骤然，饱含着各种情绪和独特穿透性的声音传来，将他们惊醒。

“不，已经足够。”一幅幅曾在此展现的命运图景被重新演化。

那道独特的身影也在重现，无数次的冲刷，也无法洗去…

“契机，刚刚到来。”双目看着眼前的人，他坚定的说道。

“那便按你的想法来吧，反正，也只是最后一次了。”语气中充满着绝望，他们无法抵抗那种伟力，他们现在所做的，所能做的，也不过仿若是延缓来自命运滚滚大势的小小谋划罢了。

他听清了他语气中的绝望，但并未言语。

“也罢，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么，那之后呢，你又如何管理这个世界呢？”他们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这个纯真无邪却又过度复杂的人。

“管理，何需管理？这管理二字从何而来，不过是功成则身退而已。”他双手交叠。

“难道你不想完成你的梦想了吗？”他们看着他，他们在这一刻再次感觉到了，他们从未理解过他，如同他们对于它的无力。

“自然是要完成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一切都将再不会成为过去，一切依然在自然而然的延续，到那时，至少会让我们认同的，有意义、无意义的行为都有人记得，没有什么值得歌颂的，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自然是我希望达成的，但是，我不会管理，我只会引导，给与他们契机，让他们自己完成我所想要成就的一切。”这句话他们不知听了多少遍，却始终无法理解他的含义。

“对话，当于此终。”他们最终还是同意了，沉默良久，说出了这句话，毕竟，他们还是相信着他从来不会说出没有把握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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