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阳殿中,褚太后抱着司马辉,祖孙二人在说着闲话。
“祖母,辉儿不想吃奶了,辉儿长大了。”司马辉说道。
“呵呵,小精怪,居然能说这么多话了。什么长大了?不吃奶了?听见没辉儿说他长大了。哈哈。”
褚太后高兴的大笑,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祖母,辉儿真的长大了。”司马辉强调。
“是,是,辉儿长大了,不过奶还是要吃的,吃了才长个儿。”褚太后溺爱的说道。
“可以吃粥。”司马辉说。
“那可不行,你这么小,怎么能吃粥呢。”
褚太后说道:“奶妈,快过来喂奶,秋平,去请陛下过来。”
“听秋平说辉儿会走路了。”
一道威严中透着兴奋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奶妈急忙停止喂奶,跪下给晋哀帝施礼。
晋哀帝急忙说:“免礼,免礼,快给辉儿吃奶。”
“父皇,辉儿长大了,不想吃奶了。”
“哈哈,长大了,朕的皇儿长大了。”晋哀帝高兴的说。
“父皇,辉儿真的长大了,辉儿还能走路了呢。”司马辉说。
“走路,秋平,辉儿能走路了吗?”晋哀帝问道。
“应该会吧?今天去抱小皇子喂奶的时候,小皇子是坐在床上的。”秋平说。
“真的,来,朕的皇儿,走几步给父皇看看。”晋哀帝兴奋道。
这时奶妈已经把司马辉交给秋平,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在皇帝面前衣冠不整可是大罪。
秋平小心的把司马辉放到地上,双手从司马辉的腋下穿过,架住司马辉。
司马辉蹒跚迈步,从秋平的面前走到褚太后面前。
看见晋哀帝在拍手叫着自己,又从褚太后面前走到晋哀帝面前。
晋哀帝高兴的抱起司马辉,满脸溺爱之色。
褚太后难得看到晋哀帝高兴,也是满脸的幸福。
“哈哈,辉儿长大了,该赏点什么呢?”
晋哀帝顺手从腰上取下玉佩,在司马辉眼前晃了晃,然后交给秋平收起来。
司马辉每次有些许进步,晋哀帝都会赏一些东西,这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教育孩子的方式。
“要不玉玺给辉儿玩。”褚太后说。
晋哀帝这种在政治上摸爬滚打的人,哪有不知道褚太后的意思。
“好啊,朕的辉儿快快长大,到时候父皇给辉儿玉玺玩。”
晋哀帝一句话,显阳殿中所有的人可就高兴了。
能玩玉玺的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天子,是皇帝。晋哀帝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司马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
如果司马辉当了皇帝,那么秋平,奶妈,甚至是显阳殿中的阿猫阿狗的身价就不一样了。
“陛下该上朝了?”褚太后催促晋哀帝不忘国事。
“唉,一时高兴,尽然忘却了国事。”
晋哀帝难得如此快乐,有些不舍得与司马辉分开。
“父皇可以先去处理国事,晚上再来看辉儿。”司马辉乖巧的说。
“好,好,朕的辉儿真乖。”晋哀帝起身,带着一干太监离去。
“祖母,可将奶娘的汁水挤出,盛在碗中,这样可以不耽误奶娘做事,辉儿也可以用碗喝奶。”司马辉说道。
“好,就听辉儿的。”
褚太后高兴,什么事情都好说。
“奶娘,以后把奶水挤在碗中,给辉儿喝。哀家的辉儿长大了,吃奶怕羞了。”
大家高兴的逗乐了一会儿,秋平抱着司马辉回到房间。
司马辉无事让秋平不要打扰,在床上盘坐,开始了修炼。
……
“殿下,你看小一哦,一点不听话。”
秋平气鼓鼓的回来,把识字的书籍往桌子上一扔,一点没有淑女的形象。
“怎么了?”
小一,就是司马辉从乞丐中招收的小孩。
今年七岁,比其他几个小孩大那么一点,一般来说,大几个月没什么差别。
不过这小一在体质上估计天赋不错,不管是跑步还是打架,都是十个小孩中最牛的。
“今天上课,小一写字写错了,我罚他重写。这个小一居然不听,还说他是来打架的,不是来写字的。”
秋平气鼓鼓的说道。
为了提高这些孩子的知识水平,司马辉上午安排秋平教他们识字,下午才是打架训练。
不过这个小一的写字水平总是上不去,上天造人,也许就是各有所长,没有完人的。
“你没告诉他要听命令吗?”司马辉说。
“说了,可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谁打得过他,他就听谁的。”
“哦。”
司马辉知道,这个小一留不得了,这么一点点成绩,尾巴就翘上天了,难不成今后安排他做事还得同他打一架?
“去把褚仁叫来。”
司马辉让秋平去把褚仁叫过来,褚仁是褚太后的侍卫长,也就是显阳卫尉,负责显阳殿的所有安全事务。
……
司马辉的偏殿后院,十一个小孩坐在地上。
小十一患得患失的看着小一,猜想着惹了秋平姑姑生气,后果是什么。
其他的小男孩也是患得患失的,不知道小一的对还是不对。
如果没有秋平姑姑管着,那就不用跑步,不用写字,只是打架,那多好。
可是秋平姑姑好像也是为了大家好,不识字今后可不好。
三道人影从里屋走来,高大威猛的褚仁,一看就让人害怕。
美丽的秋平姑姑,还有小小的主人,小皇子司马辉。
孩子们知道有事情发生,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按照司马辉教的队列站好。
小一站在队伍的最前列,昂着头,好像胜利的就是他。
“咳咳,刚才秋平告诉我,说小一不听命令。大家说,你们吃的是谁给的?”司马辉说道。
“是殿下。”
“你们长大了保护谁?”
“殿下。”
“你们听谁的命令?”
“殿下。”
“还有秋平姑姑的命令。”还是小十一最乖,大家都知道听司马辉的命令,只有小十一说还有秋平的命令也要听。
“对,你们现在是秋平的兵,所以要听秋平的命令。今天小一不停命令,那该怎么做?”司马辉问道。
十个小孩也聪明,瞬间知道小一的命运,全部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小一。
“法不容情,本皇子不需要不听命令的人,从现在开始,小一不再是我们府里的人了。”
“秋平把小一的卖身契给他,褚仁把小一送到城隍庙,从此与我们府无关。”司马辉说道。
褚仁一把抓过小一,不管小一怎么挣扎哀求,就这样提着走出了显阳殿,只是给大家留下一路的哀嚎。
“你们还想在府里吗?如果不想在这里的,现在说出来,我还给你们卖身契,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司马辉稚嫩的声音充满威严。
这威严不是来自于司马辉,而是来自于饥饿。
这里虽然累,早上跑步要跑出大汗才能吃饭,上午写字,手都写痛。
下午还要打架训练,稍不留神就会被别人摁在地上揍。
但是这里有吃的啊,煎饼管饱,隔三差五的还有肉吃。
特别是那种叫猪肝的东西,加上一些绿绿的菜叶子,弄出来味道还不错。
当然这猪肝不是孩子们想吃就吃的,那是刘协用来预防他们得夜盲症的。
这些人司马辉今后有大用的,可不能让他们晚上看不见。
“我们愿意留下。”
十个小孩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说道。
“好,从现在开始,小二就是小一,作为队长,要听命令,不但你要听命令,还要管束他们几个都要听命令。”
“小十一就是小十,小十年龄小,不用参加打架,但是其他训练要参加。”司马辉说道。
虽然小十只有四岁,但是锻炼从小开始最好,至于尺度,好好把握就行。
“谢殿下。”
“今天的字还没写完,各自回去写字。”司马辉说着,迈着小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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