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极少数御林军退回到皇宫,与禁军一起守住宫门,不让叛军杀进来。
铁旦令鲁州、徽州、河州和寒州四个州府军分别镇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不让勤王军杀进来。自己则亲率石城军包围并进攻皇宫。
但是皇宫有耶律燕、南展和项明等人守卫,叛军一时半会也攻不进去。虽然铁旦的讨逆军人数多,但皇宫只有那么大的地方,人多的优势并不能显现出来。
多铁和完光得知叛军攻破城门并包围了皇宫,心里很是失望,甚至感到绝望。但他们也没有什么招,只好把赏赐令通过飞书的方式再往外发一遍。
但这一次更加没有作用,因为攻破皇宫,美人与权势照样可得,甚至还多得一个多铁。
而且城门攻破以后,完打从幕后走到台前,替身也不要了。皇宫没攻破没有关系,反正已经团团围住,既然打不进去,也会困死他们。这样多铁与完光尽早乖乖地交给皇位。
完打既然走到了前台,就做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一件事情就是京城的百官们下达了臣服新皇的指令,不要再尊完光为皇帝。
按照讨逆军原来的口号,新皇应该是完亮。但指令上并没有说新皇是谁,也没有再提及口号的内容。只是说要等到将“逆贼”赶出皇宫后,新皇就会登基。在这之前,完打做为顾命大臣,代行皇权。
大臣们这才明白,这其实是完打想做皇帝啊!但是面对叛军的刀枪,大臣们一个个选择了臣服。毕竟他们对完光本来就不忠心。当初完光登基,他们也是迫于禁军的压力才不得不喊万岁的。所以现在背叛起来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第二件事完打仍然以顾命大臣的身份向皇宫射了劝降信。大意是各州牧对完光登基不服,在原太子完亮的怂恿下都纷纷造反,现在各州兵马赶来都是讨逆的,没有勤王的。所以劝多铁太后和皇上识时务,主动让出皇位。完打愿意出面向新皇保多铁母子余生衣食无忧。如果不识时务,非得武力解决,那就无法保证皇宫里任何人的性命了。
接到这样的劝降信,多铁心里也是很慌张的,不知道如何办。宫中也没有什么其他大臣可以商量,便与耶律燕、南展和项明等人商量。
南展看了劝降信后,说道:“南某只是一介武夫,一切全凭太后作主。太后说降,我们便跟着降,太后说不降,我们便拼死抵挡叛军。只要南某在,便不让叛军踏入宫内。”
项明的表态跟南展的意思差不多,只有耶律燕发表了不同的看法:“太后,这明明是完打本人要谋权篡位,却打着完亮的旗号。这倒也好,爱珊太后不是还在宫中吗?就让她来回这封信,看看她怎么回?”
多铁一听,眼前一亮。是啊,既然是信中说是完亮怂恿各州牧造反的,总不能把完珊当作逆贼来讨伐吧!要爱珊让完亮退兵,爱珊是否会同意写这封信?现在她既然在宫中,写不写由不得她了。只是有没有用处?估计用处不大,叛军实际掌握在完打手中,他是决不能退兵的。
多铁便拿着劝降信,带着耶律燕来到爱珊的宫中。虽然爱珊与多铁之间在心里处于敌对状态,平时也基本上不相往来,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哎哟,是什么风把妹妹吹到我这里来了?”听到宫女通报,爱珊笑盈盈到门口迎接多铁,并拉手表示亲热,仿佛多年未见的姊妹。
外面局势混乱,皇宫被围,其他宫中人难免忧心忡忡。而在爱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担心,似乎要变天了,对她来说是好事。多铁也听说了,宫中一些人最近往爱珊宫中跑得勤了,无非是想在变天之后,能有一个好的去处。
“姐姐,妹妹无事可不敢登你的三宝殿啊。今天真有一件要事需要姐姐作主!”多铁表面功夫做得也不错。
“是吗?”爱珊眼前一亮,“我还为自己老了,成为废人一个呢!进去坐吧!”
多铁也不在乎爱珊讽刺的话语,将耶律燕留在外面,跟爱珊进入内宫。
待两位太后分主客坐定后,爱珊的贴身宫女倒好茶水,也退了出去。
“什么事啊?”爱珊的口气有了一种自信。同为太后,这段时间爱珊始终“矮”了多铁一截,现在看起来要扬眉吐气了。
“姐姐请看这个!”多铁把完打的劝降信递给爱珊。这个时候,多铁只能对爱珊客气。
爱珊接过信看完,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妹妹,这信好象是顾命大臣写给你和皇上的,不知道为何给我这个老太婆看?”
多铁暗骂一声老狐狸,嘴上还是耐心地解释一下:“姐姐说得没错,这封信确实是完打那个逆臣贼子写给我和皇上的。但信上说外面那些叛军都是在完亮的怂恿下做出的逆反行为。这一点不知道姐姐难道不想解释一下?”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明显是那完打老混蛋的栽赃陷害!想我儿完亮这段时间在辽州规规矩矩做他的辽王,何来怂恿各州牧叛逆之事?”爱珊仍然慢条斯理答道。她现在占据主动,多铁明显想求她回复这封信。
多铁点头:“是啊,姐姐,我也知道这是完打的栽赃。既然这样,姐姐就有必要帮我回复这封信,究竟是姐姐向自己的儿子完亮投降还是向他完打投降?”
爱珊轻笑道:“好吧,我就帮妹妹回复一下这封信。不过,怎么能说投降呢?不能投降!也用不着投降,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形势就会出现变化。目前这些叛军只是少数受完打鼓惑的州府军。我儿不仅不会参加这些叛乱行为,而且会带领多数州府军过来勤王!只是他们的路途远,晚几天罢了!”
原来爱珊与完亮一直暗中保持着联系。她在甘心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基础上,又制订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谋略。而完亮目前正在执行她的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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