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本是忠义人,怎奈建疏惹祸根。
幸得南阳兵路远,满门忠烈剩三人。
今朝愤把昏君刺,一纪天命实难违,
英雄正义上感天,此番脱难拜王前。
戏唱接前折,书说续上言。
话说那南阳侯伍云召闻听存义此言,便知,此乃三年前救了自己娇妻爱子的那些人的主子,也正是李存义三公子。也正是他算到自己一家会遭难,提前将自己妻子二人骗出南阳,方得她们母子活命。
于是便见云召下马当即就是三个响头,然后见他抱拳对存义道:“云召不知小恩公当面,甚是无礼!还望恩公恕罪。”
存义见状当即跳下虎背将其扶起,随后正色道:“伍家哥哥那里的话,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弟怎会怪罪于你呢?”云召闻言笑道:“贤弟海量,倒是哥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说间存义便见前方五十步左右有动静,转头只见:山间林密雨难淋,蒿蓬半丈似海深。听得动静便欲上前一探,然后对伍云召说道:“哥哥且随我来。”便又对着动物射了一箭,随后就看到那东西挣扎几下便不动了。待二人赶上前来看得仔细,却原是一条女子柳腰粗细的斑斓巨蟒。存义那一箭恰巧射中了它七寸,穿云箭直接将其钉在地上。
见状存义便对云召说道:“哥哥可取两件黑衣来否?”云召闻言便从马上将衣服取来,同时笑着对存义说道:“贤弟此番巧合之下,却是做了一个功德。”存义闻言接过衣服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哥哥!此话怎讲?”云召立即回解道:“听在这御猎场旁的山中的猎户所讲,猎场左边的山中有一大蟒每七天吃一人,已有七个老弱被它吃了。今观之想来此物便是那巨蟒。”
闻言存义见蛇腹有些鼓胀,便用戟在蛇腹划开了尺余长的口子,果见一还未消化完的人头骨。便将衣服扔在蛇尸上,叫白虎将其吃了。不到片刻,地上便只剩下一个一丈宽的血地,和一堆被撕碎的黑衣。
见状云召问道:“贤弟此举何意?”闻言存义笑着答道:“哥哥此番刺杀杨广必难以走出京、雍之地,所以等下杨广的人来。某便说刺客已被我一箭射杀了,某见其杀气过重,一时不禁,将其喂了白虎。而哥哥你则说是听闻我破灭北番而前来投奔的好汉,而且我一早就让你入此山中先打些凶猛的东西,却不想那个刺客藏的十分精巧,故此你未曾发觉。”云召闻言亦觉可行,便点头答应了。
最后追来的乃是靠山王杨林,存义与之一番见礼后,便将先前的说词说与了他。而其见一旁的伍云召亦是一脸英雄气,不曾有半分心虚之色,心中怀疑便落了大半。虽见伍云召面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又被存义一番忽悠,便回去禀报去了。
待存义与云召回到庄前时,只留下了承宵还坐在马背上等着存义,其他人却是早已离开了。存义为二人相互引荐,二人各自通礼后便一路望唐公府而回。
因为云召接风,所以晚上存义带着现在在唐公府的众人喝了个尽兴而归,各自睡去。暂且不表。
第二天早上五更左右,存义便在淑姬的服侍下去上朝去了。存义在朝堂之上接了王印兵符后,又奏请调新文礼、花刀帅魏文通、四宝将尚师徒、金刀帅左天成、铁枪将来护儿、裴仁基等七将充为北凉军将领。此时的大隋还算平静,杨广还未发觉他们的厉害。所以杨广不经思考便允了,还以为存义是自负勇力。所以用的全是一般无名之辈,故此更自觉存义这个北凉王的危险又降低了五分,加上其还是九岁孩童,见识甚少,便对存义更加放心了。高兴之余还派了三千名工农两业的匠人到北凉城。闻言存义立马傻笑着谢恩。
散朝归家后,当天便收拾停当,第二天一早一众人浩浩荡荡便出了长安,望太原而来。
只见一身银甲,头戴亮银麒麟冠的存义骑着白虎走在队伍前头,身后跟着几乎齐头并进的承宵,她亦是一身白袍银甲。再后面是一身黑底金纹劲装,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双手提对车轮大小的擂鼓瓮金锤,座下万里烟云罩的李元霸。其后的是项云、苏烈、伍云召三将。最后是五百军士护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淑姬与义城公主杨锦云。而五百军士个个剽悍魁梧,煞气逼人。
一行人缝山涉水,夜宿日行。大概半月左右,终于在七月廿七这天上午辰时末到了太原唐公府。
刚到唐公府门前四五十步,存义便看到了早早等候的父亲一行人。吓得存义元霸连忙下来对李渊和窦夫人行礼道:“孩儿存义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而一旁的承宵亦是几乎和存义一时下马,只见到她看存义拜下,自己也一同对李渊夫妇作揖而拜道:“小女宇文承宵拜见李叔父,窦叔母。”而后便是淑姬和义成公主。唐公李渊见状连忙与夫人窦氏将众人扶起来。众人一番见礼后,便入府中安顿了。而项云等将领和众军士则是由李安的酒楼将酒肉送到军营,让他们尽兴。
晚上快开席了,陪一众世家公子浪荡了一天的李建成才带着微微酒气回来。见到存义他也不叫什么三弟,只见他直接来到存义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草民李建成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草民被几个兄弟拉着多喝了几杯,故此来晚了,还望王爷莫怪。”说完也不等存义回话,就直接到李渊左手边坐下了。
虽有这一小插曲,但这顿家宴还是吃的不错的,就是建成的眼神时不时的望惠儿、淑姬她们脸上瞟。而大家谈天说笑,都吃得很高兴,便没发觉。
存义因年少所以只是吃了些果酒,而陈惠儿她们四个女人都喝的有点醉了。承宵力大,她有些醉后力道控制得不好,手才轻轻一甩,便将一个丫环甩出了四五步远。见状存义只好自己将她抱到给她安排西苑房间中,安抚好她后,才叫丫环来给她洗好澡,服侍她睡下。
一番折腾便过了两三刻钟(今30~45分钟),存义便去看了惠儿,义城她们,见她们睡下了,存义就往住在西苑前厢自己房间旁的淑姬处走去。距离房门还有七八十步距离时,存义便听到了淑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直大声叫着:“小义儿!小义儿!姐姐好害怕,你快来救我。救命啊!大哥,不要啊!你是存义的哥哥,我是你弟妹啊!”
闻声存义直接一路飞奔,八十多步的距离居然一个呼吸间便到了,只见存义一脚将门踢做两半便冲了进去。
一进房间便愣住了,只见那三个被分配照顾淑姬的丫环被打晕在地上。而淑姬的外衣已被撕得七零八落,仅有亵衣遮住胸前,中裤亦是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浑身颤颤巍巍地抱着双腿躲在床边的一个小角落瑟瑟发抖。嘴唇发白,面色发青,眼眶猩红。而嘴里一直碎碎念着:“小义儿快来,姐姐怕。……”
而李建成听到门被砸,还以为是西苑的家丁下人。便喝了一声滚后,就头也不回地朝淑姬走,边走还边淫笑道:“小娘子,刚来的吧,还真是美若天仙啊!美人你就别挣扎了,小爷我可是唐公世子,跟了我,我包你荣华富贵,你就从了我吧!”
存义愣了几息后,听到淑姬那已经有些嘶哑且声音越来越低的呼救声,尤其是那句“小义儿快来,姐姐怕!”更是让自己心如刀绞。于是快步上前一把掐住李建成的脖子将甩到门口,随后将自己的宽袍外套脱下包住淑姬。此时淑姬被吓得厉害,感觉到有人环抱住自己,便本能的一口咬在了存义的右臂之上。存义虽然有肉体横练功,但此时胆心伤到淑姬,便早就散劲了。便随其在右臂上咬出了一个血印。
而存义则是一边抱住淑姬一边轻柔的说道:“淑姬姐姐的小义儿来了,永远会保护仙女姐姐的小义儿来了,姐姐不怕……”
如此安抚了淑姬两三刻的时间,才让其平静下来。虽然其在存义怀中睡着了,但是其身躯还是在轻微的颤抖。而就在此时李渊夫妇带着大嫂郑氏,和二哥二嫂及一些家丁来到了此处。
而那三个丫环已被救醒,还好她们只是被打晕而已,并无大碍。所以二老很快就了解到了原由,知道情况后李渊便准备抽人发火。手刚抬起,便见刚刚抱着淑姬出来的存义当住了。只见存义低沉地对李渊说道:“父亲改天吧!淑姬刚睡着,我不想她再被吓着,您叫着大家睡吧!”
而在存义右手边两三步之处的李建成闻言,大声怒吼道:“李存义!北凉王,我李建成不需要你的求情宽恕,老子今天只是有些惋惜,下手不够快,没有得成。你虽然还没长齐,但这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美若天仙,凭什么?凭什么面容最好的是你?凭什么天赋异禀、武功盖世、才略无双的是你?凭什么人缘最好的也是你?难道就凭你会装?难道,啊!”
存义见他声音越来越大,便直接一脚将其踢晕,随后便不管众人反应。直接将淑姬抱到自己房间床上,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还在发抖的玉人。心中莫名的心痛。
看着、看着,存义不由地再次想起了她们两姐妹入长安唐公府的第二天,当时存义正在陪她读完书,休息中存义与她嬉戏时,存义突然对她开玩笑道:“姐姐,当天岳父大人将你们许给我的时候,你们谢恩怎么比我都快,比我还急?”
随后只见她立刻就正经严肃地答道:“妹妹承宵还好,她武艺还高过成督,兵法战阵都烂熟于胸。到时候她至少可以自领一军。而我手无缚鸡之力,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诗赋礼仪,就如同一间高档商品一般,不许你也会送给别人以达到目的,就连我十五岁时差点被四哥宇文惠及强污,被二哥救下时,二哥劝说的理由都是献货要完整的。而被送人之后整个人就是对方的私有物了。被人玩腻了就扔在一旁,最后沦落到风尘之地都可能。那天与你比武后承宵和我说间她受伤了,而你便很自然的关心她,便知你天生善良。还有你在席上谦逊有礼,又文武兼备,且长得又帅。更重要的是郎情妾意,老天如此照顾我,我又怎能不激动呢?”
再加上这近二十多天的相处,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女人,在与惠儿、义城她们相处时忠是小心翼翼的,虽然自己的经历很心酸,但总是在众人面前露出阳光的一面。只有在存义面前才敢偶尔撒撒娇。
眼前闪过种种,存义更觉心痛。如此过了一夜,一早存义便叫着承宵她们收拾东西了。原本存义还打算在唐公府待一两个月然后再离开,不想发生了这种事情。所以吩咐好承宵她们后,存义便去找李渊去了。得知李渊在祖祠后,存义很快就到了。一进祠堂就看到李渊正那着一根戒尺在打大哥建成。
存义见状立刻上前拦下,不喜不悲的对李渊说道:“父亲母亲保重身体,今日孩儿要赴北凉了。还有建成之事,父亲就不要再罚他了,若他从小就把我当兄弟的话,或者对于我他能有一颗平常心的话,在楂树岗我也不至于要用到师傅的续骨还阳丹了。从小我就想着大哥居然有着帮父亲将并州打理的有生有色的一个能人,做人也不差。想着他虽然常常与我争论、抬杠,但胸中的兄弟情意却是很深的!可是昨晚的事却是将我的幻想打破了,居然他心中如此恨我,那我李存义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今日起我们虽然共父母,但不再称兄弟!”
语毕只见存义对着自己父亲三扣九拜。随后不待李渊说什么,便见他起身对着还跪在地上的李建成叫道:“李建成今日是咱们最后的兄弟时刻,你有什么话咱们说清楚,说完之后咱们画地割袍。我李存义自问不曾得施害于你,我是与你有夺妻之恨还是有刮骨之仇?使你这般对我?”
建成闻言怒声喝道:“你是与我无这种大仇,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更痛恨你带来的一切。本来如你所说早年我帮父亲治理并州,也算政通仁和,可是当我们全家被贬太原。父亲采用你的那什么狗屁建议的开荒分给那群贱民,鼓励工商业一系列策略后,你还未下山,那群贱民就只知你李存义,不记得我李建成了。我才是唐公世子,才是这并州未来的接班人。就算你不抢,而我得到了,就好像是你施舍的一样,你懂吗?我李建成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不需要!我才是大哥,我才是世子,我看上了那几个女人是她们的福分,而且你作为兄弟连几件衣服都不肯让给手足,我还要你这种兄弟干什么?”
存义闻言,听到如此毁三观的话。终于明白了,这个时空的史书并没有黑他李建成,也不只他李建成一个,在他们这些世家纨绔子弟的眼中,平民百姓和普通士卒就是贱民。这才是正常的想法,反之像自己和二哥李世民的以人为本,以民为天的行为思想就是虚伪做作。
所以存义便不再多非什么口舌,便直接割袍断义,随后冷面如霜地指着李建成说道:“李建成今日起你我兄弟情义一刀两断,我不管你有多无耻,但我希望在我两岁时差点喝下去的那杯水,在我走后希望他不要便成二哥的,因为他为了我已经喝过一次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还有你要是将来若对不起父亲,即便我李家已经坐了江山,你已成了太子,我李存义必提戟着甲率领我北凉铁骑前来取你项上人头。”
存义说完不待李渊反应便对着李渊磕了三个头就出了祠堂,带着元霸和惠儿她们到城外与项云她们汇合了,一番拔营收寨后一众人又如来时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望北凉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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