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焉交汇之时与你相遇 交汇的开始6

同大黄讲好条件之后，它办事效率倒是极快，先是一轮金光从隔墙散出。紧接着小爷眼前的墙壁像是遇水了的棉花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上往下逐渐溶解。

“不愧是小爷家的仙狗，就是与众不同就是厉害哈。”

小爷笑着一边鼓掌一边说。

“哼！”大黄一脸拽样的抬起狗头扭朝一边，但那毛茸茸的尾巴却上翘不断摇晃“那是当然，就这么一堵墙老夫招数还多着呢，连仙法都不需用！”

虽说是仙但从生理上来说还是条狗啊，它只要高兴和自满就会摇尾巴，生气或者感觉危险就会竖尾巴，从这点来说兴许狗活的都比大多数人要坦率。

至少，它们不会把喜欢和对你的爱藏着掖着。

如果小爷若也可以那么坦率的去表达，那些藏在心里的情绪就好了；至少目前也就只能对大黄和爷爷那么坦率，哪怕连海镜都做不到。

“大黄啊，你看你那么有能耐，不如你带着小爷走吧。要不然待会又闹无头苍蝇的笑话，还耽搁咱爷俩吃夜宵的时间。”

听到夜宵的那一瞬间，大黄的眼睛都在放光，尾巴也摇的更欢。上了年纪的和过于年幼的都得哄着来，这点小爷心知肚明！

不过，真搞不懂它为什么那么喜欢吃，估计跟嗅觉有关系吧，人类闻孜然是一种味，但到它的鼻子里估计就是另一种味道了。但按照这样算下来，它其实吃的也就是个香味和口感吧。

“哎！行吧，看在夜宵的份上老夫就勉勉强强地帮帮你好了。”就在大黄准备动身时，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小爷“免得你跟丢了还得费力消墙，这次就破例让你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牵着老夫尾巴走，轻轻的啊！”

“了解了解，但是你能先让你尾巴停下吗，不然小爷不好抓啊。”

回忆上一次牵着大黄尾巴走路，也是相当久之前的事了想想竟有些怀念。

对于小爷来说，它像是朋友也像是个‘老父亲’，一直都是在它的帮助和注视下长大。小时候被吊在山头，是大黄陪小爷聊天解闷，挨爷爷揍的时候也是它和李林师兄帮忙劝。

虽然小爷没爹没娘养，但众人言中的父爱也不过如此吧。

随后，大黄极力控制住摇晃的尾巴，让其竖起来好让小爷牵着。

“哈哈...”

“怎么啦？苦笑两声干嘛啊，真是瘆得慌。”

“呀，没什么。”小爷摇了摇头后，又看向空中的漫天繁星“只是想起来小时候牵着你尾巴，总是能看到一些看不到的东西，顺带感叹一下你总是把你的世界毫无保留的分享给我，谢谢啊大黄。”

“呜嗯！嘛...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于是仿佛回到儿时那样，小爷伸手轻柔地牵住大黄毛茸茸的尾巴，像是握住了由记忆的画面而编织而成的丝绸那般，既充满温暖又顺滑入心。

接着便是小爷的视野也随之改变，原本繁多的墙壁瞬间消失，世界也在瞬间变成一副线条干净且笔锋凛冽的素描画。

只是在那灰与白之中还漂浮着一丝一缕的金色，小爷知道这是游荡在世间的灵气，但却没法像是爷爷和大黄还有师兄他们那样可以触碰捕捉到它。

‘嗅嗅’

大黄突然停住，狗腿绊到小爷差点就摔了个脸着地，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它便回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小爷。

“成化前面有人的味道。”

“是不是那个结界师？！等小爷到那，打断他的腿再把他全身上下的毛都给烧了！”

“别那么激动，没有任何‘气’的反映，大概是个普通人，但生命迹象有点微弱。”

听到普通人这点，小爷稍微放心了些，虽然说要烧烂那个结界师的屁股，但加上那堵墙光凭大黄和小爷处理起来还是有些棘手的。

虽然普通人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毕竟打架的同时救人这事算得上是难妈妈给难开门难到家了。

至少小爷的精力是有限的，还没有强到像是纽约的好邻居那样，能一边救人还能自己拍写真的同时将把反派打趴。

“算了，救人也算是给咱积德行善，平时咱俩虽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小坑小坏还是挺多的。”

眯眼看着前方模糊的灰色街道，小爷轻声同大黄说道。

它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但毕竟是四条腿跑的还是比两条腿的快。

途中有几次小爷不小心松开大黄的尾巴，视野突然间的恢复让眼睛有些排异反映，以及那霎时间冒出的幻象墙壁撞到鼻子都好痛，甚至还流了些鼻血。

要知道人类鼻梁的骨折率可比四肢那些要高得多，更别说小爷的鼻梁又高又挺。

“喂，慢点慢点，小爷已经撞到两三次了！”

“那你不能跑快点么！是你鼻子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老夫感觉那人都快嗝屁了！”

“哦呜！都重要，还好小爷鼻子是真的，不然撞塌了还得花钱修！”

“合着你真当自己是临时工啦，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至此小爷没有继续和大黄贫嘴，加快脚步的同时尽量保护好鼻子。疾驰约有两分钟过后，它突然来了个侧身急刹停了下来，看来应该就是这里没错。

弥漫在周围的味道厚重的难以言喻，每次呼吸都像是将大脑扔进冬日里还未结冰的尸坑或粪坑中浸泡，总之在恶心人的同时又能将那晦涩模糊的寒冷刺入骨髓之中。

寂静昏暗的街道只有月光如常，冷色的光芒铺洒在头顶，倒影也被黑暗吞噬。

在此地每一次呼吸都有不同的煎熬，不同频率的叹息声回荡在脑中，有时细如蚊蚋有时又像是大学宿舍里住着几个打呼声如同装修队的同学。

“再往前些应该就能看到了。”

“啊，稍等一下...”说着小爷拿出手帕，将飞溅出的鼻血大致擦拭干净“嗯！这下完全准备好了！”

“真受不了你，磨磨唧唧地像个娘们。”

大黄语气有些不屑，只是因为流血的不是它而已，换做平时剪个指甲都哭爹喊娘的，生怕小爷杀了它似的。而且还特别抬举自己的指甲，说是比人参药效还好，也就李林师兄会稀罕它的指甲。

“海镜说过凡事都讲究个体面，救人打架也不例外。”

“啥都听海镜的，你那么乖干脆当她儿子好了。”

“呼！”白了一眼大黄“不跟你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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