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小子可谓童年少年皆艰辛,百般受苦。这次,他横下一条心,用口咬指咬腕,有时咬出血印,决毅要拼上一拼。按照那果老指路,不怕流血流汗,去搏上一搏,不信命中该倒楣!
屈苍焦,又被两个用人去处开销掉,但他不象以前那等沮丧恢心,而是精神不失,又沿途吃野果野菜,寻找出路何在?
这天,正上路前行。来到一个去处,见一作坊冒烟,里头年青人,有男有女,忙得不可开交。他上前仔细瞧,见是造纸坊。许多汉子,赤膊上场,把树皮打碎,有的在切割,有的在用脚踩,有的用斧子砍。妇女些人用水泡,放在帅大锅里煮;还有的人在用石臼捣纸浆。
屈苍焦看得好热闹,真热火朝天。他找主人找不着,有一汉子告诉他:“主人三天后才回纸坊,三天后再来吧。”他怎耐得干等着急,便上手帮干。屈苍焦能吃大苦,干得欢实认真。用膳时,灶上厨师见他可怜,又能吃苦干活,也给他馒头稀饭吃。
一连干过三天,屈苍焦总算混得口饭吃。第四天,主人鲁天勤回来了,屈苍焦纳头便拜,要拜师学艺,宁做最苦最累活儿,只请求收留。鲁坊主不晓得底细,怕在作坊里惹事生非,没能答应。
屈苍焦铁了心,不怕伤脸,一直跪地不起,要主人答应收他为纸工。跪到晚上,主人吩咐家人劝说离开,屈苍焦仍不起身。这天夜里,下起滂沱大雨,主人刚刚返回,累得入睡了。屈苍焦竟然冒着倾盆大雨,跪在雨地里,决毅让主人收留为工,才肯起身。
第二天早起,鲁坊主起床,就听妻儿讲说,那求工者冒雨跪在门外。鲁天勤更衣毕,开门去看,果然见屈苍焦一动不动地双腿膝跪在水地上。雨虽停了,便见他浑身水淋淋,颇为动感。
鲁天勤吩咐厨子给饭吃,又下细打问几个长工,皆说那小子能干,能吃苦耐劳,已干过三天活路。鲁坊主正需这种人,便答应留屈苍焦做短工。
鲁主管发现短短十来天,屈苍焦已学会许多技能,眼巧手灵,便留自己身边。去城里给纸坊买大锅、木桶,把屈苍焦叫上,一路去挑选。屈小子还很是识货,能巧言讲价钱,买得的锅、桶,物美耐用,价钱又少,坊主很是高兴。
坊主要去城里买竹竿、竹具类物,屈苍焦出主意,说不必花钱,可自行去山中砍竹子,自己动手编些工序中物件。鲁坊主觉如此以来,可省下许多开支,便按屈苍焦出的好主意行事。由屈纸工领两个山里来做工的壮汉,去深山老林砍斑竹,拉回来一车,编出竹制品,多种样类,节省下不少钱,坊主心中很悦。
干起苦活路,屈苍焦更是走在前,不论是平场地,还是搭竹棚;不论是砌砖池,还是运铡刀,拖石臼,垒火墙,屈苍焦皆是干得卖力,且有巧劲,深受纸工们好评为“能工巧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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