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刘缜和张陀相谈甚欢。
主要是刘缜问,张陀答。
从翼州的政治、经济、人文、地理,
甚至是世家逸闻、能工巧匠,无所不包。
让张陀感到惊讶的是,
据他所知,刘缜生平第一次离开洛阳。
却好像对一切事物,都有所了解。
虽然不甚精通。
可往往也有奇思妙想,引人发省。
难道世间真有生而知之的人?
张陀想起关于刘缜天上星宿转世的传闻,愈发以为是真。
对刘缜却是倍加敬畏。
很快,楼船靠岸,同样人声鼎沸,热闹程度不输官渡。
此地乃白马津。
“殿下,可需草民安排马车,迎殿下往邺城?”
张陀问道。
虽然刘缜一行人都有骏马,但始终没有马车来得舒服。
不过,在他想象之中,作风朴素的刘缜,应该不会接受这个建议。
但无论刘缜什么态度。
作为下面的人,总要提出来才好。
被拒绝总比被埋怨不懂事要来得实惠。
这便是商贾的生存之道。
可万万没想到,刘缜却是答应下来。
还不仅如此……
“张执事,本王就先不急着去邺城了,难得出一趟洛阳,就租下你帛兰船,在此饮酒作乐,快活三天!”
哈?
张陀傻眼了。
怎么一到河北地界,长安王殿下就像变了个人?
明明他在船上的时候,就奉上了美酒歌女,
可都被殿下拒纳。
难道先前的一切举动,都只是演戏,如今才是露出本性?
张陀内心刚涌出一丝失望。
旋即猛然惊醒,瞪大眼睛。
不对!
要说演戏,那也是演给人看,才有意义。
长安王殿下若要表演,也是应该在船上无人之际,放浪形骸。
到了人多眼杂的白马津,才该收敛邀名才是。
怎么会反过来行事?
殊为不智!
等等!
演戏!
张陀背后突然冒出一股冷汗。
是啊,就是演戏!
不过,
在白马津饮酒作乐的长安王殿下,才是被演出的角色。
用来掩盖他真实的性格!
为什么?
张陀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不够用了。
跟不上刘缜的才思敏捷。
幸好,此时有人和他心存相同的疑惑。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为何突然要饮酒作乐,被当地百姓看见,岂不是坏了殿下的大好名声?”
说话的正是那名女扮男装的清秀校尉。
刘缜微微一笑,摇摇头,望向徐庶等人。
“你们可有人能解答红昌的疑问?”
却是要借此机会,考究一番手下的才智。
一帮锦衣校尉没想到有突击考验,纷纷眉头紧锁。
半晌都无人作答。
刘缜轻轻叹息。
愈发觉得自己此番出使翼州的决定,是正确且必要的。
被他吸纳入锦衣卫的,没有傻子,个个聪明。
但毕竟年纪小,阅历有限,思维上仍有局限。
不过,有一人除外。
“算了,元直,你来说吧,不要藏拙了。”
装傻的徐庶被一语道破,慨然一笑,自信道:
“百闻不如一见!”
徐庶难逃少年心性,打了个机锋。
不过也足够了。
此言一出,包括张陀在内,众人恍然大悟。
是啊,长安王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洛阳的百姓清楚。
河北这边即便听说过再多传闻,
也都不能尽信。
哪怕是张陀,和刘缜相处了一段时间。
在方才都会心生怀疑,以为上当被骗。
何况是和刘缜素未谋面的翼州人?
在白马津停留三天,每日饮酒作乐,声色犬马。
不出半旬的功夫,
刘缜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形象,将会很快传遍整个翼州。
彻底颠覆他先前的好名声。
“可是,为什么呢?”名为红昌的锦衣校尉,再度发问。
此时,张陀终于醒悟过来,近乎本能地回应道:
“因为殿下所图甚大,要麻痹翼州上下,让他们放下戒备之心!”
张陀刚说完,就看见刘缜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瞬间,
张陀只感觉到几乎要陷入窒息。
他突然想通了许多事情。
心中苦笑不已。
太夫人啊太夫人,你一心想要攀附上长安王这条船,好让甄家多个选择。
可万万没想到,殿下初来翼州,第一件事,就是要让甄家交上投名状!
刘缜完全可以在登船的时候,就开始演戏。
连同他张陀和甄家,一同瞒过。
可刘缜偏偏就要在张陀的面前,掀开这场大戏的序幕。
为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不小心见了杀人犯的真容,后果就是被杀死。
死人,才能保密!
普通的行凶者尚且如此,
那么知晓权柄滔天的长安王刘缜的秘密,
甄家又岂能全身而退?
刘缜的意思很明显。
甄家想要投靠,可以!
但决不允许待价而沽,首鼠两端。
要么,配合刘缜演完这场戏,成为刘缜的心腹势力;
要么,就等着被刘缜,连根拔起!
事到如今,锦衣卫这条船,甄家是想上也得上,不想上也得上了。
如此手段……
尽显枭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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