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经理,不好啦。”前台疯狂跑进经理办公室。
“怎么了,小秦。”刘小雨停下与经理的对话,转头望向喘着粗气的小秦。
“刚刚警察局来电话说今天出去的业务员和别的装修公司业务员斗殴,现场布满了木棍和钻头,我们公司人员受伤严重,送医院了。”前台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在哪个医院?”经理心急火燎,吩咐刘小雨同自己一起去医院。“刘主管,你马上联系市场部人员,确认哪些人受伤,哪些人被抓进警察局。”
刘小雨快步紧随经理,快速翻动着通讯录,他拨通了刘俊宁的电话。电话在耳边一直重复着“嘟嘟”的声音,“刘俊宁你倒是快接电话,真是要把人给急死了。”
刘俊宁的电话打了两次都无人接听,刘小雨又拨给其他人,手机同样显示无人接听,刘小雨愈发觉得心里瘆得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打开微信,孙开心前两天给自己发过个人信息,刘小雨迅速发去微信视频。
坐在公交车上的孙开心告诉身旁的韩鹏是刘主管的来电,询问他接不接。
“还是别接吧,她刚刚也打给我了,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后面别的同事受处分肯定会说是我告的状。”韩鹏示意孙开心不要接。“只要汪正没事,大家洗把脸,去化妆店把脸上淤青处理下,这事就算过去了。”
孙开心内心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或许刘主管和经理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韩鹏,这次真是谢谢你鼎力相助,没事,后面别的同事会误会,我一人承担。”
韩鹏听孙开心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劝他不要接视频。
“小孙,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传来刘小雨焦急的声音。
“主管,我现在在公交车上。”孙开心低声回复,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我们公司有哪些人受伤,又有哪些人被抓进警察局?”
“汪正昏倒了,陈齐和刘俊宁把他送医院去了,我和韩鹏现在也在去医院的路上。”孙开心把眼神再次投向韩鹏。“刘主管,你说我们公司有人被抓进警察局?这…谁被抓进去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和韩鹏怎么样,没受伤吧。”刘小雨坐在副驾驶急躁不安。
“我和他没什么事,都是小伤,擦点红花油就没事了。”孙开心安慰道。
“好,到了医院再说。”刘小雨挂掉电话,转头向坐在身旁的经理汇报情况。
坐在一旁的韩鹏紧张到胃里打结,他隐约从电话里头听出公司有人进了局子,事态就像纸上的墨水一样在慢慢扩散。
抢救室门外小灯上“抢救中”三个字萧瑟凄索凸显在眼前,陈齐和刘俊宁两人低着头坐在冰冷的座椅上,莫不吭声。
“孙正现在情况怎么样?”经理扶着座椅气喘吁吁问道。
刘俊宁沉默不语,用手指了指右方的抢救室。
经理知道汪正在里面抢救,他们俩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情况,便没继续追问下去。
孙开心面无表情站在刘俊宁对面,他看刘俊宁一直低着头,只言不语,他不知道自己帮他出手打架是对还是错,内心五味杂陈。
大家莫不作声等待着,空气中弥漫着潇索凄凉的气息,孙开心第一次体会到生命的脆弱,可能一瞬间就会结束。
半个小时过去,抢救室大门依然紧闭。孙开心往卫生间方向走去,正当他走去几步,背后响起了“咔嚓”的开门声。
他猛然回过头,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精疲力竭走出来,大家争相上前咨询汪正情况。
“抢救很成功,这个小伙子血糖偏低,早上估计没吃东西,加上运动过度,导致间歇性休克。”医生拆掉自己的口罩,让大家不用担心。
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孙开心走至刘俊宁身边,两人相视几秒,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经理紧绷的脸也逐渐舒展开来,“刘主管,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们,我去警察局看看被抓进去的员工。”
“警察叔叔,是他们公司员先动的手。”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小伙说道。
“你大学学的织毛衣专业吧,这么能编。”坐在身旁的胖子一脸不屑怼过去。“警官,你不要相信他,我亲眼看到是他们的人先动手。”
警察看俩人都说是对方先动手,便加大了嗓门,“你们最好实话实说,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了。小区里有监控,到时我就知道你们谁在撒谎了,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
经理开着车急匆匆来到警察局,正好遇见警察局局长。
“余经理,这是哪阵风把您刮到警察局来了?”局长就像跟自家兄弟说话一般。
“周局长,公司业务员跟别的装修公司业务员打群架,被关进来了,这点小事我就没给您打电话。”经理掏出一包上等香烟,递了一根给局长。
“还有这事,带我去看看情况。”周局长没有把烟挂在耳朵上,而是把烟塞进上衣内侧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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