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尘途 第九十三章 小丑(求求收藏，我有个上架的梦想)

光幕散去，一直疯狂轰击虚空的杜真终于感到拳头砸在了实物上，他反应过来，与他直接接触的，是楚天蓝的肩头。

可是现在他的全力一击，并不能向之前那样轻易就让楚天蓝骨断筋折了，依旧跪坐在地上的楚天蓝仅仅是晃动了两下，脸上冷漠的表情甚至没有丝毫变化。

杜真自然是听到了楚天晴献祭前说的那些话的，虽然他不曾知道有什么能力居然要有那么大的代价——因为通常的能力发动只需要提供能量就行——但他根本不信那所谓的“最高位阶”的描述，能力的诞生都是随机的，这是真理，真理之所以被无数人信奉，就是因为不可能有人能跳脱出它的范围。

“你真的以为，天晴的生命换来的能力，是那么无足轻重的东西吗？”楚天蓝抬起头，面色阴沉似水，看向杜真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暴戾杀气。

杜真虽然很明确自己并不怕楚天蓝，但还是被后者那炼狱炙烤般的眼神所威慑，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稳住了身形，挺直胸膛面对的同时，暗中则调动了浑身的能量，给自己的铠甲做了一层又一层的加固。

楚天蓝冷眼旁观，并不阻止，他知道脑海内的那枚文字与众不同，形状与其他文字相仿，晶体内部却一直有个纤细的虚影，仿佛沉眠的睡美人一般一动不动。

“粒子”，这就是楚天蓝的词缀。

“怎么，不敢动手吗？”杜真嘲讽，事实上在没有探明对手的能力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纯粹是想激楚天蓝先手。

楚天蓝如他所愿，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意念一动，杜真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黑色胄甲莫名开始崩裂。

“不可能，这是我的皮肤所化，注满了我的精神力量，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被你破坏？”杜真慌了神，他之所以在亡灵帝国能有那样高的地位，皆是来源于他这个“伪装”的词缀能力，他在变幻他人相貌的基础上开发出了外骨骼装甲的效果，必要时他还有拟物迷彩的能力，不但能轻易潜伏在任何人尸团体中，还有攻防一体的超强战斗力，故而被亡灵之主委以重任。

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皮肤还存在的基础上。

楚天蓝看着这个被自己分解了外壳后剩下的仿佛肌肉标本一般的“人”，看着他拼尽全力想要在法则级的破坏力中扭转局势，看着他从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中跌落尘埃，惊慌失措地寻找一线生机。

楚天蓝觉得恶心。

“杜真，你也一直没变。”楚天蓝全身都被进化时逸散的庞大能量治愈了，但他的衣服上依然是大片大片的血渍，灯光映照，衬得他如同一只恶鬼。

“你还是那样懦弱，只要对手比你更强，你就只会屈服。”

杜真完全忘记了楚天蓝的威胁，他沉浸在失去力量的痛苦中，他一遍遍地调动着体内的血液，但只要开始构筑皮肤，那凝聚的能量就会直接崩碎，此时的杜真，好似一条只会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笨狗，他永远无法达到成功的那一刻，停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力竭而死。

楚天蓝忽然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极其失落的情绪，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废物把自己逼到了绝境，逼得楚天晴献祭，让他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和爱人。

楚天蓝抬起手，掌心凭空有金属变化生成，那过程像极了科幻电影中的纳米装甲科技，但片刻后生成的造型却还是一把楚天蓝惯用的最普通的黑星。

无需上膛，楚天蓝扣动扳机，一枚银光烁闪的子弹如同炮弹般射出，带起巨大漩涡，后坐力大到直接让楚天蓝虎口一麻，但其威力亦是可怕，穿过大统领杜真的颅骨时，巨大的冲击力竟生生把这只强力进化丧尸的上半截身体碾为齑粉。

然而如此威力的子弹，却在飞出五十米后突然化做一道青烟，消散了。

楚天蓝身形晃了晃，他的力量来源于楚天晴的献祭，他自身的基因水平是不足以产生控制如此强大技能的能量的，此时透支了体内能量的他已然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

强撑着走出门去，远方有手电筒的光柱摇晃，更是有激烈的打斗声和爆炸声遥遥作响，他心里清楚是自己的援兵，只是的确没想到杜真带来的队伍这样强大。

踉踉跄跄摸上自己的车，楚天蓝松了一口气，也幸好杜真托大，并没有在咖啡厅周围布置暗哨，否则以现在自己的状态，干掉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缓缓驶出数百米，楚天蓝按下了手中一枚按钮，咖啡厅震颤了一下，接着火光冲天而起，爆炸的巨响传出了数里之遥。

这下，激战中的人类和丧尸都给惊动了，丧尸们惊疑不定，他们不清楚为什么一名大统领对付两名普通人类还搞出这么大动静，而人类方则发了狂，他们很清楚这是楚天蓝身上带着的自杀炸弹，这枚炸弹爆炸岂不是意味着楚天蓝已经身死？

一时间丧尸畏缩而人类奋勇，交战前线被硬生生推进了几十米。

然而很快，当事人就现身了，楚天蓝浑浑噩噩地开着车，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是楚指导！楚指导没事！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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