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排你坐到他旁边,可以吗?」
沈佩宜不想在认不认识这个问题多作纠缠。
「可以啊,我没差。」
李光耀无所谓的笑笑。
「那把桌椅搬到最后面,忠军同学,麻烦你帮忙一下。」
然后沈佩宜走到麦克身边。
「好了,麦克同学,老师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麦克点点头,沈佩宜严肃地说。
「那就是,别被他带坏了。」
因为多了麦克这个插曲,早自习不知不觉的结束了,而钟声一响,李光耀就拖着椅子,椅背靠在麦克的桌子上。
李光耀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椅背。
「你叫麦克是吗,我是李光耀,你好。」
李光耀伸出右手。
看着李光耀的脸,麦克整个人缩起来,不敢伸出手,小声地说。
「你好...」
麦克的反应让李光耀笑了出来。
「天啊,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为什么会想坐我旁边啊?」
麦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光耀的问题,连忙摇摇头,李光耀也不以为意。
「你会不会打篮球?」
麦克摇摇头,用眼角余光偷瞄李光耀,他以为李光耀是那种又高又壮又黑嗓门又大的人,结果却跟他想像的差很多,李光耀虽然比起大部分的同学还高,但比他还矮,肌肉感觉虽然结实,却不是夸张式的壮厚,皮肤黝黑,是很健康的那种小麦色。
麦克有点失望,因为他曾希望李光耀皮肤更黑一点,这样他会比较敢跟李光耀做朋友,不过有一点李光耀跟他想像的一样,那就是李光耀非常喜欢篮球。
刚刚在早自习的时候,李光耀就一直拿着A4的纸画出篮球场的形状,然后喃喃自语着画出一条又一条的线,然后写上1到5不等的数字,麦克看的出来李光耀画的是篮球的战术,而数字代表着场上不同位置的球员,1号是控球后卫,2号是得分后卫,3号是小前锋,4号是大前锋,5号是中锋。
「那你喜欢篮球吗?」
李光耀又问,这次麦克点点头。
「平常有在看篮球吗,是喔,看NBA?有喜欢的球员吗?三?是三号吗?最近三号有名的...不是最近?啊,是不是Allenlverson?我就知道,他真的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球员,可是他退役了,那你不就觉得很无聊,哈哈,我就知道!那除了Iverson之外,还有没有喜欢别的球员,1号?该不会又是矮个子球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一定是史上最年轻的MVP(最有价值球员),公牛队的1号DerrickRose对不对!?但很可惜他在季后赛弄伤了膝盖,甚至到现在还回不到赛场上...」
李光耀问着一个又一个问题,虽然麦克从来没有开口正面回答过他,只用简单的点头摇头或是手势,但李光耀却乐此不疲,十分钟的下课时间,很快的就在两人的交谈中结束,不过李光耀趁着老师还没有来到教室,很快的又问了麦克几个问题。
「想不想打篮球,想对不对,今天放学回家有没有事?没事,那回我家,我家旁边有篮球场,我们一起打篮球好不好,怎么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怕家里的人会骂对不对,没矣系,我跟他们说,那就这么约定了喔!」
也不管麦克露出惊慌的表情,李光耀拉着椅子回到座位上坐好,让麦克一个人在穷紧张。
在这短短的十分钟下课时间,校长室内也有属于两人之间的交谈。
一进到校长室,魏逸凡就对校长说。
「校长,谢谢你!」
校长摆摆手,手指着沙发。
「先坐再说,」
魏逸凡看着熟练泡茶的校长。
「昨天晚上,我跟我妈两个聊了很多,也打开彼此的心结,我妈对我说,她百分之百全力支持我打篮球。」
校长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魏逸凡身前,一杯则自己细细品尝。
「我之前说过了,光北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魏逸凡非但没有露出开心或感动的表情,眼神反而透露出挣扎、痛苦与难过,仿佛鼓起全身的勇气般豁然站起,对校长鞠躬。
「校长,对不起!」
校长愣了一下,似乎是猜到魏逸凡的想法,脸上不动声色。
「先坐下吧。」
可是魏逸凡继续躬身对校长说。
「校长,我跟妈都很谢谢你的帮忙,可是我觉得如果...如果我留在光北打球,对我未来的篮球生涯没有帮助。」
听着魏逸凡的说辞,校长仍是那句话。
「坐下再说吧。」
替自己空了的茶杯倒满茶之后,校长缓缓说着。
「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真的可以,荣新不管是软体或硬体的设备都远远优于光北,而且荣新是间有名跟有历史的学校,回到荣新,不管是现在或未来你都可以得到更好且更长远的发展机会,所以我真的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看魏逸凡准备开口说话,校长摆手。
「别急,先听我说,我虽然理解你的想法,却认为如果你就这么回去荣新,你的格局却也不过也是如此而已,在逆境中寻求突破,比起在顺境中成长要更快且更有价值,对你来说,或许回到荣新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在我看来,你留在光北才是最正确的。」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一定不相信,我来分析给你听,你回到荣新,回到拥有一群实力跟你差不多球员的球队,你认为以你的实力在毕业前可以出头吗?假设可以,但是就算你成为了荣新的主将,你认为你可以在球探的眼中脱颖而出吗,在大部份的目光都被启南高中的球员吸引之后?可是如果你在光北,帮助球队以黑马之姿打进甲级联赛,你受到的瞩目是不是比你回到荣新要大的多?」
「可是,校长,我不觉得光北高中具备打进甲级联赛的实力。」
魏逸凡直视着校长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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