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你看连手铐都没带，就是个流程，没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对你怎么样的，行了，咱们接着下一个问题。”
许民摆摆手，指着杨勤说道：“这不是还没找到嘛，没人记笔录啊。”
冬青微笑着指了指杨勤的笔，解释道：“录音笔，杨哥自己改的，能写能录音，便携的，笔录这东西后面补就行，反正出去之前能写完就得了。”
许民也懂了，示意冬青继续问。
问题一个一个的提出，许民一个个的解释。
直到一个相对不太容易解释的问题……
杨勤胳膊肘撞了撞冬青的胳膊，在本子上写下了两个字“约稿”。
冬青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睛，明白了这是聊天记录中出现最多的关键词。
“这个‘约稿’具体约的是什么东西？”
许民一时语塞，顿了几秒才开口：“……其实就是一帮二次元女lsp，她们的爱好比较特殊，换言之其实就是比较重口或者品味过于罕见，但是家里比较富裕，所以就网上找人来写她们想要的东西。”
冬青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所以具体是什么文章。”
许民见冬青如此坚持，到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就是字面意思，捎带些正常网站上不能过审的剧情的文章，要问具体有多奇怪的话……”
许民顿了顿，偏过头看向了杨勤，继续说道：“我想这位警官已经懂了吧。”
杨勤点了点头，表情复杂地点进了一个聊天记录，举起来递到了冬青眼跟前。
“你自己看吧，我实在是描述不出来了。”
语毕，便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盯着笔记，好像里面有花似的。
“约一个喜羊羊和雄性大喷菇的文，注意一定要雄性大喷菇，我要你……”
冬青越读越觉得不对劲，到最后终于反应过来了。
咳嗽一声，把手机递回给杨勤，松了口气说道：“咳咳，我觉得还是下一个问题吧”。
半个小时过去了，审讯结束了。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三人终于出来了。
许民捏了捏手腕，抱怨道：“做笔录真不是人干的啊，三人写都给我手写麻了。”
冬青拍了拍许民肩膀，无奈道：“没事，下次你要是把联系人和聊天都编好名字或者删掉些没用的顺便清理下手机内存让它快点，我们肯定找的比今天快得多。”
许民翻了个白眼道：“有道理，回家我就整理。”
杨勤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外边办手续的几个人，道：“那就是来报警的几位，自从你被抓之后一直没走，你去打个招呼吧，我去帮你填下单子，一会你签字就直接走吧，就是个误会。”
一席话说完，杨勤便离开了。
许民感叹道：“真惨啊，还得写，干这行的可真不容易。”
冬青不好意思地回道：“没事，份内的工作而已，都是从警校练出来的，其实一天下来不算太累。”
随即又一脸怨气地看着许民道：“除非一天都是你这种的特殊案子，问的多，写的自然也就多了，你这一个案子顶我三四个案子的工作量。”
许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那啥，下次一定整理好再来。”
冬青摆了摆手：“没事，工作需要嘛。”
冬青正背对着母女三人，侧头瞄了一眼，一挑大拇指，示意到：“去打个招呼？”
许民摇摇头，回道：“算了吧，你知道我写什么东西的，我可没兴趣和我的客户们面基。”
冬青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了一副喜羊羊和雄性大喷菇的不可描述画面。
鸡皮疙瘩顿时就起了一身，晃了晃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晃出了脑袋。
“还是算了，我去澄清吧。”
冬青放开因为看到某种诡异画面而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胳膊，想转身去解释。
许民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开口说话了：“我觉得你最好快点，因为前面那个姐姐已经开始磕起来了。”
冬青一脸疑惑地说道：“什么意思？磕咱俩？？”
许民点点头，暗戳戳地指了指远处办公桌前面和几个女警聊得异常热闹的那位。
“那个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姐姐了，我还记得，我也看过她的朋友圈，有她的照片。”
冬青调笑道：“兄弟挺牛啊，一个月之前的事情都记得住。”
许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把手收了回来，提醒到：“我觉得你最好赶紧去打断她们。”
“她们估计已经磕起来了。”
“好像是在说：‘你看他们三个，一个刚出来就浑身发抖，肯定在里面不知道干了什么，哇，你看那个叫许民的把手搭在颤抖的冬警官肩膀上了，好甜啊。’”
冬青笑了笑，似乎压根不在意，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多大点事，磕就磕呗，反正我自己知道我是直的不就得了。”
许民摇摇头，解释道：“不，我刚才其实是在读唇语，我只是复述了那个姐姐的话。”
冬青有点站不住了，有点故作坚强地强行笑道：“那估计也没……多大事吧。”
许民点点头道：“确实，只是直接越过生物学死亡进入社会性死亡而已，到也没多大事儿，毕竟……我不在这里工作。”
冬青绷不住了，连忙告辞，踉踉跄跄地跑到了众女中间，带着于红拉走了这报警的这一家三口。
“真好啊，一家三口口味一个比一个离谱还能这么融洽。”
许民摇摇头，在原地掏出手机，慢慢整理起来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交了稿的就加个备注，没交的也加个备注。
像这三口子一样的算是比较少的，一般到点催自己之后催的都会比较勤。
像他们这种催过一次之后就不搭理他的少之又少，再加上他接的单子有这么亿点点多（指一个月三百多单，而且还要更新小说）。
ps：剧情需要，勿纠结。
……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耳边传来，许民转过头去。
是杨警官。
手里正拿着几张纸。
“签吧，别的我都给你填完了，签完字你就能走了。”
杨警官递过来那几张纸。
许民点点头。
……
警局门外，许民抻了抻胳膊，伸了伸懒腰。
放松了一下身体之后，便顺着台阶离开了。
漫无目的地走着，许民经过这一折腾，到也没心情去经常去的咖啡馆写东西了。
顺着第三大街一路走着，来到拐弯的地方，红绿灯在许民不经意地控制步伐下，适时地变成绿灯。
“砰——滋啦——”
许民残破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啪嗒一下子砸在了路中央。
……
一切都尽在许民尸体坠地声中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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