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他疯了 第二章 还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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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仔细欣赏壮观的盘古城，多弗朗明哥就被送至权力之间。

在五老星办公的场所，他见到了这一届五老星。

之所以是“这一届”，是因为多弗朗明哥见到的五老星，与他“记忆”中的五老星不是同五个人，有两个不是。

多弗朗明哥不认识的两个五老星，年纪都不是一般的大，皆老态龙钟，皮肤松弛，满面遮盖不住的老人斑，一个穿睡衣、一个穿浴衣，各自倚靠沙发，头一点一点的昏昏【谷欠】睡。

多弗朗明哥认识的三个五老星……

一个白袍木屐，光头、戴近视眼镜，怀抱一柄长剑。

一个头顶圆圆扁扁平平的帽子，西装革履，满脑袋黑卷辫，尖鼻子、大胡子，左侧脸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疤。

一个浅棕色长发，剪刀状八字胡。

他们远没多弗朗明哥印象里的苍老，个个身材健硕，精神【饣包】满。

毋庸置疑。

伊姆隐没不出，合称五老星的这五人，就是掌握世界最高权利的最高决策团体。

听取CIPHERPOL特工汇报刚发生的人伦惨剧。

光头五老星不禁感慨：“该说不愧为流淌‘疯王’血液的一族吗？唐吉诃德，总是容易出现极端份子，很少出现中庸平凡的情况；一如他们父子二人，父亲天真的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天龙人、究竟知不知道世界贵族有多尊贵，居然对无数人趋之若鹜、求之不得的地位弃之如履！儿子则狠戾的令人胆寒，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毫不犹豫的杀死，甚至毫无悲伤。”

“为什么？”长发五老星无眉的瘦削脸颊，面无表情的询问。

多弗朗明哥冷静的回答：“他的确十分天真，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不可自拔，更无法被任何人说服！他所谓‘舍弃天龙人的地位，作为普通人生活，一定比如今充实的多’，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不可能的！他会害死我，害死全家人。”

“哦？成熟的思维，不像八岁的男孩。”扁平帽五老星稍微讶异：“或者，一瞬间长大成男人了？”

光头五老星道：“就霍名古舍弃世界贵族地位一事，我们不止一次邀他详谈，尽力挽留他，恳请他慎重考虑风险问题；但他坚持声称，作为天龙人生活太过枯燥、乏味且无聊，他想要作为普通人生活，渴望家长里短、亲友和睦，有人间烟火的味道，你就那么笃定他得不到他想要的生活？”

“他绝对得不到！”多弗朗明哥信口胡诌：“罗西南迪，我那位性情跟他如出一辙的弟弟，曾经养了只漂亮的百灵鸟；一天，罗西南迪决定放飞那只他亲手养大的百灵鸟，给予百灵鸟自由！可脱离鸟笼庇护、断绝鸟食供给的百灵鸟，不懂躲避危险、不会独自觅食，傻乎乎的乱飞还撕裂娇生惯养的翅膀，狼狈的坠落地面，洁白的羽毛沾满泥泞，在下水道旁无助的哀鸣，直到被肮脏的臭老鼠们将其啃噬殆尽。”

扁平帽五老星颔首，赞道：“绝妙的比喻！”略顿，他道：“但我不喜欢故事最后的结局！即使失去高贵的地位，高贵的就是高贵，卑贱的永远卑贱，卑贱岂敢冒犯高贵？”

“凭什么不敢？失去天龙人地位的同时，伴随失去安全屏障！那些怨恨天龙人的人，数量有多少？又有多少在准备伺机报复天龙人，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多弗朗明哥道：“他们命都不在乎，还在乎失去地位、失去安全屏障的天龙人高不高贵？他们会把天龙人对他们做过的一切，统统还回去。”

天龙人不干人事绝非一天两天，是积年累月，几百载漫长光阴的持续作恶多端。

昏昏【谷欠】睡的睡衣五老星恍若梦呓：“你畏惧那样的未来，因此才杀死霍名古？”

“我是在维护笼罩天龙人群体的神性光环！”多弗朗明哥大言不惭的表示：“如果被人亲眼目睹天龙人被刀砍一样会流血、被枪击一样会死亡，那天龙人与普通人就一样了，不再是世人仰望‘现世神’，神圣不可侵【犭巳】的‘造物主的后裔’。”

浴衣五老星闻言，睁开眼笑了笑，慢吞吞的评价：“有意思的小家伙，他至少有几个优点，早熟，自信，胆子大，心黑手狠，六亲不认……是块材料。”

“无论如何，表面上天龙人几百年未有人为导致的非自然死亡了，连最严重的‘神之谷事件’也未有……他开了很不好的先例，做下很不好的示范，影响很不好，同室操戈这一点尤其恶劣！必须予以惩罚。”睡衣五老星道。

多弗朗明哥凝眉，心道：来了！

五老星彼此交换眼色。

扁平帽五老星宣布：“就惩罚你，竞争五老星的位置吧。”

“……”多弗朗明哥难掩惊愕的望向五老星，他设想过许多会遭受的惩罚，还盘算要不要扯个“我是要当五老星的男人”之类的鬼话，逗老头子们高兴，减免一些惩罚力度，至少渡过艰难的幼生期，但他万万没想到，最终遭受的惩罚真跟五老星的位置有关。

属实绷不住，多弗朗明哥脱口而出：“还有这等好事？”

“好事？”扁平帽五老星摇头，抬手摸了下自己左侧脸那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疤：“也许，也许竞争五老星的位置对骨子里充斥不安分因子的你而言是好事；但竞争五老星的道路从不平坦……你会秘密保留天龙人的地位，但会失去天龙人应有安全屏障，不管碰上什么危险，你必须自己面对，死也不许暴露自己是天龙人，暴露了也不被承认，直到被判断你竞争五老星的位置成功或失败才恢复；这便是‘表面上天龙人几百年未有人为导致的非自然死亡’，正像你说的，为求‘维护笼罩天龙人群体的神性光环’。”

长发五老星道：“你会失去优渥舒适的成长环境，你要去CIPHERPOL锤炼生存技巧、去海军担任职务、去海贼参与厮杀，你没有时间享受童年。”

光头五老星道：“你会失去特权待遇，你不能也不准自恃身份，继续天龙人才有的特权待遇，譬如：跪拜礼！你得学会名为尊重的东西，学会交流沟通、学会人情世故。”

浴衣五老星道：“待你竞争五老星的位置成功，你还会失去姓氏、名字，弃绝家人、朋友，作为五老星团体的一员，勤勤恳恳的运转庞大的世界政府，控制各部门、各加盟国不脱钩，频繁处理大海上的紧急事件，公平公正的尽力满足每一名天龙人群体的合理的、不合理的诉求。”

“五老星不是人们想象的掌握最高权力的统治者，五老星仅仅是保障政府运转的无情公器。”睡衣五老星总结道：“这也是越来越少有人竞争五老星的位置的原因，不值得！大家都喜欢世界贵族的体面、轻松！就剩少量处境尴尬的私生子、腻烦了醉生梦死的奢靡，想折腾点新花样的家伙、类似你犯下严重错误的存在，主动、被动的参加竞争。”

多弗朗明哥思索，用简单的词语形容五老星对竞争五老星的位置过程的描述：“半流放？”

“可以那么讲。”浴衣五老星欣赏的道：“不愧是罕见的孩提时代就觉醒霸王色霸气的小家伙，看来我们五个老家伙吓唬不住你。”

扁平帽五老星道：“总之，五老星的位置不好坐，也不好坐上来！你不妨回家告别，再选择去CIPHERPOL的哪一支开启征途。”

“不必了，估计她们也不想见我。”多弗朗明哥道：“我选择去CP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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