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御军远在西边,可是穷得很呐!你们不要的破破烂烂,在我眼里,却是稀世宝物!”说话的是个年轻人。听他戏谑的口气,似乎并不把江荒流、胡阴山放在眼里。
“来者何人?”胡阴山预料到来人并不简单。
“金樽清酒斗十千,金樽清是也!”金樽清取出一壶酒,一盏盅,于倒酒时从檐瓦上飞然而下,落地时,酒盅里已盛满了酒,却没有一滴流出。
金樽清不紧不慢地说:“夜里风大,两位朋友可曾口渴?若是口渴,不妨买我一盅酒喝。”
“哦?是有些口渴,敢问金兄这种酒怎么个卖法?”胡阴山早就听说过金樽清的名头,知道此人厉害非常,明白金樽清明面上卖酒,实则是看谁赏脸。胡阴山于是显得颇为尊敬,金樽清比他小二十余岁,他仍是把金樽清称作“金兄”。
“不贵不贵。一盅酒十千文而已。”金樽清笑道。
“我还当一斗酒卖十千文,原来一盅就卖如此价钱!罢了罢了,金兄之酒,想必是世间佳酿,一万文一盅,倒也合适!”胡阴山说着,取出十张银票,递于金樽清。
这一万文一盅的酒倒真也不错,一盅下肚,胡阴山只觉得颇为畅快。
“果然是好酒!”胡阴山赞道,把酒盅还给金樽清。
金樽清面带微笑,又斟了一盅酒,问江荒流道:“江镇察司长莫非不口渴吗?”
江荒流惦记着徒儿江亭晚的安危,心神不定,实不愿意在这当口喝酒。但金樽清既然已经问了,不好不给面子,只好说:“金兄,我也稍感口渴。只是囊中羞涩,买不起金兄这一盅一万文的美酒。”
“好说好说,只要江镇察司长将那人交付于我,这盅酒白送都成。”
胡阴山听完后不禁暗暗发怒:一万文钱我虽不至于掏不出来,却也不是小数目。为何自己花了一万文买的酒,到了江荒流那里,就成了可以白送?金樽清这厮明明是羞辱我。
但胡阴山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到江荒流接过那酒。
胡阴山自知没趣,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金樽清正对江荒流说:“江镇察司长喝完这盅酒,可得带我去见那人。”
此刻,江荒流心中全想着怎么把徒儿救出,本想找个理由搪塞一下金樽清,但见金樽清提人心切,胡阴山又真走远了。江荒流只好耐着性子说:“好说好说。”便将酒一饮而下,两人一起往镇察司官府走去。
金樽清道:“江镇察司长,若那人真是神御军的人,那这段时日真是给贵国添了太多麻烦。”
江荒流笑道:“金兄哪里的话?神御军将士不畏苦寒,经年驻守长城。所能来我鄙陋的延肆国中一游,实乃我国之幸事。”
金樽清心中极为受用,却也只笑微微笑道:“江镇察司长实在过谦。神御军与东方各国盟而不联,何来鄙陋、高尚之分?”
“兵有强弱之分,国有大小之别。延肆国和神御军之间虽无统属关系,但延肆国的兵卒们,无一不想入伍神御军中,为抗鬼驱魔出一份力。”
“只要有抗鬼驱魔之心,又何必分你军我军?”
江荒流道:“这话说的不错。只是两军之间到底是存在界限与不同,要是都随意穿梭越界,那就要乱套了。”
金樽清知道江荒流这话在讽刺自己。他原定于明日前来提人,今晚却就来了。这还不算什么,金樽清不给延肆国边防士卒打招呼,随意越境,一路穿过了大半个延肆国,直到进了王宫才被发现,这不能不说是打了主管情报侦查的江荒流的脸面。
“哎。事出有因,还望江镇察司长不要见怪。”说着,金樽清又斟了一盅酒。
江荒流并未接盅,而是望了望前方说:“镇察司已到了”。
金樽清见此地皆是忙碌公文之辈,显然不是监狱,便问:“那人身上干系极重,为何不关在大牢之中?”
江荒流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此人性情极是温和,醒来以后便一直静坐沉默、不言不语,灵绪也毫无波动。我见他的确没有什么威胁,便只关押在此。”
两人深入府中,转了几圈,江荒流拉开一间门,对金樽清说:“此人便在这里。”
屋子里,一个两眼无神、神色漠然的青年正硬僵僵地坐在桌前。
金樽清一见到此人,身上的油滑戏谑之态顿时全无。他扑于那人跟前,失声道:“是鸿离大哥?真是鸿离大哥?你当真没死?”
那青年呆呆地望着金樽清,连头也没点一下。
见到此幕,金樽清方才还滚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江荒流则在一旁叹息道:“看来他真是徐鸿离不错。自从我救醒徐兄之后,他仿佛一切也不记得了,无论我们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徐兄都是默然坐着,想来是真失忆了。”
“不可能……不可能……大哥他是何等……”金樽清情绪愈发激动。他忽然把住那青年的脉,片刻后,便察觉到了不对。
“这世上的确有失忆之症。我曾听说,失忆者,虽然会记忆模糊不清甚至一无所知,但其灵气总会基于原有灵气,不断波动。但鸿离大哥灵气平静如湖,且灵气低于原来太多太多,这又是什么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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