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震彻了整个石牢。地面上的狱卒们惊恐地看到了这一幕:万斤重的大石门猛然碎裂,因为力道的冲击,数千块碎石暴雨般的射向众人。
石雨之中,几百个奇形怪状的人正高呼着向外逃窜。透过昏黑的浓烟,弥漫的土尘之中,一个人的高大身形渐渐显出。
“来者何人?”众狱卒喊叫着:
那人以深渊般冷峻的声音说道:“西长城,神御军;七营将,徐鸿离。”
恢复了部分记忆的徐鸿离右臂抱着江亭晚,左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灵气,流星大步地朝前走。那个鬼神般的面具贴在他的脸上,让在场的所有人不敢说话。
除了江荒流。
江荒流见徒儿生死不明地躺在徐鸿离臂中,自然想去抢夺。但见徐鸿离左手之状明明是在传送灵气,而徐鸿离本人周身又涌动着巨量灵气,自己又怎是他的对手?只好恭恭敬敬地上前说道:“请问徐兄能否将我徒儿还我?”
徐鸿离看了眼脸色煞白的江亭晚,冷冷回道:“纵使我将她交给你,你医得活她吗?”
江荒流看着生死未卜的徒儿,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灵气虽然不浅,但却远不如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现在的他,除了相信徐鸿离外,再没有其他选择。
江荒流让开道路,准备指引徐鸿离从迷宫中出去。
但厅内的狱卒们却不答应。他们纷纷冲向越狱的囚徒们,要把他们重新抓捕回去。也并不是因为狱卒有多么敬业,而是延肆国的一条法律——凡狱卒者,看守不力、让囚犯逃脱之人,与囚犯同罪,一并关入大牢。
狱卒们深知石牢里面的恐怖,打死都不愿意进去,于是只能拼命地阻止囚犯们。
众人乱作一团。狱卒们抄着用妖骨做成的兵器,对囚犯痛下杀手。囚犯们也不示弱,他们纷纷变成畜生妖,以动物之力对抗狱卒。一时间,端的是猪叫与人嚎齐飞,人血共羊血一色。
乱战中,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狱卒拎着武器朝徐鸿离走来。他们知道这个抱着女人的青年是囚犯的首领,想着捉到他,立一份大功。
江荒流挥臂拦住了他们:“不要白白送死。”
徐鸿离环顾四周,见这里纷乱不堪,不利于救治江亭晚。于是让江荒流带路,先从牢里的迷宫里逃出去再说。
稍远处的王宫里,胡阴山正躲避着金樽清雨点似的拳头。他实力不如金樽清,被打的不能还手。
胡阴山见到镇刑司牢房浓烟大起,知道出了乱子,灵机一动,对金樽清说:“金爷。您要找的那位爷可正在牢里关着呢。现在牢里失了火,您不去救那位爷,纵算是将我打死,又有什么用处呢?”
金樽清转念一想也对。于是飞起一脚将胡阴山踹倒,恨恨说道:“等我忙完了再来收拾你。”一跃十步地向王宫奔去。
胡阴山被踢得眼前发昏,揉着肚子,在地下坐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他望着金樽清奔走的方向咒骂道:“等老子把巨蟒招出来,有你小子好看的。”说着从衣间取出个蛇形令牌。
原来,延肆王君在闭关修炼之前,曾秘密交给胡阴山一个能号召群蟒的令牌。只要王城中发生暴乱,便可用此令召唤群蟒镇压。
胡阴山用令牌上的蛇尾刺破手掌,将血滴在蛇口之中。霎时间,从王宫深处弥漫出一大片青紫臭气,还夹杂着蛇的丝丝吐信之声。胡阴山得意至极,大笑道:“这下子看谁还敢挡我?”
青紫臭气向胡阴山聚集,雾瘴之中,能清楚地听见鳞片刮地声。一条十五丈的红头巨蟒率先从雾中冲出,张开丈余宽的血盆大口,扑向胡阴山。胡阴山只被吓的魂飞魄散,裤子里干的稀的混成一团。
或许是红头巨蟒感受到了令牌的气息,这畜生敛起巨口,扭动着身体在胡阴山身边围成一个大圈,将头匍匐于胡阴山的膝前,作出臣服之状。
胡阴山松了口气,正寻思什么时候先把裤子一换时,又有二十余条巨蟒飞贯而出。它们的身体比大水缸还粗上一圈,动作却如寻常小蛇那样敏捷。即可直行,也可盘踞,翻墙入院,五一不能。
众蟒蛇巨树一般围绕在胡阴山身旁,似乎在等待他的号令。见到这副情景,胡阴山也顾不上回家换裤子了,拿起令牌端直着镇刑司石牢说:“快去!里面的犯人,绝不留一个活口。尤其是那个金樽清,必须生吞了他!”说着,翻身爬上那红头大蛇的脑袋,骑马似的驾驭起来。
胡阴山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人生的巅峰,放肆地狂笑道:“这就是王君的能力吗?要是我有这一半能耐,啊哈哈哈……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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