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荒流道:“我再问你,你能想起什么?”
徐鸿离忍着头痛,回忆良久才说:“我只能想起来青火怪人突袭了长城和村子,军民们都死了,我谁也救不了,后来脑后一痛,开始丧失记忆。有位少女救下我逃出村外,醒来时,已经到了这里。”
“一派胡言!”胡阴山冷笑道。“你说的那些青火怪人,是二十年前就被赶尽杀绝的饿鬼。若他们以如此大的规模袭击西长城村落,神御军怎会毫无察觉?”
“况且神御军兵士各个都是能以一敌三之辈,如果要让一支三百人的神御军在半个晚上内全军覆没,纵是饿鬼,也须一千精兵。这么大规模的饿鬼,任谁都能发现,可长城内外根本没有饿鬼来过的痕迹。若不是主将指挥不当、甚至暗里作祟,一个营的兵士怎会尽数遇难?”
“所以说,就是你害死了营里兄弟和村内村民,又不慎深陷火场,难以逃脱。真是作茧自缚,罪有应得!”
“饿鬼是什么?西长城又是什么?”徐鸿离心中已几近绝望,眼里满是茫然。
见听不到一句有用的话,胡阴山愈发愤怒。江亭晚为胡阴山端了碗茶:“胡叔叔莫要生气,这人似乎是真失忆了。”
江荒流问徒儿:“晚儿,你刚刚用【读心术】,探知过他的所想了?”
江亭晚点了点头。“他的灵气忽高忽低、灵绪忽慢忽急,心中几乎空无一物,的确是失忆症的症状。”
江荒流摇头道:“晚儿,读心术虽然能洞察他人内心,但也只限于灵气低微之人。如果碰到灵气过高之人,不但窥探不到其真实想法,反而会被他所蒙蔽。这人灵气颇高,肯定制造了自己失忆的假象。”
徐鸿离听了这话,气得几乎笑出声来:“灵气是什么?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制造假象?”
胡阴山道:“句句都是谎话!你明明身上满负灵气,居然说不知灵气为何物!不攻自破,纰漏百出!”
徐鸿离彻底茫然:“我是真不知晓……”
江荒流摇摇头道:“徐鸿离,铁证如山,任你如何狡辩,都是徒劳。我也不和你多费口舌,我宣判你听判就是了。”
“堂下犯人徐鸿离听判:经延肆国镇察司、镇刑司联合查证,罪犯徐鸿离原系西长城神御军七营营将,于玄历一零二零年三月五日夜害死西长城神御军七营将士共二百九十九人,又屠戮雪谷村村民三百五十一人。且面对铁证,拒不供认,屡次三番以饿鬼之辞开脱狡辩。诸般恶行,畜生不如。人神共愤,地灭天诛!”
“现据西长城神御军统军大帅金鳞开之意,判处犯人徐鸿离,腰斩之刑!今日暂关于延肆国镇刑司石牢底层。明日一到,统军大帅之子金樽清将提领此贼至西长城,当众正法,以明正道!”
徐鸿离听到判决,脑袋轰的一声,心也沉到了冰点。难道自己只有一天时间能活?死后还要被当成罪人,遭千万人唾弃?
这判决过程如此仓促,漏洞百出,莫非是有人想让自己蒙冤而死?不行,自己得想办法恢复记忆,查明真相。
“判决太过仓促,敢请大人彻查!”徐鸿离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因此不惜磕头在地求道。
江荒流见到如此硬气的一个人居然磕头相求,也不禁放缓语气说:“我们不过是一届小国的官员,还没有私自判神御军将领死刑的资格。你的死刑,是神御军的意思。”
“自从二十年前征西之战后,神御军还从没出现过这么大的伤亡,这消息如果传开,神御军脸面就必将扫地。若不查清原委,将会人心浮动、世皆惶惶……无论如何,徐鸿离都难逃一死。”
胡阴山下令说:“来人,以看守二十人押着,先去镇刑司受刑,再关到石牢底层。”
江亭晚说:“直接就关进石牢底层吗?和那群怪物一起……”
江荒流打断了徒儿的话:“想来此人并不普通,如果他真是神御军营将,不至于连那点事都摆不平。”
徐鸿离心里百感交集:如果自己和怪物关在一起,虽然性命可能不保,但也有机会知道一些奇事,说不定就能恢复记忆,洗刷冤屈了。
二十名守卫将徐鸿离押出公堂,向镇刑司石牢走去。街道不算狭窄,却从头至尾都见不着一个闲人,听不见一刹声音。整座城市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腥臭气息,似乎是蛇臭,让徐鸿离止不住地感到恶心。然而守卫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照常行走。
路上,自始至终,徐鸿离只想着一句话:“我不能死!我要还自己一个正道!”
石牢前,守卫出示凭证,将徐鸿离交付给刑兵们。
“来犯何名何姓?”刑兵甲抬高声音问道。
“无名无姓。”徐鸿离漠然回答。
“呦呵!刚进来就跟爷爷我对着干,莫不是个硬茬子?等会儿给你上了缚灵锁,看你还硬不硬!”刑兵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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