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姐继续讲着。而杨乐不知何时,杨乐眼角已经挂上了的泪滴,不时的要用衣袖擦去。气氛冷的有些吓人,巧儿姐看了看杨乐,或许他也在为罗组长的悲惨身世而伤心吧。
“小朋友,来尝尝我这个老家伙的手艺怎么样。”老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鳟鱼肉和日本香米完美融合,米香味和鳟鱼肉新鲜的味道交杂在一起,鳟鱼被处理的很好,没有一点鱼腥味,让人很是回味。胡欣巧大块朵颐着寿司,反观杨乐像是被什么挡住了胃口,只是静静的看着。
“怎么不吃呢?不合胃口吗?”巧儿姐很是贴心的问道。
“没什么,想到一些陈年往事”
……
不一会老爷子再次端上了樱虾。
樱虾妃红剔透,美若樱花初放,绚若樱花质如珠宝的很好的解释了秀色可餐。樱虾壳薄肉嫩,杨乐吞下一个虾团,难以形容的美味在口中绽放。终于杨乐像被击中了心灵深处的痛楚,不顾还在安静吃着鳟鱼寿司的胡欣巧。
说了句“我有点事,先走了”
便起身离去。
胡欣巧有些纳闷的看着离去杨乐:?虽然当初我听说的时候都哭鼻子了,这大男人不会因为一个故事哭吧?难不成是被爷爷做的东西好吃哭了,真不礼貌,下回去一定要给这小弟弟教一教礼仪。
正巧在隔门外想给杨乐和胡欣巧添上个尾菜的老爷子看见又杨乐夺门而出的样子,看了看安静的胡欣巧没有说话。胡欣巧也盯着手中的寿司用力的咳嗽了两声,用纸巾搽去嘴角的饭粒,顺带着揩了揩眼角。
杨乐在街上安静的走,没有人知道他去向何处。一月份的雪很大逐渐染白了他的头发。
已经是年底,即使有些冷但城市中还是充满着过年的氛围,街边的的小贩还在叫卖希望在年底之前可以多挣一些钱好过一个富裕的年,可以回去给孩子多添几件新衣服,给家里置备几件新东西,或者是还一还家里还欠着的债,以免大过年的被人找上门来。
一步,两步,抬头看向远方去哪里呢?
去喝酒!
谁都没有叫,谁都没有喊,独自一人来到雷雷的酒吧。一直未曾改变的风格,昏暗的灯光,给人一种心灵的慰藉。
径直来到常常坐的的位置,北方的大绿棒子要八瓶,四瓶冰镇,四瓶常温。打开一瓶冰镇,再打开一瓶常温,各自对半倒进杯子里。一口喝光,啤酒的气味瞬间上头,再倒满一杯,一口喝光。
身边没有朋友的催酒的喊闹,没有摇骰子的劈里啪啦的声响,没有烘托起来的喝酒的气氛。酒的味道变得难喝起来了。逐渐难以下咽,闭上眼睛强忍住里的翻涌,一杯接着一杯。酒瓶一瓶一瓶见底,只剩下两瓶还未开启,和桌上还未倒完的半瓶。
小酒吧的舞台上,嘶哑而又迷人的歌声传来“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我已在每个傍晚想他,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这段情在我心始终牵挂……”
酒精在脑中挥发着魔力,嘴巴早已不被大脑清晰的控制只顾声嘶力竭的呐喊“遥远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说话。”
台上的人唱完歌后径直的走向杨乐,正是郑克。
陪你喝会酒?
“喝!”
郑克知道杨乐心里的坎,不问怎么了,不管为什么。怎么喝?
“我是废物,喝完带我回去”
“嗯。”
不再多话,二人端起酒杯碰杯,大口咽下,碰杯,大口咽下。一通交杯换盏之后,只感觉脑袋再一次变得沉重,口中的苦涩味道更加明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醉了,开始听不见酒吧里的音乐灯光开始变得模糊,像是开了滤镜,灯光周围围绕着一片片的光圈。
郑克坐在自己的对面还是坐在自己的身边?忘记了。
自己明天是不是还要上班?管他的。
今天的樱虾真美味,明显比上一次在路边吃的新鲜,正宗。可是上一次和我一起吃的是两个人啊。
另一个就是我的爱人啊。
可是我的爱人你在哪,我好想你啊。
你轻声吐槽说樱虾有点臭臭的,可能是虾已经放的不新鲜,可是对于没见过的食物又无比好奇最终吃了下去。但最后却拉了几天的肚子还怪我给她投喂不新鲜的东西。
那是我的爱人啊,我曾经许诺过她要陪她吃最正宗的樱虾。
……
郑克安静的坐着,看着已经在沙发上躺下的杨乐。
这时有一个看起来有三十五岁的人穿着也很朴素,好像从来不会收拾自己,从不打理自己,胡须很长,凌乱。这人见杨乐二人只是干喝酒便送上了两盘瓜子和一个果盘。
先是对着郑克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已经酒过三巡的杨乐嘴角一咧笑说了“傻逼。”
郑克见有人骂自己兄弟瞬间板起脸,起身质问“你是什么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说着就把这人端上来的瓜子洒在这人脸上。
这人不怒反笑,从地上捡起几粒瓜子,一粒一粒的嗑开,吃掉。“你这兄弟,几年了,还在这喝酒买醉,我有时过来就看见他一个人喝个烂醉,晚上还得睡我店里,他不是傻逼谁傻逼”
郑克见这人和杨乐认识但是对于莫名其妙的骂自己兄弟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依旧说了声抱歉。
这人也不在意摆了摆手苦笑一声“他是傻逼啊,我也是傻逼,他是废物,我是大废物啊。”
说完便再从地上抓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瓜子,对着服务员喊道“再给他们一盘瓜子儿。”然后走到提起一瓶啤酒,走出了酒吧的门。
睡在沙发上杨乐骤然起身冲去厕所但是还是没有来的急全部吐进水槽中,一些吐出的污秽残留在衣服上,郑克要了一杯白水过去拍着杨乐的背,喂他用白水漱口希望他能好受一些。但是看着杨乐现在酒鬼,油腻的样子又回想起曾经在大学里面凭着一手学习又好,长得又帅还会和自己一起玩摇滚而在大学校园叱咤风云的杨乐,叹了口气。
世事多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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