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家的起来之后,孔云峰松开了手,指了指前面的路说:“走吧。”
老薛给孔云峰竖起了大拇指,王瑞对他投去了赞赏的表情,余剑拍了拍孔云峰的后背说:“兄弟,用的什么着。”
孔云峰说:“恕不奉告。”余剑笑呵呵的看着他,开玩笑的说:“好小子,你给我等着。”他们的车是5个人的座位,原本是坐不下的,好在民事大队的队长也开了一辆车过来,把剩下的几个人一起拉走了。
到了镇上就又去了镇政府的办公室,领导们已经开完会回来,听到这几天,市里的专案组来调查刘舟的案子,自然是什么重视。
唯一就借用了之前的办公室,叫了孔云峰,然后把老村长单独请进去,其他的人留在外面和老村长家的还有胖会计在一起,镇政府的领导人也留在了外面,跟老薛询问这两天的情况。
办公室里,老村长一脸的不高兴。还有一些村长的派头在。王瑞说:“老村长,我们请你来。只想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当年老支书为什么一个人去市里贷款?”
“十年前我已经配合过调查,如果我有问题不会是现在这样。”老村长说。
“现在市里对这个案子很重视,重启了调查,所以请您配合配合。”王瑞客气的说。
“刘舟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年调查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他为什么去市里贷款,是因为他觉得市里会可怜我们这个穷村子,我当时就跟他说,你去了也没用,没人给你做担保,以咱们村的情况,谁会给你贷款啊,他不听啊,非要去啊,结果命都搭进去了。”老村长说。
孔云峰发现他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出现“谎”字,也就是说至少他说的这些是真的。
“你知道刘舟在市里有个情妇吗?”孔云峰问。
“你做给他做担保的那个?”老村长没等回答,继续说,“这个事我还是听孙会计说的,就是我们当时的会计,这个事具体的你得问他。”
“现在是在踢皮球啊,老村长又把球踢给了老会计。”孔云峰心想。他看到王瑞不耐烦的表情,知道他也不太高兴。
“王队,干脆问问他水泥厂的事吧?”孔云峰对王瑞说。
王瑞点点头,老村长一听水泥厂,问:“什么水泥厂?”
王瑞说:“你在水泥厂有股份,对吧?”
老村长一瞬间有吃惊的表情,他说:“是宋大志告诉你们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侄子-胖会计暴露了此事。
“你甭管谁说的,是不是有这回事吧?”王瑞说。
老村长说:“没有这回事。”不管哪一级的干部不允许经商这在他们国家是明文规定,况且明面上也查不到,他是找的代持。
“你放心吧,我们的人已经在查了,不管是谁在帮你代持,你是怎么拿到的水泥厂的股份都会查的一清二楚。”王瑞严肃的说。
老村长接着嘴硬,说:“我不怕你们查,要有问题当年早就查出来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短期内你是回不了南方了,现在有没有查清楚的事,你就留在西坝村一段时间吧。你要是自己想跑,也可以,那问题可就更严重了。”王瑞说。
“我跑什么,再说了我没问题我不怕你什么查。”老村长说。
王瑞跟民事队长说明了情况,请他们大队支持看住老村长的行踪,胖会计作为关键证人也同样受了限制。
“你说老村长和胖会计一家会发生什么事情。”老薛戏谑的说。
“想必一定很精彩。”余剑也附和着。
“这跟我们就没关系了。”王瑞说。
接下来,他们调查的重点转到了水泥厂。
晚上,市里小分队和王瑞这边又开始了电话会议。
市里的进展也很快,尤其是何立伟那边,他联系到了被传是刘舟情妇的沈清,沈清否认是刘舟的情妇,她只是被刘舟夫妇资助过的贫困生的其中一个,当时在西坝村,村民们很穷,很多孩子上不起学,刘舟夫妇带头资助了一些愿意上学的孩子。
沈清自身也比较努力,考到了市里的大学,后来又留在市里工作,刘舟因为给村里跑贷款的时候请她帮过忙,一来二去就被传了闲话。
“那她自己没有澄清过吗?”老薛问。
“她说那些闲话都是别人在背后说的,她和刘老师一家子都知道是假的,没想到还能被记入十年前的调查档案。”何立伟说。
王瑞说:“十年前,调查这个案子的同事还在我们大队的几乎没有了,有的升职了,有的转岗了,再去问这个问题估计也没有结果。”
“是啊,一个女人背了这么多年的污名,真是不容易啊。”余剑说。
“沈清还说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事,就是当年刘舟到市里不只是为村里申请贷款,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何立伟说。
“那是什么?”众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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