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很坦然 第十五章 变强是本能

对于各种奇特的技法，李七昊的评价是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一句话：真不愧是凯尔特风格的技法。对于有些技法，李七昊真的觉得不忍直视。他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问斯卡哈：“师匠师匠，你们凯尔特人使用这种技法时不会觉得羞耻吗？”

每当看到斯卡哈眼中的重视，尤其是在一对一的对练时，极其负责任的现场教学，李七昊到嘴边的话最后又被咽了回去。李七昊每当这时只好反思自己：李七昊，你的内心还是不够平。

即使可以忍受其它的技法，但李七昊依然要点名批评这个名为“高贵骑士蹲”的东西。也不知道哪位凯尔特豪杰开创了这种技法，这位可真是个人才，因为这种技法让李七昊莫名的感觉有些污。尤其是在实战中的演示中，每当李七昊看到师匠做出的这个动作，再配合师匠很认真的神色，他的内心总是想到某些场景。

虽然李七昊很认真地学习这些技法，也不是特别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他身为一个大好少年还是有羞耻心的。虽然可能只有那么一丢丢，但还是有的。所以他暗自下定决心：学还是要学的，毕竟跟着师匠学习还是乐在其中的。不过学过之后还是一些东西封印为好，顶多在一些特殊场合再解封。

武器碰撞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正是李七昊与斯卡哈在进行每日的对练。现在的李七昊勉勉强强的能够与师匠过上两招，虽然师匠并没有用多高的实力，而且有着喂招的嫌疑，但这也足以让李七昊的内心小小的高兴一下了，毕竟喂招也需要被喂招的人有一定的实力的。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斯卡哈话音一落，便收起了GaeBlog，而李七昊也同时收起了手中的GaeBlog。

“小昊，你还记得你跟着我学艺多久了吗？”

李七昊不由得一怔，他不明白师匠为什么问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慢慢地思索了起来。多久了呢，完全记不清了。在这个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地方，面对每天的修行都已经竭尽全力了，根本没有考虑过时间的问题。但时间的流逝却一直在进行着，即使没有白天和黑夜，但李七昊的变化清楚这记录着。时间的概念本就来自变化。

“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时间，但凭着感觉来说，大概有两年多一点吧。”

“过了明天就四年了哦，现在的你已经成为了除师匠以外，在影之国呆的最久的人了。不过，四年还没有出师的只有你一个。”

虽然时间的跨度的确有些让李七昊有些惊讶，但斯卡哈的话让他也颇有些无语。

“师匠姐姐，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但如果没有后一句，我想我会更高兴的。”

“我想你也感觉到了吧，现在师匠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教你的了，或者说你现在已经无法学到什么了。所以，现在我必须问你一个问题，小昊，你为何追寻力量，或者说你为什么想要变强。”说到最后，斯卡哈的语气变得十分严厉和认真。

看着斯卡哈严肃地面庞，李七昊也端正了态度：“师匠，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斯卡哈点点头，“很重要，甚至决定了你以后的路。而且师匠也希望知道你的答案，这也关系到师匠的决定。”

“大概……是因为……本能吧。”

“本能！？”斯卡哈不由得一丝惊讶，显然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在李七昊回答之前，斯卡哈也想过他可能说的很多答案。比如说守护些什么，又或者说要完成什么事，甚至直接说：我就是为了完成与师匠的约定。但她绝不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斯卡哈再一次觉得这个弟子很不一样，这让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真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守护什么。我倒很像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回答。”

“因为力量是决定一切的基础，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本能。”

“没想到小昊你还是一个惟力量论的人呢。”斯卡哈这样说着，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她喜欢的是具备勇气之人。不能徒为战士。不能徒有匹夫之勇。只有具备勇气的战士，才是她欣赏的，充满可能性的存在。此刻，在她眼中，李七昊已经走入了歧途，已经失去了可能性。

“惟力量论吗？”李七昊想了一下，点点头承认道：“确实如此，只不过……师匠觉得什么是力量？”

“力量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自身所拥有的战斗力。”

“但是我认为的力量不是这样的哦。”李七昊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我此刻说的力量是一种广义的力量，是相对于身体内的战斗力这种狭义的力量相对而言的。我所说的这种广义的力量是一种更为广泛的，是影响某一个结果所有因素的总和。所以我说力量决定一切，从这上面讲，世间所有的存在都在追寻着力量。”

“我想要成为强者，是因为强者决定着这个世界。所以啊，重要的不是为什么追寻力量，而是追寻力量是为了什么。而我只是想要事情的决定权和选择权罢了。只要我足够强大，我不想发生的事就绝不会发生，我想实现的想法必然会实现。”

“力量是没有止境的，但人是有极限的，或者说万物都有一个极限。比如此刻的我，身体强度这个因素已经达到了某个极限。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就必须依靠知识、智慧、地位、金钱等等其它的因素。这些因素或许比身体强度更加强大，但我觉得究其本质都是一个东西。而且，这些因素发挥作用的稳定性没有身体强度这个因素稳定，同时也更加的难以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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