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新世界之时间领主 第三章 脑子是空的？

一夜胡思乱想。

第二天一早，勉强睡了几个钟头的刘浪刚刚醒来，老教授带着一大群医生蜂拥而至。

刘浪看着围床一圈的白大褂，表情颇为惶恐。

“小伙子感觉怎么样？”老教授问。

“呃，还，还好吧。”

“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边上一个医生问，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呃，就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喝了不少水，起夜了好几次，别的……呃，暂时没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嘶……，那真是奇怪了。”这医生连连摇头。

刘浪迷惑地看着他，有转头看向老教授。

老教授抬手向下压了压，做了一个少安毋躁的手势。

“你的情况确实很特殊，我行医快五十年了，你这样的还是头回见。”老教授把片子放在一旁的灯箱上，试图指给刘浪看，虽然在刘浪看去片子上一排排脑子的影像，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里，这里。”老教授手指戳着灯箱上的胶片，略微有些激动。“看见了吗？我们反复检查过，甚至换了机器拍片，核磁CT都做过了，绝对没有搞错！”

一旁的医生都看看片子，再看看刘浪，都带着疑惑的表情猛点头。

这阵势搞得刘浪很慌，他眯着眼盯着灯箱看，“怎……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好几个医生异口同声地喊。

“很明显，”老教授耐心地向刘浪解释道，“这里，这里，”他指着每一幅影像，戳得胶片哗哗地响，“片子看得很清楚，你的颅腔里几乎是空的！”

“空……空的？啥，啥意思？”刘浪彻底懵了。

“字面意思。”一个医生解释。

“啥？难道我没脑子？”刘浪一时无法接受，觉得医生是在骂人，虽然他的确从小常常被老师同学父母这么说，就连他妹妹刘美丽都常常这么说。

“准确地说，从片子来看，你的整个脑组织只占了颅腔的大概25%空间，”老教授说，“这完全颠覆了现有的医学知识，老实讲，我们到现在为止还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你居然看起来一切正常，也就是说，你这和猴脑差不多大的脑子竟然完全发挥了正常大脑应有的作用。”

“说不定还没猴脑大。”一个医生在旁边用手比划着。

“我……”刘浪有点想骂脏话。

“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教授啧啧赞叹着，“我们尽可能在保障你健康的前提下做了各种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可能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很遗憾我们也没办法查出你这次晕倒的原因，你也知道，就你这个情况，所有常规的诊断都无效了。”

“以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比如莫名其妙地晕倒、头疼、失忆、四肢不协调，或者认知障碍等等诸如此类的毛病？？”

“没有啊，从来没有过，从小到大一直挺正常的啊，我承认我从小就不是很聪明，学习成绩也一直不是太好，可也远远不到脑子有问题的地步吧。”

“这样啊，那你小时候生过什么大病吗？尤其是在生长发育早期？比如十岁之前？你这脑子不大可能是由后天什么病变导致的，更有可能是生长发育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虽然我们也想不出来发育过程中出什么问题能导致你这种情况。”

“没……我不记得小时候得过什么大病啊？”刘浪迟疑地说，他想起来小时候被雷劈的事情，难道真的是被雷劈坏了脑子？但是这种话对着医生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这……，确实很难解释，我们只能推测你脑子的这个情况还是有隐患的。也许随时都有可能出问题，而且是各种各样的，无法预料的问题。”老教授沉吟道。

“而且过去没出问题，不代表现在不会出问题，今天出了问题，也不一定明天就一定还会出问题，至于以后会不会出问题，多久会出问题，会出什么样的问题，完全没法判断。”另一个医生这样补充道。

“不过既然以前一直没问题，而现在又开始出问题了，那么你至少要有个心理准备，或许今后出问题的几率会变大。别的嘛，只能说正常生活就好，也不需要特别注意什么，也不用吃药或者做什么特别的治疗，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治。”

“总结一下就是不用治，也没得治。”老教授下了结论。

“往好处想，不疼不痒不用花钱吃药，不发作就和没事一样。你就当脑壳里有个定时炸弹，发不发作看运气咯。”一个医生安慰道。

“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发作起来，后果会怎么样？还是会莫名其妙地晕倒吗？“刘浪问。

“后果确实很难预测，你知道，脑部是所有神经的中枢，一旦出问题，晕倒可能是最轻微的症状之一了。”

“可能会死？”

“猝死的可能性当然有，实际上，刚看到你片子的时候，我们几乎都不相信你居然还能活着。”

“而且几乎还活得很正常，匪夷所思，真的匪夷所思。”

医生们在一旁七嘴八舌的样子，与其说是来诊断，还不如说是来观摩一个罕见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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