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 第三章石娃

陈斌和老张驾车来到义和市。看着手机里王宝山女儿的联系电话，老张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过去“你好，我是义和市公安局的我叫张明东，现在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一下……”

挂断电话，老张驾车前往电话中获得的位置地点，路上严必安也给老张打了电话，告诉老张，鉴定结果，和公安数据库比对，死者是王宝山。意料之中，老张犹豫要不要告诉王淑敏他父亲遇害的消息，怕他接受不了，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不过23.4岁的成年人，也应该有足够的承受能力了。

到达约定地点后，老张下车，让陈斌将车开的远些，并脱去了警服，换上了便装。

不一会儿，便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儿走了过来，黑色的牛仔外套把身材包裹的更为玲珑。他们是见过的，那个时候女孩也就18岁左右，但对老张的容貌还有很深刻的印象。

“张叔叔，好久不见，怎么了突然来找我？家里有我老公和孩子，真是抱歉，咱们就在这里说吧”，老张对这女孩儿也比较熟悉，也就开门见山，直接进入主题了。“最近和你父亲联系了么？”

王淑敏一愣回答道“我没有父亲”老张也清楚当年那件事对她的影响也极大，心中对王宝山也是有太多埋怨。老张又问道，“知道王宝山最近在哪儿生活么？”

王淑敏回答道“我不认识什么王宝山”。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老张深吸一口气说到“淑敏，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勉强你，你的父亲出事了”

王淑敏一愣，下意识问道“怎么了他”，缓过神来嘴里悠悠的说着“我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他出不出事，和我没有关系”。

老张想要接着询问，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是严必安打来的，老张先是挂断了电话，表情凝重对着王淑敏说到：“孩子，你的父亲被人杀了，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一直在用别的方式和你父亲联系，如果想起什么，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老张随即要走，王淑敏连忙叫住老张，眼角已经有了泪水，故作坚强着说着：“我爸回来之后，就住在北岭石娃家，前几天我托人给了我爸爸1000块钱生活费，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老张点点头，上车前往义和市公安局。

刚刚的电话是严必安打来的，老张没有回过去，想来也是问自己有了什么线索。

到了市局，严必安坐在办公室，不停的抽烟，看到老张进来，站起身子，问到“有了什么线索没有，你应该已经见过死者女儿了吧，怎么样？”

老张将今天发现的线索原原本本告诉严必安。俩人心里都有了一致的想法。“注意安全，你的枪已经给你备好了，小心这个石娃，嫌疑人很有可能藏匿在他家里，我会汇报到市局，抽出特巡警配合你们的抓捕。

从市局走出，老张摸摸包里的枪，自己竟是有了年轻时的那份干劲和冲动。

路上打电话给留在北岭的暗哨，得知没有什么特殊后，便赶紧返回北岭寻找石娃。

到达北岭后，老张和特巡警也汇合，一众人在石娃家附近潜伏下来。老张和陈斌几人率先走进家中，石娃家经营着一个玉米加工厂，自己和家人也在里面居住。工厂的门也是一直敞开着。

一行人走进工厂，一声声犬吠传来，三俩只土狗朝他们扑过来，一声吆喝，几只狗瞬间没了戾气，灰扑扑的走开了。

吆喝的人正是这个工厂的主人，石娃。石娃将近50，身材精瘦，浑身散发着酒气。

老张见到石蛙打趣道“这还没到吃晚饭的点儿，你就把自己给喝趴下了？”石娃走进看清楚来人这才回道：“原来是张领导，哎呀您这小半年没光顾我这地方，我还以为您到市里当官去了呢”。

俩人相互打着趣，说着便向家里走去，老张向陈斌使了个眼色，意思陈斌检查一下其他地方。

老张看着石娃，说到“石老板，生意可好？”石娃陪笑道：“啥生意呢，都还没到时候，现在还不是在家喝喝酒，瞎过呗”。

老张瞟了一眼石娃说到：“你这黑油还买不买了？最近什么行情啊”。石娃听到这话吓了一哆嗦心想“虽然自己屯油，这十里八乡都是清楚的，有些时候遇到谁家办个事儿用用，自己也能赚点儿外快，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来抓自己啊”。

想到这里更是摸不清头脑，加上酒精的作用，石娃更是感觉眼前这个人晃晃悠悠的，一时间竟是愣了神。

“问你话呢”，随着一声令喝！石娃吓了一哆嗦，也清醒了不少。同时陈斌也进到了屋内，向老张摇摇头。见状老张也不想和他多说废话，直截了当的问他王宝山的情况。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王宝山？”，听到是问自己关于王宝山的，石娃心里又犯了嘀咕，心想这孙子难道又犯了什么事儿了？随即答道：“没有没有，四五年没见了，他不是进去了么，这事儿您熟啊，是不是领导？”

老张一拍桌子，呵斥到：“她女儿没有给你钱？王宝山回来没有联系你？我告诉你王宝山出事了关于他的事，你要是刻意隐瞒，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想清楚，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老张也是急了眼，这几天憋在心头的怒气也倾泻了出来他。

石娃见状慌了神，连忙说道：“我真是啥也不知道啊，领导……”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了碰倒水杯的声音，敏锐的陈斌，立即向里屋喊道：“谁在里面出来”。老张随即起身，右手从包里拿出配枪，向里屋走去，俩人小心翼翼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沙发上躺着一只肥猫呆呆看着他们俩。地上有一个水杯，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石娃哪里见过这阵仗，就算前几年俩个村的人打群架，公安局的也只是拿着棍棒控制场面，这一下子都用上枪了，着实把石娃吓了一跳，酒也瞬间清醒了，汗流浃背，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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