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添金 第十四章 司司的身份

由于于福明要回去照顾店里生意，石梓梅的“系统”处于冷却期，俩人没有逗留的打算，跟赵天行一番寒暄后，就离开了“翠玉轩”。

经过一楼时，石梓梅再次见到第一次进门时看到的那个美女营业员，只见她此刻正在为一个中年妇女介绍着一款翡翠挂饰，模样认真而专注，细腰略弯，胸前的双峰前凸，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于福明其实早就察觉了石梓梅的异样，脚步放慢了几分，直到走出“翠玉轩”，才揶揄的道：“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

石梓梅被于福明突然的一句，闹了一个大红脸，有心说不是，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嘿嘿，年轻人嘛，太正常不过，老哥比你多虚活二十多年，见过美女也是无数，论长相和身材还有气质，司司姑娘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的大美女了。”于福明轻笑道。

“司司姑娘？”石梓梅抓住了于福明话里的重点，“您认识她？”

“认识，能不认识嘛，老哥每个月最起码跑‘翠玉轩’四五趟，里面的营业员哪个不认识的。”于福明嘴上这么说，却卖起了官司。

石梓梅有心想打探一些关于司司的情况，但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你总不能见到一个美女就向别人打探消息吧，那样，岂不是被人当成了色狼。

于福明心里暗笑，沉默了一会，突然神秘的问道：“你知道‘翠玉轩’的老板是谁吗？”

石梓梅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发问：“也姓司？”

“聪明。”于福明夸奖一句，“‘翠玉轩’的老板是东海珠宝协会的副会长司理，据说他在东海不止这一家珠宝生意，虽说是珠宝生意，但是主要还是做翡翠行业的，也是我们东海最大的翡翠原石进口商。”

见于福明开起了话头，石梓梅就耐心的听着。

“你看那二楼大厅里，似乎每个摊位都有摊主，其实不然，有些摊主是司理雇来的，背后的东家是司理。只有一小半是个体经营的，即使如此，他们的货源往往也要通过司理，不然还真不好在东海进行售卖原石。”

“司理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东海翡翠成品市场虽然非常大，但是原石市场并不大，蛋糕小了，分的人太多，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但为了商场口碑，又不得不让出一部分，但大头自然还是他司大老板。”

即使石梓梅没做过生意，也知道垄断的好处，这也是为什么大企业都想着垄断，垄断意味着没有竞争对手，意味着定价权，意味着巨大的利益。

按照于福明的介绍，翡翠原石市场虽然没有造成垄断，但其实和垄断没有多大的却别，司理掌握了货源，就是从源头上掐住了所有做原石生意的咽喉，只是分出了少量的蛋糕堵住了悠悠之口罢了。

“那司司和司理的关系是？”

于福明介绍这些显然不是心血来潮，肯定是有着目的，但石梓梅已经不是那个见到谁都要小心翼翼，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屌丝青年了，他对自己有了足够的自信和底气，就算司司是司理的亲生女儿又如何？难道自己还配不上对方？

“嘿嘿，父女关系。”于福明说完，解释，“其实知道这层关系的人不多，老哥也是通过一个朋友意外知道的，这么说吧，知道司司姑娘身份的，在这一片，包括老哥在内估计不足一手之数。”

还真是父女关系，石梓梅心中疑惑，一个大老板的女儿为何在自家的珠宝店里当起了营业员，还是那种最普通的柜台营业员，这有些不合情理啊，但是他没有多问，先不说于福明知道不知道，即使知道，自己问了，也显得过于八卦了。

“是不是感到压力了？”于福明见石梓梅沉默不语，故而笑道。

石梓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法，没有压力嘛，肯定有的，但是为啥要有压力呢，他只是觉得对方身材好，长得漂亮而已，对于美女的想法自然是有的，但那也只是一个男人对于美女的好感而已，远上升不到喜欢。

“算了，别想那么多，有些人，我们看看就得了，想想也行，付出实际，就没必要了，够不着呀。”于福明不知道是在感叹自己，还是在劝慰石梓梅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石梓梅点头，像是在附和于福明的话。

“对了，石老弟，有件事我得跟你解释下。”于福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道。

“您是说翡翠价格问题？”石梓梅心思电转，就想到了于福明要解释什么。

“年轻人脑子就是转的快。”于福明惊奇于石梓梅反应这么快，但也没多想，继续道：“赵天行这位老哥，有些爱慕虚荣，比如喜欢别人叫他大师，其实还是挺可爱的，手艺也非常不错，要不是性子急了一点，不至于一把年纪了还是个雕刻师，而不是大师。”

于福明竟然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赵天行，石梓梅有些想笑，但是说对方性子急，倒是他也感受到了。

“不过，他对翡翠的认识是要远超一般人的，他一般不轻易赌石，每次出手，都找一些半堵料或者明料，往往都能赚一点，起码能做到保本。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这和他对于翡翠的估价有着很大的关系。”

“毕竟是做玉雕的，对于翡翠行情比我们这些门外人要懂得多，所以你那块翡翠，他只给出五千的价格，看似是低了，但换个人可能只能给到四千甚至更低。”

“知道为什么吗？”于福明自问自答，“都说翡翠是三分料，七分工，就算他收的价格高一点，哪怕没有利润空间，但是只赚个手工钱，那也是赚的。”

原来如此！

石梓梅之前还疑惑“系统”给出六千的估价，赵天行却只愿意出五千，原本他以为是对方故意压价的，看来并不是这样。

“系统”给出的是翡翠的价格，可能是综合报价，考虑到了工费和个人喜好。

黄金有价，玉无价。

无论是翡翠还是和田玉，还是其他宝石，在懂行或者喜欢的人眼里，那就是好东西，但每个人能看到的价格又不是一样的，经过了不同人的手加工后，价格又不一样。

所以翡翠是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价格的，甚至在一些人眼里，它们就是破石头，一文不值也有可能。

大家都知道钻石，和我们日常生活中用到的木炭石墨等，除了碳原子的排列组合不同外，本质是一样的。但是通过炒作，让钻石拥有了超高的身价，变成了所谓的爱的象征。

翡翠其实也一样，说白了就是一块石头，也是通过炒作等手段，将翡翠一步一步抬到了天价。

后者与前者不同的是，后者更加稀缺，更有文化底蕴。钻石虽然没有统一的定价，但好歹是有定价的，但是翡翠的价格，更加的宽泛，主要原因可能是每个人看到的品质都有不同，种与种之间，色与色之间的定位是比较模糊的。

这就给翡翠定价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所以人们常说的是，估价，看到了且愿意接受，这才完成了定价。

“于老哥不说，老弟还真的不明白里面的门道，真是听君一下话，胜读十年书。”

感谢之语，显得苍白，今天石梓梅已经说了多次谢谢，再一个劲的口头感谢，就有点生疏了，还不如以后找机会给于福明一点实际上的感谢。

俩人从于福明的店门口分开，于福明倒是挽留了一番，石梓梅只是觉得已经耽误了对方很多时间了，对方毕竟是做生意的老板，就谢绝离开了，于福明见石梓梅坚持，就不再坚持，俩人约定下次有机会再聚。

说这话时，石梓梅可以说是认真的。于福明就是随口说说，倒不是他虚伪，而是俩人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也不是一个圈子的，也说明从心底来说，他不希望石梓梅沉迷于赌石。

骑着自己心爱的小电驴，石梓梅回到了家。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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