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危机 第17章：光顾现场

斯卡达急调安全局局长普格理挑头调查研究中心“试管失踪案”。

普格理乃普瓦力的弟弟，也是“三人俱乐部”秘书长。

普长着副狮面凶相：方脸围着杂乱的金色连腮胡，猛一看以为戴着镂雕的面具。

“普兄，告诉您弟弟，此案先把结论圆了，过程真真假假，具体往哪条道上引他应该明白。”斯向普瓦力交代。

“凭格理的智商一点就明。”

“提醒他莫轻敌，此次‘黑妖战团’就没捞到便宜，警钟啊！”

“‘黑妖’败在骄横，我的弟弟行事谨慎，是那种放大镜下挑瑕疵的人。”

“巫师天神下凡，料事如神，为四合尊王，不照样受挫？千万别掉以轻心。”

普瓦力无语，因为他从不信神。

过去孙子买来法老石像放在书房时，被他勒令移至仓库。

他有个毛病，只要碰见神器，当夜必做恶梦。

妻子一言道中：不知何时中了邪气。

普格理行事风格比哥哥利落许多。

普瓦力总结源于弟弟远离国家行政中心，习惯于独往独来。

今日接到哥哥传达的指令，普格理二话没说，叫秘书通知生物研究中心，称自己半小时内到达主任办公室。

普格理的高效并非急于破案。

他要不折不扣地落实斯卡达办案思路：封锁消息。

普非常清楚自己在侦办此案的角色，无非清水搅浑，浑水搅浊。

史莎莎在办公室接待了普，彼此都知道对方身份。

普格理在“俱乐部”里早听说这位总统的女儿，专业一流，做事干练。

一身素装的普进门礼貌地向史打招呼：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啦!

“欢迎普局前来指导业务,相关事项您秘书已通知我。”史客气地引普局长入坐。

俩人客套之后,普问:可否详细谈谈“病毒试管”失踪当晚的细节？”

史莎莎仔细回忆了全部过程。

普格理掏出烟斗，搓着烟丝，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惯用动作。

沉闷的气氛令莎莎纳闷：这位局长干坐半天咋不提问。

“普局，如此大的案子就您一人出马？”莎莎欲打破僵局。

“还有两位我让他们周边走走。史副主任，这起案子蹊跷啊，风雨交加之夜，卫生部长召集你们开会，紧接着断电、丢失试管，盗匪一环套一环。”

“特里部长接到我们报告来的。”

“问题是他来后发生系列意外。”

“这点我也想过，可卫生部是我们主管机构，特里部长不需要假戏真做，他若需要试管直接调就完了？”

“疑点恰恰就在这里，世界上披着羊皮的狼还少吗？这个案子恐怕先要从他身上查起，此话给你说，别张扬出去。咱都要对国家、对总统负责。”普格理板起的面孔让莎莎倒抽一口冷气。

“你放心。怀疑谁都可以查，这是你们的权力。”

“当晚保卫处没对现场勘查？”

“哦，我忘了，现场发现了一只奇怪的蚂蚁。”

史莎莎从抽屉里取出件小铁盒，小动物四脚朝天，皮壳枯萎，看上去已无生命迹象。

“个头不小，还是灰色外衣，稀奇，我拿去研究，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普扭动门把刹间突然停止动作，回首问：现在能否去看下怪兽？

“没问题，只要做足防护。”

俩人换上隔离外套。

史在前面引路，先到达怪兽监控室。

正巧斯卡达的女儿苔值班。

普格理认出她，在斯的家见过苔几面，他很喜欢这位带点文艺范的姑娘，每次斯召集，没少送苔姑娘礼物。尽管他乃有家室的中年人，可见到苔总是想入非非。

普一直感觉苔防备着他，好像他是只“吃人”的老虎，从没主动约他闲聊，哪怕喝杯饮料。

普戴着面罩，苔并没注意到他，指着荧幕对客人说：今日给怪兽打了三针细胞干扰素，它乖顺很多，但体积急速萎缩，只相当于进来时的万分之几。

“发现新的毒株吗？”史莎莎问。

“在特定的温度下基因变异很快。”

“现在温度多少？”

“零上六十度。”

“为何控制在这个度数。”普问。

“根据细菌冷冻学与药物原理确定。”

“这么高的温度对仪器有影响吗？”

“已做降温处理。”

“这位女士，您对那夜监控室断电如何判断，有无其他异常。”普格理声调极低，不想被苔认出。

“实验室难有此类故障，来了一回，却丢失了‘病毒试管’，匪夷所思。”

史莎莎忙做介绍：这位是安全局普局长，专为此案而来。

苔得知对方身份，并无施礼，反而严肃地问：还有啥？

普好没面子，可他又不愿得罪副总统的女儿。心里还想讨好她，便来了句：您是位非常负责的生物专家，给我许多启发。今天先谈到这里。”普选择了明智的抽身。

夜里，普向斯卡达汇报了办案思路，说：这个案子马上能结，我可以提供一份完整的报告，足可以堵住史夫利的胡思乱想。

“这么简单？”斯半信半疑。

“事情办砸，我这个局长自残。”

“你们俩弟兄都是神人。”斯随口来了句。

卫生部长特里接到斯卡达秘书通知：九点整普格理局长亲临他办公室，商谈研究中心试管丢失一事。

特里部长是冥国为数不多的医学类院士，从事病理学研究，拿过数个最高荣誉的“医学奖”。

他从未有当部长的非分之想，可运气偏偏眷顾了他。

史夫利出任总统后，部长级第一批名单里就有他，那时他刚刚五十几岁，年富力强。

特里是位学者型部长，中意按部就班工作，

可国安局这个电话，却让他心里发毛。

还有不到两年时间退休，特里特别希望最后时光“平安落地”，但试管丢失彻底打乱了他的平静生活。

他预感变异病毒极有可能改变这个国家的生态。

部长提前来到办公室，打开角落里的留声机。

这是他调节心情不二的选择，他放了段“小夜曲”，托腮回味其中的乐趣。

舒缓的音乐并未抚平他的烦躁，他的手交替嵌入杂乱的银发，思考该如何回答普的提问。

特里连连长叹：部长这个位子还真不如实验室，苦涩的权力比专业学者难熬的多。

特刚换上第二张碟，秘书报告：普局长到。

“引进会议室，沏杯红茶，我马上过来。”

特与普初次见面，没有多余的客套。

普从助手中接过公文递给部长：这是总统签署的调查令，请您过目。

特里阅毕回话：普局长，关于研究中心发生的事，您尽管问，我会如实回答。

“您公务繁忙，我就不兜圈子，想了解下那天在中心开会的情况。”

“我是带着主管的副部长、两位局长与秘书过去，会议日程提前通知了卞主任。”

“部里这几人您熟吗？”

“除了副部长上面任命，其他由我推荐。怎么，他们有问题？”

“不好早做结论，当天夜里发生的“病毒试管”被盗事件，我来，就是为了调查此案。”普咄咄逼人。

“我是接到报告赶去中心，本是查堵怪兽病毒外泄，谁料到会议中间电源出错，发生丢失事件。”

“部长是什么时间得知试管遭盗？”

“离开实验中心两个小时之后。普局，窃者会是我们卫生部人吗？”特里惴惴不安。

“去过生物研究中心的人都不排除。但我绝没有怀疑您的意思。”

“可以怀疑任何一个去过中心的人，我不惧查，这里表个态，为卫生部清白，无论哪一级您放手排查，全力支持。”

“有部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本人有个请求，希望尽快得到部里参会人员背景资料。切忌莫惊动对方，更不能让他们私下串通，合适时我会找他们谈话。”。

“按您意见办。冒昧问一句，他们手头业务需要暂停吗？”

“一切正常。从朋友角度我提醒部长几句，试管丢失的消息如在贵部传开，将挫伤您的威望，日子肯定不好过，务必管流言蜚语。”普格理说话时斜眼瞟下特里。

部长额头一片冒出汗珠。

普格理装作关心递上张纸巾。部长接过来猛擦，动作像个毛糙的幼童。

一连几日，普马不停蹄地组织人员对卫生部可能涉案官员进行谈话。

他意外得到消息：出事那晚黑灯前，特里部长接到一个电话，慌慌张张捂住话筒跑到走廊，回来脸色煞白。

普即刻找见特里，追问事情原委。

特里回答时支支吾吾：确…确有此事，上…上次忘…忘了说，是个女…女的打来，告诉我四个字，小心劫案。

“听出谁的声音吗？”

“像个病人，号码显示全是0。”

“容我直问，您外面有情人吗？”

“绝对没有。”特里面不改色斩钉截铁。

这下子普比部长还紧张，手心粘乎乎地：难道盗窃“病毒试管”还有第三方知道？太可怕！

普慌忙向斯报告。

斯不以为然：计划周密绝无可能外泄，也许是怪兽对手跟踪而来。现在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你赶紧收尾。

普格理正在准备结案报告，刑事处处长急报：从中心带回的蚂蚁竟然复活，活蹦乱跳，发出“蛐蛐”嘀鸣。

“盒子不是密封的吗？”

“昨夜换了只透气的玻璃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普只好压住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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