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组以及严处长对这个地下尸体加工厂感到震惊。
但是副院长却说他们大惊小怪。
在会议室里。
他解释说。
无名尸体的处理是法律的一个空白区。
一般在殡仪馆停放一段时间。
当地公安部门会张贴告示寻找家人。
如果过期没有人认领。
则会火化或是掩埋。
精神病院收容流浪的精神病人。
为他们提供吃住都花了不少钱。
他们死后供医学研究也合情合理。
精神病院的财政困难,负担承重。
不得不开展一些其他的业务。
向其他医院或大学提供解剖品。
来养活强制收容的病人。
除了拨款外。
精神病院必须自谋生存渠道。
艰难处境导致上面对这种事情采取不支持不反对的政策。
苏眉说道:“我以前看过一个展览。”
“有的尸体从中锯开,有的被分层剥离。”
“现在我明白那些是尸源是哪里了。”
副院长说:“没错,大多数都来自这种精神病院。”
包斩说:“那些墓地都是空的?”
副院长说:“没错,做做样子,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
特案组对胖熊和眼镜姐姐进行了询问。
两个人解剖的技术是护士长教的。
死去的护士长是他们的师父。
胖熊说:“我们都喜欢小朱护士,讨厌护士长。”
眼镜姐姐说:“我不想干,但是我没有办法,他们打我,还不给我吃饭。”
胖熊和眼镜姐姐提出了一个要求。
他们想把护士长拆开放到瓶子里!
特案组和严处长自从发现医院的地下加工厂之后。
就拒绝在医院的食堂里吃饭了。
早晨的时候,他们在精神病院门前的小吃街吃早点。
这条街虽然污水横流。
但是相比较于医院里的食堂还是干净了不止一点。
陈默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是一个B级的混血种。
恢复能力本来就比常人强很多。
昨天只不过是同时开启了【鬼胜】【冥照】两个持续性言灵透支了身体。
他偶然抬头。
看到墙上贴着的广告。
陈默想了一会儿。
说道。
“我知道小朱护士画的那个圆是什么意思了。”
墙上贴的是一张卖肾的广告。
上面留有一个电话。
这面墙简直是触目惊心。
包斩问道:“你们觉得圆圈是什么意思?”
梁教授说道:“是起点,也是终点。”
苏眉说:“那个发疯的大喊腹部也有个圆形的疤痕。”
陈默一针见血:“代表肾脏。”
在小吃摊上,梁教授安排了人物。
苏眉带领法医对乌乌进行尸检,看看缺少了什么器官。
包斩去询问发疯壮汉,腹部伤口形成的原因。
严处长说:“要不要把副院长先给控制起来?”
梁教授说:“我建议你去看一看《时间简史》。”
严处长:“我不看,我一看书就脑袋疼。”
梁教授:“好吧,那我去。你去调查一下小朱护士的背景,为什么这里的精神病人会说喜欢她。”
陈默说:“我呢?”
梁教授:“卖肾!”
全国的尿毒症患者大约有两百万人。
只有肾器官移植手术或者是透析才能挽救生命。
患者大多选择肾移植。
因为透析治疗仅仅能排除部分的毒素。
而且长期的费用比肾移植要贵许多。
巨大的需求催生出市场。
形成了一个由供体、中介患者等密切参与的利益链条。
在医院、车站、劳务所。
到处都可以找到卖肾的广告。
一个小时以后。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来接陈默。
男人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
陈默自称是做生意赔了本。
走投无路才卖肾。
那人看陈默的一副落魄的样子。
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开车带着他来到一片破旧的居民区。
然后七拐八拐。
进入一个小胡同里。
院子里的房子很旧。
没有窗帘。
有一群人正在看电视。
从口音上可以判断出。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
都是等待着卖肾的人。
他们来到这里有着同样的境遇。
贫困、缺钱。
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
卖肾,赚钱。
器官的中介贩子是一个秃顶的年轻人。
他让陈默写一个自愿卖肾的表格。
刚才的那个司机拿出一个针管子。
说是要抽血化验。
合格之后还有一系列的检查。
通过之后才是一个合格的供体。
于是有了下面的对话。
陈默:“等一下,我想弄清楚什么是供体。”
器官贩子:“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卖肾的人,都是自愿的。”
陈默:“卖一个多少钱?”
器官贩子:“三万五。”
陈默:“你们做中介的赚多少钱?”
器官贩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不卖就滚。”
包斩:“卖肾对身体没什么危害吧?”
器官贩子:“没有的,就跟割阑尾一样。”
屋里有一个卖肾的人搭话:“俺爹已经卖了一个,没事儿!”
陈默:“我也想卖一个,医院那边如果要亲属证明怎么办?”
器官贩子:“医院只要钱,有钱就手术,其他我们会搞定。”
陈默:“能不能多给点钱,我缺钱。”
器官贩子:“现在啊,价格有点低,精神病院那边把市场搞乱了。”
陈默:“精神病院还卖肾?”
器官贩子:“是啊,那个天杀的院长,卖精神病人的肾,听说他被杀了。”
陈默声称是自己是乙肝患者,不符合供体的要求。
但是器官的中介贩子一定要陈默去抽血化验,做完检查再看。
迫不得已。
陈默只好一下子扯开了紧闭的面包车车门。
然后将它整个扔在了墙上。
陈默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回程的车。
陈默回到精神病院。
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汇报给了梁教授。
乌乌的实践报告也已经出来了。
肝脏、肾脏都没有了。
那名狂躁症患者同样少了一个肾。
严处长召开会议。
他勃然大怒。
吼道。
“这医院卖活人的器官,卖死人的尸体!”
“见钱眼开,见利忘义!”
“到底是那群疯子是病人,还是医生是病人!”
尽管副院长说自己对器官买卖的事情毫不知情。
但还是被上级的主管部门免去了职务。
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下一步当地警方将会严厉打击器官买卖活动。
陈默根据暗访的情况作了发言。
他说。
“除了供求关系以外,医院没有对器官移植进行严厉的审核。”
“只认钱不认人,对卖肾卖肝的危害性宣传也不够!”
“这才给不法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机。”
“医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些卖肾的人。
左边的肾脏写的是愚昧。
右边的肾脏写的是贫苦。
苏眉说:“院长的财产中有一百多万来源不明。”
梁教授说:“小朱护士呢?”
苏眉:“零。她在精神病院做了三年,一分钱都没拿。”
梁教授:“我个人建议让小朱护士担任院长。”
严处长:“现在还不能排除她的嫌疑。”
梁教授:“两次案发的时候她都在照顾病人。”
严处长:“她的资历和学历都不够。”
梁教授:“调查后才知道,小朱护士是海外留学归来的精神学博士。”
严处长不解:“那为什么她要来这里做义工?”
梁教授:“她是一名信徒!”
这时。
精神病院有一个人开始唱歌。
起初。
歌声很微弱。
然后。
一些人加入了歌唱。
声音清晰起来。
接着。
几乎所有的病人都加入了合唱。
他们唱的是一首jidu教的歌曲。
没有任何配乐。
纯粹是发自心底的天籁之音。
没有人说话。
大家仔细聆听。
歌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他们唱的是。
“我眼里有泪珠,看不清你的脸面。”
“好像你的话语真实不如前。”
“我几乎要求你停止你手。”
“当我感觉我已无力再接受。”
“但你是神。”
“求你不要让步。”
“让我等顺服....”
歌声嘹亮、悠远。
洗涤着每个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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