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明月在一个雷雨之夜,还魂归来。她以为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还要拉着采薇和卫嬷嬷一起去投胎。
再后来,回了将军府。
那将军府原是他父亲的侯府,后来父亲战死,就顺理成章成了顾府。再后来,二叔立了军功,当了大将军,就变成了大将军府。
在清楚记得,回到将军府那天,顾远跟她说的每一个字。
“明月,我知你心中不快。可二叔答应你,我会好好待你娘的。你放心,你永远是这将军府的嫡长女,将来也是我的嫡长女。”
她当时气急,怒斥顾远:“你住口!”
顾远接着说道:“明月你听我说,我也是为你们娘俩好,我知道你祖母待你们,多有苛刻。我作为叔叔,能做的有限;可若你母亲与我成亲,我们就是一家人,二叔会是你们的依靠。”
“我要说,我不稀罕呢!”明月冷冷的看着顾远。
前世,母亲倒是嫁给他了,结果呢,一年后母亲郁郁而终;他的女儿代替了自己,嫁到了梁家。
算了,前世已矣。
若不是前世报了仇,让整个将军府陪葬,今生见面,应是分外眼红。
顾远叹了口气,道:“明月你还是那么倔强,你母亲不在府里,在襄王府。”
“我竟忘了你让母亲换了名姓,认襄王妃为义母,可当今世人都眼瞎不成?父亲泉下有知,想必也很为难,不知该夸赞你好手段,还是骂你,掩耳盗铃。”
顾远堂堂一个大将军,被她挤兑的哑口无言。
当晚,明月找去了襄王府,她想告诉母亲,无论她是否改嫁二叔,她都不恨她,她要她好好活着。
只是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原来母亲跟二叔并无私情。
一年前,她看见二叔拉扯母亲,而负气去了田庄。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二叔觊觎母亲不假,母亲对二叔却毫无心思。
最后在卫嬷嬷口里得知,竟是祖母威胁母亲,若是她不嫁,就将自己嫁给一个鳏夫。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向祖母妥协。
虽然活了两世,有些事她还是想不通。
祖母本就非常不喜母亲的,就算二叔喜欢,她也也该拼命阻拦才对,为何又要逼迫母亲改嫁二叔?再有,母亲似乎并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可前世,可为何还是郁郁而终?
有些谜团,暂时是无法解开了。为今之计,就是先拆了二叔跟母亲的婚事。思来想去,母亲还得嫁人,嫁了人才能脱离顾家,脱离祖母的掌控。
可嫁给谁好呢?思索间,明月忽然想起一个人。
此人,名唤萧景行。或者自己应该称呼他为,萧表舅。
前世,母亲死后,她才知道。原来当初父亲娶母亲之时,母亲早有意中人,可无奈圣旨赐婚,外租家不敢抗旨,硬是逼着母亲嫁了过来。
那位萧表舅也对母亲念念不忘,一直在京城明阳书院当先生,曾托母亲身边的染绿,给他传递母亲的日常。
直到母亲去世,他才去参加的科考,竟是当期状元,尔后入主翰林院,到自己死的时候,也未曾听说他娶妻。
如今,也许就是二人再续前缘的好机会。
明月想的入神,不知不觉车轮已走过半个京城。
“姑娘,我们到家了。”
随着采薇的声音,明月掀开车窗帘,可不是,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的角门了。
“那次是我梦魇了,一时做了好些荒唐事,以后不会了。记得,千万不要告诉我母亲。”
采薇拍拍胸脯,很仗义的说道:“姑娘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明月点点头,“明天让你哥哥去趟明阳书院,找一个叫萧仲景的先生。就说事关我母亲婚事,请他去梅夫人处。”
“是,姑娘,我明天就去外院传信。”采薇一边打着帘子,一边清脆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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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顾老夫人带着顾明意先往回走了。当上了马车,顾明意就醒了。
只见顾老夫人面沉似水的坐在旁边,对着她冷冷的道:“怎么,不装了?”
顾明意未语泪先流,“祖母,您听我说,我真的没有。”
“好了,跟我就不用演戏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不瞒你说,我也不喜欢她,跟她那个娘一样,招人厌!可是,明意,咱们关起来门来,你怎么闹我都不管。可你,竟然闹到了襄王府,那是什么地方?那福宁郡主,是你能惹的人吗?”
顾明意拉着顾老夫人的袖子,恳求道:“祖母,我错了,您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顾老夫人叹了口气,拿出帕子替孙女擦了擦眼泪,“你是我的亲孙女,虽是庶出,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京城里,哪家庶女有你的派头?你还惦记那长女的虚名,干什么?”
“祖母,孙女错了,我再也不惦记了。”顾明意哭的梨花带雨,弄的顾老夫人也不忍心苛责。
顾老夫人叹了口气,“我这里到能过的去,就怕你父亲,不能轻饶了你。”
“祖母,您一定得救我,孙女求您了。父亲眼里,一向只有姐姐,如今又要娶大伯母,肯定不会善了,祖母,祖母……”明意摇着顾老夫人的胳膊,恳求道。
顾老夫人点了一下明意的额头,摇摇头道,“好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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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回到将军府时,顾明意正跪在院子中间,顾远和顾老夫人正在争执。
显然,顾远想严惩,顾老夫人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明月觉得真没意思,这一家人,个个都是戏子。
转身想走,顾明意却拉住她的衣襟,恳求道:“姐姐,妹妹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保证,以后事事都听姐姐的。”
明月现在一心都在母亲婚事上,对她不甚在意。
可既然人家求道自己头上了,明月狡黠一笑,“看妹妹这梨花带泪的小脸,真是我见犹怜。谁叫姐姐我心软呢,不如这样,你去祠堂跪一夜,我就原谅你。”
“祠堂,跪一夜?”顾明意傻了,祠堂供着牌位,又黑又阴冷,时不时还有老鼠出没。跪一夜,自己焉有命在。心里暗骂,小贱人,真是心思歹毒。
“怎么,不愿意?上次,你诬赖我打碎了花瓶,我可是在那里跪了一夜呢。夜里呀,那风吹着灯,忽明忽暗的,还有一群绿眼睛的小家伙,会在你脚边窜来窜去……”
顾明意捂住耳朵,大喊道:“求求你,别说了。”
“不说,怎么行,不说,你怎么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来,姐姐送你去,只跪一晚上,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想着害人了。”
明月说着,去拉顾明意的手,顾明意挣扎着喊道,“我不去,我不去……”挣扎了半天,竟然昏厥了过去。
明月摸了一把顾明意的脉门,笑道,“难得,这次竟不是装的。”
说完,扬长而去。
只留下顾明意的丫鬟婆子,在那里呼天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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