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六人劫匪,以黑色面巾遮面,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斧头,对着众人大声喝骂。
“都别动,我们只是劫财,不想伤人命,要是谁敢不听话,老子一枪崩了他。”
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晃了晃手中的盒子炮,吓得周围之人哇哇乱叫。
“都不许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劫匪走到朱一坤这一厢坐时见他不动弹,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聋了,快点把钱交出来,想挨揍啊!”
朱一坤敏锐地注意到他和参商的目光交流,立刻猜到两人是一伙的。
“妈的,黑吃黑吃到我头上来了。”
既然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兄弟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拿。”
说话间朱一坤快速出手,太祖长拳势大力沉,一拳将人打飞出去。
接着用脚挑起地上的砍刀拿在手中,反手用刀背将其拍晕。
其他几个劫匪见兄弟落难,纷纷高举武器向他冲来。
朱一坤不闪不避,沉着应对。
手中砍刀虽不如金刀灵活,但也不是几个小毛贼能应付得了得。
不消几个呼吸间便将几人打趴在地。
手中拿枪的那个劫匪还想着开枪,不料朱一坤抓起一个劫匪挡在自己身前。
“开枪啊!子弹打在你兄弟身上最多造成贯穿伤,而打在我身上,可能是会打死我的。”
朱一坤以身为盾向他步步紧逼,不料一声枪响,持枪劫匪额头冒出一股血花。
随着他向前一扑,在身后站着一个手持左轮金发碧眼的白俄女人。
“放开他,不然我要开枪了。”
塔利亚操着半生不熟的华语,但朱一坤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将手中劫匪向前一丢,塔利亚下意识的向旁闪躲。
不等她站稳,朱一坤着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上前将她手中左轮夺下。
“我想你有所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劫匪。”
说罢他猛地转身将手中砍刀向后一甩,刀锋擦着参商的耳朵重重的钉在火车车厢上。
本来还想着趁乱逃走的参商看着眼前还在颤抖的刀柄,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
“你好,我叫塔利亚,谢谢你的帮忙。”
弄清楚事情的经过,火车卫兵将劫匪带走,而塔利亚用蹩脚的中文向朱一坤表示感谢。
当看到她伸过来的手时,朱一坤却抱拳行礼。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用客气。”
不是朱一坤不懂礼节,而是不屑于和她握手,都说沙俄视人命如草芥,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塔利亚对他的举动也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致的道:“你的身手很好,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车厢坐坐?”
“多谢你的好意,我看还是免了吧。”
朱一坤不想和沙俄女人有着过多交集,万一再被安上通洋的罪名,那麻烦就大了。
塔利亚也没有勉强,只是让他到了哈尔滨来找自己。
……
“爷,这是您的钱袋,您收好了!”
在刚才打斗的时候,朱一坤身上的钱袋不知道掉在哪了,他也没有在意,反正里面也没有多少钱。
而现在却被皮货郎捡了去,这事情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朱一坤没有去管钱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钱?”
“这车上有好几个小绺(小偷),都跟我认识,跟我一说我就猜到是您的,这不就赶紧给您还回来,还请您老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皮货郎脸上打着哈哈,实际上是来测风声的。
江湖上有种门道叫‘旁打听’,专门喜欢打探别人私事和消息,手段多是推拉呛。
推是顺水推舟,借着某件事或者某件物先和你认识认识,然后就是拉关系,套近乎。
见你不肯说实话,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呛你,激怒你,最后也会乖乖地说出自己身份。
等把对方底子摸得差不多了,那就该要好处了。
如果不给,回头把你消息往外一放,没仇家的还好说,有仇家的还不得往死里弄你,往往最后只能掏钱消灾。
“钱你拿着,我跟你打听个事,刚才在火车上闹事是哪路绺子,胆子还真不小?”
“谢爷赏。”
皮货郎嬉皮笑脸地又将钱袋收回怀里,“爷,您算是问对人了,这火车一年四季都跑,很少有停的,所以就有不少胆大的扒火车想弄点钱花花。”
“刚才那些都是不入流的小毛贼,要说劫火车最厉害的还得属铁马帮,他们马多人多枪也多,去年火车才开就去抢了不下四五辆火车。”
“他们的大柜老刀把子已经放出话来,谁要是敢帮老毛子就是和铁马帮为敌,气的老毛子一直悬赏通缉他们。”
“可话说回来,大连那边不是在打仗吗?他们也腾不出手来,等仗一停,老毛子缓过劲来,肯定得收拾他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朱一坤清楚地记得后世历史上沙俄败了,小日子也付出九比一的代价才获得胜利。
最后东三省也还给清廷,同时迎来东三省发展的黄金时期。
皮货郎见朱一坤愣神不说话,忙问道:“爷,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瞧您刚才露的那几手,就知道您一定不是凡人。”
朱一坤神秘地笑了笑,对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点说话。
“我告诉你个秘密,旱獭这个东西平时跑得很快,但当他染上瘟疫的时候就会行动缓慢,而有些人不知道,所以你们抓旱獭的时候最好小心点,一旦染上这种病可是无药可救。”
皮货郎被他说的话吓得脸都白了。
“爷,您可别吓唬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未过门的媳妇……”
“停,我话就这么多,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爷要休息了。”
朱一坤实际上并没有吓唬他,在后世的历史上的确爆发了一次瘟疫。
就是因为有两个民工前往西伯利亚抓旱獭,也就是土拨鼠,想要以次充好冒充貂皮,结果引发哈尔滨大规模瘟疫。
在那个没有特效药的年代,中了瘟疫无异于等死。
朱一坤也只是提前告诫一下,可不想到时候看到有大批的人死亡。
……
吉林,长春站到了。
下了火车朱一坤先是找个旅馆好好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因为现在还是清廷时代,朱一坤让人给自己剃了半个头,留着条金钱鼠尾辫。
难看归难看,但这次是去求人,总得照着人家的喜好来。
趁着混乱的时候朱一坤还顺走了参商的手提箱。
里面不光有那支宝棒槌,还有三支不足百年年份的小棒槌。
看来这伙人早就想好了,无论交易成与不成他们都会明抢,典型的黑吃黑套路。
不过朱一坤发现这支宝棒槌棒槌没有保存好,精气在不断地流失,照这样下去过两年就成干树皮了。
……
吉林,张府。
府内上下笼罩着一片阴霾,只因张怀远劳累成疾病倒了。
蒋雪竹陪同张秦氏守在屋内片刻不离,可来的名医个个摇头叹息,直言让他们准备后事吧。
两人一听顿时泣不成声,可怜张怀远到关东开沟洫,办书院,辛苦一生,到老一点福都享就要病死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下面门房来报,“夫人,门外有位自称是二小姐的朋友,说是个大夫,我没经过您同意就先领进来了。”
朱一坤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见过夫人,在下叫朱逢春,是雪竹的朋友,听闻张大人重病,特地前来探视,不知道张大人现在如何了?”
“朱大哥,真的是你?”
蒋雪竹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看到朱一坤后喜出望外。
只不过更让朱一坤意外的是蒋雪竹穿着一身满族旗袍,打扮简约雅致,亭亭玉立,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张夫人在旁道:“原来你真是我们家雪竹的朋友,那太好了,快,带他去看老爷。”
此时张怀远躺在床上,脸色泛青,气若游丝,显然已是到了魂归天命的时刻。
朱一坤在来的路上只是听说他病了,却没想到是病得这么严重。
“大人,您看看我,我是雪竹的朋友,请您坚持住,我这就救您。”
说着朱一坤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那支晶莹洁白的宝棒槌。
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上面散发着一层微弱的光晕,与之前精气流失的时候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旁边的老大夫一眼看出这人参的不凡,“这可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宝棒槌啊!现在张大人身体虚弱,根本经受不住宝棒槌的药力……”
“用不着你多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朱一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接着用小刀在宝棒槌身上划开一个小口,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从中飘出,让人闻一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张大人,也是你命好,这宝棒槌里面多是参液,你用力吸一点,对你的身体有着奇效。”
如今的张怀远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连说句话都很困难。
但当一滴参液渗进他的胃里,顿时一股温暖的感觉从腹内升腾而起。
四肢百骸犹如干涸的池塘涌入汪洋大海。
说来也是奇异,这宝棒槌生在清廷祖龙之地长白山,也不知道历经多少年头才长到这般大小。
只可惜被人提前采摘了去,导致精气泄露。
若非朱一坤用百珑液帮它恢复元气,也断然救不了今日的张怀远。
“雪竹,你来帮张大人按摩脚底,他在床上躺了太久,血液不流通,需要有人帮他按压活血。”
“哦哦,知道了。”
两人对着张怀远一阵折腾,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是让病人遭罪。
可随后张怀远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黄水,其中还夹杂着许多没有消化的小米。
“醒了,大人醒了。”
老大夫见状急忙上前将朱一坤挤开,用手在张怀远手上摸脉。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张大人有了脉象,虽然很微弱,但是只要多加调养还会好起来的。”
张夫人闻言喜极而泣,“好好,多谢大夫,您放心,诊金绝对不会少您的。”
这一幕可把朱一坤看愣了。
好家伙,自己忙活半天,结果功劳是别人的。
不过不重要了,他也不需要什么名声,只要让张怀远活过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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