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缘斋来到县丞面前,见礼。
县丞许良看到苏远与阚勇对自己没有行跪拜礼,顿时心中怒意升腾,一拍惊堂木喝道:
“大胆刁民,见本官为何不跪?”
苏远知道明代的规矩,秀才可以见官不跪,平民可不行。
自己可不会给这个屁大的小官行跪拜之礼。
石缘斋见状,赶紧上前一步说道:
“许大人,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弟,我等来此,是有重要事情禀报。”
许良见石缘斋这么说了,这人在吴山县读书人中有点地位,又有秀才功名,自己要给几分面子。
不再追究苏远的无礼,问石缘斋:
“石秀才有什么事情要禀报本官?”
石缘斋正色道:
“前几日外县流民进城,其中有人感染了瘟疫,如今瘟疫病情开始扩散,请许大人尽快采取措施。”
许良听到瘟疫两字,大惊失色,昨天他也听到手下报告,流民中死了几十人,当时他以为这些人贫困交加所致,没想到是瘟疫。
但是随即又想到,流民是自己做主放进来的,一旦确认是瘟疫,自己可要担责任的,搞不好就得丢官罢职,这就不好玩了。
自己肯定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自己的责任就坐实了。
心中主意已定,顿时冷下脸,淡淡说道:
“石秀才位面有些危言耸听了,朗朗乾坤,那会有什么瘟疫?”
许良这话一出口,众人反应不一。
石缘斋与几个秀才气的脸色通红,阚勇则是面无表情,这些年也见过很多官员,大都这个样。
苏远则是有些意外,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了,这家伙怕担责任,没想到他不仅官僚,还心黑,为了自己的官帽子,竟然不顾百姓安危。
见阚勇准备出头,苏远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头。
拦住正准备含怒开口的石缘斋,苏远拱了拱手,说道:
“许大人,请教一下,你说一与十哪个大?”
许良斜眼看了苏远一眼,说道:
“小毛孩子,大人讲话,你有什么资格插言?来人带出去,重责二十板子。”
两旁衙役应声呼喝!
苏远摆了一下手,凝聚体内真气,低声沉喝道:
“且慢。”
声音似乎有魔力,众人不禁凝神看向苏远。
看来,真气发音效果不错。
见众人已经凝神专注听自己讲话,苏远语气平缓说道:
“许大人,你现在拒绝接受瘟疫这个事实,是怕担责,但是你想一下,如果不及时控制,一旦影响范围扩大到整个江南,那时你如何自处?
目前只是一个县,如果措施得力,死伤人数可以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如果扩展到整个江南,那又是什么结果?
但那是别说官帽子,连性命恐怕都难保!
你也许还在侥幸,但是我告诉你,不仅你已经被传染,你家中也已经有人病重,症状与寻常疾病不同,最明显的是皮肤瘀斑,出血,你回想一下是不是?”
苏远一席话,重重地敲击在许良心中。
昨晚自己娘子与年幼的女儿发病,今天早上都开始卧床不起,请了妙医堂大掌房胡海谷到家中诊治,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不对啊,胡大夫说是普通伤寒啊!
差点被这个小子忽悠了。
想到这里,许良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大胆刁民,你今日再三触犯本官,看来,不处罚你,你会更加顽劣!来人,拖出去,重责二十板子!”
两旁有衙役走上前,要拉住苏远。
却见苏远一声暴喝:
“许大人,难道你还在心存侥幸吗?你家里人发病,我想你一定找医生诊治过,都说是普通伤寒,请问什么伤寒会出现皮肤瘀斑出血?”
说着,又走到三个衙役面前,分别抓住手腕,将衣袖挽起,三人手臂上道道淤青,还有血痕。
苏远又高声断喝:
“许大人还不醒悟!”
许良只觉得这声音撞击自己大脑,脑子一阵眩晕,忽然就一阵后怕,自己再耽误下去,不仅官帽子没了,小命也会玩完。
哪有伤寒这么凑巧的?
看来这个少年说的是对的,想到这里,许良一反常态,从案后走出,来到苏远面前,深施一礼道:
“先生一语点醒本官,谢谢!”
苏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说服这个家伙了,刚刚自己那声暴喝,是带了一点精神冲击的。
随后赶紧双手搀扶起许良说道:
“许大人,言重了”
大堂里的众人也是目瞪口呆,这反转也太大了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怎么从愤怒,转为恭敬了?
石缘斋等人也是发懵,搞不清状况。
但是,阚勇确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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