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尘听罢有些无语,叹了口气说:
“哎,最近你们怎么都这么关心天下大事!”
“不过没关系,只要‘老夫’力所能及,尽力推算便是。”
“只不过公子应该知道,我推算国事,收费是很高的!”
朱标一抬手,“这个先生无需担心,银票管够。”
“只是,这次我要算的,不是国事,而是国运!”
朱标话音刚落,就门口的小厮,也被吓得浑身一抖。
连忙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悄悄溜了出去。
叶一尘微微皱眉,向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公子可知道,在大明的律法中,擅自妄议国事可是死罪,更何况要算国运!”
朱标微微冷笑,“先生既然自称大明第一神算,对未来所发生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
“先生能挣我朋友这一百金,又何必害怕再挣他一百金呢。”
叶一尘看着朱标的眼睛,在心中思量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摇摇头说:
“在下只是个算命先生,有命挣钱,也要有命花钱才行!”
“再者说,有些事情,我就就算提前告诉你,对你也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我出三百金呢?”
朱标又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
叶一尘一看,连忙又坐了回去,一把抓起桌上的银票,陪笑道:
“其实在下不是不算国运,只是国运短则几十年,长则百余年,先生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这样吧,公子说说看,想算什么?‘老夫’尽量推算便是。”
“我只想知道,当今的圣上,什么时候能彻底平定北方。”
朱标把话说完,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叶一尘。
而叶一尘这边反倒是冷笑一声说,“看来公子的三百金,我是挣不到了。”
朱标一眯眼,“怎么,先生算不出不来?!”
“那倒不是,因为按照‘老夫’的推算,皇上如果按照现在这个打法。”
“不出两年,就会将国库耗尽。到时候别说是打跑北元,就算是我大明的江山,怕是也会地动山摇。”
“你放屁!”朱标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叶一尘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淡定的解释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自打我大明开国以来,皇上实行的是减免税负,与民休息的政策吧?!”
“是,当今圣上布衣出身,对百姓仁厚的很!”
“好!”
“我帮你算算。”
“这几年我大明的税赋,一年不过一千万两左右。”
“而皇上一次北伐,所需要的军费和粮草,就占了将近一半。这还不算朝廷的其他开销。”
“如此算来,现在无论是江南各地还是北方,所有粮仓都已经见底了吧!”
朱标心中一惊,心道现在南北方的四大粮仓,可是都是国家最高的机密。
他一个年纪轻轻的算命先生,怎么会知道的和一样的清楚?!
既然叶一尘所说的都是事实,可还是强行反驳道:
“皇上英明神武,两次北伐都是为了稳定北方的威胁。”
“鞑子一天不除,北方一定永无宁日!”
“对,话是不错!”叶一尘点点头。
“但是自从蒙古人回到了草原,可就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优势!”
“这些人逐水草而居,打起仗来完全不需要后援粮草。每一次入侵中原,都是抢满了才走。”
“人家打仗,是挣钱的过程!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反观我们呢?!怎么打都是赔本的买卖!”
“几十万大军,光是在草原上人吃马喂,就是个天文数字。”
“平均每一个士兵作战,就有后面五个士兵运送粮草。”
“你来了,他们就跑了。你走了,人家又来抢你。”
“如此反复,明军要是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没有两年,就会被北元耗死在草原上。”
“到时候内忧外患一起爆发,我大明岂不是国本危已!”
朱标本来是来算卦的,完全没有想到,会被算命先生,点中了朝廷的要害。
见对方无言以对,叶一尘又继续解释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三路大军两路失败,就是因为粮草不足,将军们心急冒进导致的吧?!”
朱标又一震惊,缓缓的问:
“先生如何知道军中细情?”
叶一尘呵呵一笑,摇了摇手中的羽扇道:
“老夫算的!”
朱标有些不甘心,又问:
“先生有解救的办法吗?!”
“有,自然是有的!”
“但我只是个算命的,朝廷中的事情,我本来就无心参与。”
“退一万步讲,我就算知道方法,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公子想要算一算个人的命运,我倒是还可以帮公子说道说道。”
想不到朱标却微微摇头道: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朝廷现在如此艰难,你我虽为百姓,也应该为皇上分忧不是吗?”
“如果先生有什么方法,还请先生赐教。”
叶一尘两手一摊,摇摇头。
“公子其实不必过于看重国运。”
“这世界上千百万年来,各个国家,各个朝代交替,风起云涌。”
“我大明的国运,再怎么维系,也注定不过两百余年的寿命。”
“公子又何必。”
叶一尘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话,立刻闭上了嘴巴。
可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朱标一双愤怒的眼睛,已经盯着叶一尘几乎要喷出火来。
气氛一瞬间又凝重了起来。
叶一尘虽然不知道对面人的真实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心系国家,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如果在这样的人面前,透露大明的国运的话,想来也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最关键的是,在任何一个朝代,随意说一个国家灭亡的时间,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是说,我大明无论怎么算,都只有两百余年的国运吗?!”
朱标将后槽牙咬的咔咔响,叶一尘就更尴尬了,连忙解释道:
“公子何必在意,就算这事儿是真的,到那时你我都已经不在了,那些都是后世子孙的事情了。”
“哼!”
朱标二话没有,直接拂袖而去。
只剩叶一尘拿着手中的银票,向着朱标远去的背影问:
“唉,公子,沙发的到货地址您还没跟我说呢!”
。。。
当天晚上,在朱元璋行军马车旁,都尉府指挥使马吉祥,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他悄无声息的,将一封秘信,递进了马车里,轻声说:
“皇上,这段时间各个皇子均在自己府中活动。其中只有太子和四皇子行动异常。”
“两位皇子先后都去了同一家算卦店,行程和谈话内容,都已经详细记录与信函中,请皇上过目。”
朱元璋一边拆着信封,一边若无其事的说:
“这点小事,下回没必要特意跟咱报告了。”
“皇子们年纪尚轻,被这些江湖术士蛊惑,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像这种江湖骗子,你们直接去杀了便是。”
“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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