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天境被苏醒的东方熠一尾破封,中间的窟窿还在,整个处于摇摇欲坠
若不是施加阵法维持,九方天境早已毁灭
九方天境是凡人成仙,唯一飞升的地方,而如今毁了,东方熠又屠杀不少人,一时仙界有些慌张
慌张不是没人飞升,而是因为飞升不了滞留而堕魔
九方天境被摧残,冰凌极域也随之摧残,关押里面的罪人会从巨大的缝隙逃离,为祸六界
东方熠坐着金贵的座椅,冷眼看着羯央,羯央跪在她面前,双手垂在膝前,直不起身,整个人摇摇欲坠似的,若不是身后有人押着
胳膊上三个窟窿,还有掌心上扎着巴掌大的钉子,正冒着血,有些血迹干涸了
“你父亲羯纳翰,跪下求着本座放过你们一家,他自己赴死,而如今,羯纳翰的最小儿子不但弑兄夺位,为首北方....”东方熠拖起尾音,让人如同置身冰窟般,羯央全身起鸡皮疙瘩
羯央不甘地笑道:“若没有你,我们一家不会至此,流放北方,阿母大病四年,大兄为救治阿母徭役而死,二姐被抓去当军妓,三哥起人叛乱,才夺下夷鼓州。可阿母救治未果,逝世三年后,三哥将我和二姐捞出,二姐近乎疯癫。三哥已为首,竟不给安家落户的地方,不管不顾...”
羯央说着,眼神充满愤恨
而这愤恨被东方熠转瞬悔恨
“本座想想...你三哥…羯锡?好像有印象,本座早知道他开始政变,起罪为诛九族”东方熠咧开嘴,獠牙在此显现,右手食指卷了卷耳边的头发
“区区蝼蚁...不足本座亲自动手,还没本座派人,就被你杀了”
东方熠的眼神透露着癫狂:“他骗本座你们都死了”
羯央听着,如同雷劈一般,三哥做好自己死,骗过东方熠,好让自己和二姐过了安宁些...可这些计划...全被自己毁了
看着羯央面如死灰,东方熠大放笑声,笑声愈尖,如同夺命的厉鬼
一袭红衣,衣摆随意铺散在金黄的座椅,露出接近苍白的皮肤,鲜艳的红唇和妖艳的花纹在苍白的脸上,因为狂笑,獠牙毫不掩饰地显露,像极了妖艳女妖,而这女妖绝对是吸引人走向死亡
“太脏了,去鸳鸯锅里洗吧,香点,不照夜更喜欢....”东方熠对着押着羯央的人说,那人点头领会拖走后
羯央被带到“鸳鸯锅”面前,一股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巨大的锅,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
而这些人,有的是已经死了,正在被煮,煮的皮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煮得发白的眼珠子和白花花的皮还在滚动的水上飘,看起来已经煮了很久了
还有活人还在挣扎,锅壁太高了,也滚烫,爬了上去又掉下来,有几个零星的肢体挂着锅壁,焦得不成样子
羯央顿时不寒而栗,扭头,却因为身上瘫了,走不了
羯央毫不意外,被扔下去了,一声扑通,他再怎么呐喊,也和那些活人的声音融为一体
东方熠右手撑着脑袋,左手蘸了一点酒,在黄金制成的桌面上,缓缓划动
鹤无行和芊芜走过不息山的金色稻浪,一眼就看到那间屋子
芊芜顿时冒起寂寥之感,眼前突然出现东方熠,东方熠冷笑地看她,手上把玩着鹤桑靳的神格
鹤无行看着眼神呆滞地念叨起鹤桑靳,不受控制地在空气乱抓一通
芊芜抬手,双手结印,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一把剑出现眼前,剑通体银白而寒凉,并指抹剑身,发出一阵清鸣
猛的转身,向鹤无行刺去,鹤无行被这突然的行为,来不及挡下,硬生生被刺穿了肩部
鹤无行知道那把剑也是黯的尸骨而制,邪,但又纯,所以赐名于无执
鹤无行抬手,想震断无执,谁知,芊芜又收回,再度横劈
鹤无行已反应过来,汇聚着灵力起一道屏障,无执与屏障碰撞,发出刺耳的鸣声
“母亲...母亲”鹤无行呼唤一次,那呆滞的眼神渐渐回了神
芊芜的看着右手的无执,又看了鹤无行
手中的剑脱落,掉落在脚旁,语气充满绝望地说:“鹤儿...我这是干了什么....我竟然不受控制要杀你...”
芊芜摇着头,有些慌张地抓了抓银白色的头发:“天杀的东方熠,还是不放过我们”
片刻后,芊芜冷静了许多,眼神有些绝望
“母亲...”见芊芜恢复正常,鹤无行松了一口气,上前轻轻拍了拍肩膀
所幸是黑袍,看不出鲜血流淌
“鹤儿...我”芊芜抬头,红着眼眶抓住鹤无行的衣襟
鹤无行一时愣神,猛的抱紧芊芜:“母亲...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芊芜抚摸着鹤无行的后背:“邪瘴之毒已经无药可救了,我虽为旧天道的遗脉,当我也清楚我存在,黯复生的几率大增”
“母亲,莫多想!有我,不会的”鹤无行的声音近乎哽咽
“我已神智不清了,失了心性,变成东方熠的傀儡,那我宁可死”芊芜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芊芜推了推,鹤无行松开芊芜
鹤无行明白,她已经下了决心,只能默默低头,不敢再看
芊芜重新捡起无执
“鹤儿,远些,莫沾血“芊芜抬起剑,剑锋对向心口
鹤无行红着眼眶,抬头就要要夺下无执,却被芊芜抢先刺下心口
芊芜咯了一口血,而这血却是浊黑的,滴落在金色的麦秸上,转瞬枯萎,冒出缕缕青烟
芊芜的身上妖艳花纹一瞬间爬满了面庞,好似毒蛇游走其身和噬咬
巨大的痛苦让她灵力暴乱,在芊芜为中心,如同爆炸般,荡起巨大的浪潮,稻浪似暴风卷席,和鹤无行一同震飞,小屋也变成废墟
天空飞过的鸟儿和地下的走兽,激荡扫过都炸成血雾
鹤无行被震飞几米远,撞上巨岩上,咯一口血,仿佛全身上下被震断
东方熠酒水划过的地方,顿时凝结成冰,速度之快,来不及抽离,手已和桌子冻结一起
东方熠仍不为所动,只是缓缓闭上双眼,冰霜蔓延开来,到至脖颈,身边的执扇侍女已经被冻成冰雕了
冰霜爬上了东方熠的脸庞,与身边的侍女好似冰雕美人般
东方熠左手的冰霜似水般涌流,至全身。东方熠睁开眼,嗤笑了一下,身上的热气不断上升,把旁边的冻成冰雕的侍女给融化,只是再也没呼吸
东方熠起身,拖曳着红衣,一闪身,不见人影
鹤无行睁开双眼,却是一片红色模糊,也听不见,五感尽失
芊芜跪地,银白色的头发随头而垂落,身影一点点地飘散,如花瓣一点地飘离
除了芊芜,还有一袭红衣,墨发如瀑和接近苍白的双腿,背对着他,离芊芜不远
“这一幕,三千年前的先春神同出一辙”东方熠双手环胸
东方熠双臂张开,飘散的花瓣都向东方熠汇聚,身体开始吸收,妖艳的花纹退去,东方熠感觉全身不再疼痛
昏死过去,东方熠恰好转身,看到昏死的鹤无行
缓步走开,伸出苍白的手,在他身边蹲下,掐着他的下巴,细细观摩,好似在打量着物品
鹤无行七窍流血,东方熠也只是擦了擦眼角的血泪
俯身靠近鹤无行的脸庞,左眼下渐显与东方熠相似的花纹
“没死就好”东方熠起身,一手拽着鹤无行的后衣领,拖着他,在稻海里划出一道长痕,离开不息山,目及皆是一破烂不堪的景象
东方熠心里想:“现春神有点废,天道之脉都能被影响到”
又看了流着血的鹤无行,着实有点无奈,便横抱起鹤无行
来到神泽渊上竹清
竹舍依旧是竹舍,妖也是那些妖,看起来像世外桃源
只是这个桃源被东方熠打破了,众妖见到传说中的邪神,开始逃窜
撞的七歪八扭的,一时间热闹的街坊变得死寂
东方熠也不在乎,只自顾自地地走,来到竹舍门前
妤婴正打扫着竹舍,看着余岸在门外练剑
东方熠走到她面前,妤婴抬头
妤婴不识东方熠的真面目,只是和伶舟栖的脸差不多
妤婴穿得很朴素,头顶着头巾,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甚至有些违和
妤婴笑着说:“上仙,回来了”
东方熠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平淡地点头
妤婴注意到东方熠抱着的人是鹤无行,不由得一惊:“这伤的这么重”
东方熠越过妤婴,直径房门,将鹤无行放上竹榻上
“备些水”东方熠对妤婴说
妤婴连忙抱着木桶往河边走,余岸躲在门缝偷偷看着这身上充满危险的东方熠
东方熠自然是知道,但丝毫不关心
手指掰开鹤无行的眼皮,眼球一片猩红
手撤离,沾了一点血
妤婴带着木桶和毛巾进来,东方熠接过
妤婴也识趣地离开,离开时,也把余岸拉走了
东方熠浸湿毛巾,又拧干,擦了七窍的血,又脱下了衣裳,左肩一道骇人的伤口
虽然说是自己的手笔,但知未来,鹤无行一定不会死,同样,也一定会恨东方熠
东方熠用尖锐的指甲划开手掌,她的血是有毒的,当恰好是鲛人之血能愈合
东方熠犹豫了,最终撤下手了,手掌开始丝丝愈合
天道遗脉不为尘世之物而伤,却能被天道赋予的力量伤到
东方熠取走风神的神格,幽绿的珠子被藏进怀里
妤婴刚好端着水盆走来,放在一旁,东方熠挥手,妤婴便离开
拧干水分,毛巾擦去血迹,换了件素色的衣裳
吩咐好妤婴就离去
长山息安园被东方熠的八重离火烧尽后,一片焦土,被东方熠挥手,地面裂开,如同巨兽血盆大口
魔霁轮从裂隙中缓缓升起
东方熠张开手掌,幽绿的珠子向魔霁轮飘去,因为神格的感应,其他原本暗淡无光的神格,因为风神的神格到来才泛起亮光
魔霁轮似乎又大了一圈,更加邪性了
东方熠又抬手,魔霁轮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平地,与九方天境异曲同工般
唤为烬原山
循山而寻,行之千年
知因与果又何妨
山顶上红雾笼罩着,魔霁轮被铸就祭神坛,祭神坛将红雾吸入,万鬼呼啸连连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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