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为谁的离去就停滞,太阳不会因为云朵的消散就开始熄灭。
很快莫已经从青年跨入中年,他也早就发现母亲留下的字迹,母亲赞美父亲的功绩和陪伴父亲一起进入死亡的国度被他编成脍炙人口的爱情故事来教育新生儿。
而且在他的带领下翼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已经有两万人了。
要知道翼人的生育力是十分低下的,有人可能倾尽一生也没有孩子,可是他们如今的数量还是到达了这个地步。
而当翼人的人数变多,食物就有些不足了。
毕竟就算城池周围的野兽再怎么样多,也经不住那么多张嘴吃。
翼人们种植起了以前他们嗤之以鼻的谷子,谷子的味道并不好吃,而且制造成食物也比较麻烦。
莫总觉得自己比不上自己的父亲,毕竟父亲在世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吃饱,而如今到了自己统治翼人居然有饿死的。
在莫的城堡中,他和岩,赖那三人正在讨论着政事。
“岩,赖那,如今翼人的人数虽然在增长,但是刚刚从野人中脱离出来的翼人不曾见证过王的伟大,我经常听别人说他们的信仰太过肤浅。”
“我们翼人是圣火的子民,如果连我们翼人都不再信奉火焰,火焰又怎会庇护我们呢?”
岩是见证过王的伟大的,他有些羞愧,毕竟那些野人是在他的治理下的。
“大祭司,您将教化野人的任务交给我,而我却辜负了您的期待…”
赖那看的这一幕,只是在旁边冷冷的说。
“岩,你的心肠如同棉花一样软弱,对待那些不信奉火的野人不应该用美味的汤水和好吃的肉羹。
而是用尖锐的石矛和冷酷的拳头。”
莫点点头,但是也没有完全同意,他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岩,他劝解道:“伊思诺迪是因为王的旨意才建立,如果有人的心里没有王,那么伊思诺迪也容不下他。”
紧接着莫看向头顶道:“王只是睡着了,他的眼睛只要睁开就可以看到伊思诺迪里的一切,如果王醒来看到他的子民已经开始不信奉他,那么翼人就会失去神眷。
翼人可以没有翅膀,可以没有房子,甚至可以没有食物。
翼人可以失去一切翼人所拥有的。
但是。
翼人不能失去王。”
岩听到后只是说:“我听说如果用鞭子来坚定人的信仰,那么等鞭子挥不动的时候人就会背弃他的信仰。”
“我也听说,如果用宽容和友善来对待人们,那么人们就会为他将太阳追下。”
“祭司大人啊,王在翼人的心里是伟大的,是宽容的,是智慧的,唯独不是残暴的。”
“如果我们真的那样对待不信奉火的子民,王的形象就败坏了!”
赖那听到后并不赞成他大声呵斥:“王用他的光辉照耀大地,王用他的身躯将智慧赐予翼人,如果这样翼人还不知道感恩,那么他不如去做个野兽?”
莫听着两人的交谈,他感觉两人说的似乎都有道理,于是他开口调解道:“我们应该去亲眼看一看。
如果那些野人要亵渎火我们就用痛苦和教训让他们铭记。
如果他们只是浅显的信奉,那么就用教化来继续加深他们的信仰。”
说做就做,三人带着一些翼人士兵来到了外城,野人的聚集地。
因为人数的增多,城中已经没有居住的地方,所以他们在城外继续扩大他们的城。
至于为什么来称呼这些外城的翼人为野人那是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初获智慧和语言没多久的翼人。
懵懂和愚昧的杂草还上在他们的心里。
当众人来到外城,原本随处可见的排泄物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连那一股整日徘徊在天空的恶臭都消散了。
街道上人人有序,不再像以前一样杂乱无章。
外城的氛围跟内城并没有相差很多,这让莫有些惊讶,他想不到这里仅仅是交给岩治理了一个月就如此的有效果。
“岩,看来将外城交给才是正确的。”
莫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赖那却在旁边撇了撇嘴,他说:“可别只是表面活做的好,等我们一走这里就又变成了原样。”
岩也没有反驳,他只是说:“祭司大人,和骑士大人可以随时过来看。”
三人继续往周围行走,他们会询问每一个走过的王的事迹和火的话语。
当每一个翼人都能精准的打出,莫松了一口气,他笑着说:“果然只是在家里坐着,是了解不了真实情况的。”
“我在城堡里每一个内城的翼人都说野人的信仰并不坚定,但是到了这里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岩笑了笑,“祭司大人,他们的信仰是没问题的,但是他们还没把对火的敬畏融进骨子里。”
“就像是您说的,他们的信仰还太过肤浅。”
“慢慢会好的,岩。”
莫也没过分要求岩。
当众人走到一个地方,他们看到一男一女的两个翼人互相依偎。
甚至他们还能听到男性翼人对着女性翼人发誓道:“纳莉,我对你的爱如同太阳照在大地上,无时无刻又不曾停歇。”
赖那听到这句话,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笑。
他对着莫说:“祭司大人,你看这些野人居然也懂的仅仅在伊苏大人和慧大人身上体现的爱。”
那名男性翼人听到后,并没有因为莫他们人多势众就害怕,他上前对着赖那说:“大人,我们不是野人,也懂爱,请您不要这样侮辱我们。”
他旁边的女性翼人拉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拉走,而男性翼人依然站在那,似乎想要一个道歉。
赖那有些震惊,也有些恼怒,“你们懂爱?那么爱是什么呢?”
男性翼人想了想,他说:“爱是给予,是奉献,是无微不至,是共度一生。”
赖那没想到一个野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死死的盯着这个翼人,恼怒异常。
莫拉住了他,然后就准备离开这里,而岩却对着两人道了声谦,随后三人就带着士兵准备离开。
而那个男性翼人却在他们即将消失在街道的时候,大声喊。
“爱不只是高贵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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