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剑的看了,会说这差距不过一线,
可真正剑痴、以剑为命,终身修行的人才知道。
这一线差距,实则宛若天上银河,浩浩荡荡横跨百里万年,岂是凡人可以跨越?
这种绝望感觉,便如同昔日,有棋圣刘仲甫,
其自负棋压天下,却在一个骊山里面遇到了一个乡下老媪,扬言挑战。
棋圣刘仲甫和她下棋,仅仅对弈一百二十着,就一败涂地。
不止如此,最后几招之间,刘仲甫脑力憔悴,竟是吐血数升。
她记得自己与大城主对饮时,那位酒仙曾点评这个故事。
他说:
那乡下老媪是仙人,若是普通山村愚夫与她对弈,不过输棋而已。
估计还不不服气,不觉那仙人手段有多高明。
正因为刘仲甫为棋圣,才知道凡人与仙人之间的差异。
他正因为通晓棋理,知道自己纵然再修炼百年、千年,亦不是那仙人对手。
绝望之际,才在围棋这种不见厮杀的地方,绝望吐血。
李寒衣身为剑仙,也是这个道理。
她当日见到那开天一剑,惊为天人。
仿佛脑中劈下一个响雷,过去自己的自矜自傲,当即如山崩云散。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想: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剑法?!世上竟还有如此剑意!
相比之下,自己自称雪月剑仙,当真是如残烛照明月——无限自惭而已。
当时,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身边人。
毕竟那一天,剑气显然出自她雪月城中,而周围能出此击者——枪仙司空长风,酒仙百里东君。
他们都闻讯赶来,看他们的样子,显然不是出此剑者。
唯一不在场的人,竟是自己前些日子收下的那个懒散怕事的徒弟。
当时,她想前去盘问。
可心中的声音告诉她,这是仙人事情,不可细究。
于是她只是远远瞥着这个徒弟,而后,她和众人一样跪拜仙人天临。
可她的心中却毕竟留下了一道影子,如乌云横压天穹,她的剑心竟是被这一剑罩住了。
过了这许久,她仍是没有走出这一剑的惊恐。
不说追赶,便是维持住现在的境界,也是极难了。
用修道之人常说的一句话,那便是受了大惊吓,大恐惧之后:道心破碎了。·
更可气的是,自己那徒弟分明已经强得毁天灭地,却还说什么:
【别的不说,就是我那御姐师父李寒衣,我看就深不可测】
【以我现在的实力,能有她的十分之一,估计都难说。】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境界,还是在羞辱于我?
李寒衣气白了脸,却不敢对余九逸有任何想法。
看到那日记,她第一时间不敢去找余九逸问话,
她先是匆匆找到雪月城的大弟子,唐莲。
举着日记,刚要问他。
“你的师弟,余九逸,你可曾见他写过什么?又或是近日遗失过一本……”
可她刚要开口,竟是脑中剧烈一颤。
四肢被牢牢禁锢,口舌僵硬像是被无形之手扯住,嗓子更是紧紧绷住,无法喘息。
更可怖的是,光是想到要说出这日记二字,大脑中就传来种种惊怖景象。
刀山火海,油锅火烤。
仿佛一瞬间要堕入十八层地狱,剥皮抽筋一般。
冥冥中,天上有神威警告她:不可言。
她的对面。
“二师尊,您还好吗?”唐莲甚至连她手中的日记本都看不见。
只是见她这幅陡然间呆若木鸡的神态,不禁疑惑。
“您,刚才是说什么?”
“不不,”李寒衣喘息着,回过神来,脑中却仍是惊魂未定。
“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至此,她完全相信这日记是当世神品了,若非如此,岂能牵动天罚?
若非这是真正天上仙人所赐,岂能将自己这个剑仙,若木偶傀儡一般定住。
这样说来,这本日记的主人,余九逸——他的身份恐怕也不容自己再质疑了。
说实话,
李寒衣一生倨傲,学剑以来从此惊才绝艳,未曾遇到敌手。
可这几天,凡是和余九逸,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弟有牵扯。
无论是那一剑开天的神术。
亦或是这牵动灵魂,一瞬间将自己拖入地狱中的惊怖日记。
她这个冷傲的冰山美人,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绝望之强敌,未曾吃过如此大亏。
现在,一想到余九逸此人,自己的心中都是一阵颤抖。
想到自己曾经如何体罚这人,想到日记中,他说有朝一日要报复。
李寒衣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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