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诗是一等一的酿酒圣手,却不是一个海量之人。
刚才这一碗落肚后,已从微醺变成了半醉。
“你……你喝……呀……”
她靠着大木桶席地而坐,拍了拍旁边的地板:
“你……你坐下来喝。”
白深挨着她的肩膀坐下,提起酒坛斟满了酒。
“这是第一碗哦。”
白深扬脖一饮而尽。
他继续斟上了第二碗……
左诗将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帮看着他。
一碗又一碗地喝酒,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当年父亲左伯颜和一干朋友聚在家中觥筹交错的热闹时刻。
可是自从父亲去世后,家里已经冷清了很久了。
“爹,诗儿好想你……”
左诗喃喃自语着,眼中清泪溢出,她忽然抢过白深手中喝了一半的酒,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更添愁,白深见她忽然如此,知道她因心中思念父亲,郁闷难解。
但这并不是靠喝醉就能解决的。
“诗儿姑娘,趁着酒兴,想不想夜游洞庭?”白深忽然说道。
左诗指了指酒坛道:
“把……把这坛酒喝完,我……我就跟你去。”
白深微微一笑,直接拿起酒坛,对着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左诗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好……好厉害!”
白深将坛中的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便伸手搂起左诗,带着她走出了酒窖。
站在院子里,夜色中明月清风,佳期如梦。
白深解下腰带,将半醉的左诗背在背上,用腰带束紧,随后踏地而起,飘然御风而行。
左诗玲珑浮凸的身体紧贴在他的后背上,散发出醉人的香气,简直分不清是酒香还是人香。
左诗的住处在洞庭湖的怒蛟岛上,一路向下即可来到湖边。
洞庭湖烟波浩渺,在夜色中优美如画。
“岛主……晚上……不让大家……随便用船……”
左诗趴在他宽厚的虎背上,轻声说道。
白深回过头,几乎贴着她的俏脸说道:“夜游洞庭,不需要用船。”
左诗皱了皱眉,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白深则已如大鸟般飞起,手里竟然已多了两支竹篙。
他将一支竹篙扔出,落在湖中,随即飘飘如仙地飞临湖上漂浮着的竹篙上,轻轻一点,那支竹篙立刻反弹上来,回到了他手里,而此时,另一只竹篙已被他扔出到更远的湖面上。
白深反复借用两支竹篙,竟然背着左诗,凌波踏月,在洞庭湖上如闲庭信步。
夜风徐徐,左诗的酒劲消了一些。
她见到白深如此深湛的功力,竟能利用两支竹篙在洞庭湖上自由来去,心中的忐忑尽数化为钦佩。
“诗儿姑娘,你还是第一次这样游湖吧。”白深说道。
“扑凌!”
一条肥美的大白鱼,居然跟着竹篙弹起,跳到了空中。
“哈!捉住它!”
左诗伸出手去,白深将身形微微一转,让她的双手正好移到大白鱼的下方。
“哇!捉住了!”
左诗双手牢牢抓着大白鱼,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喊了起来。
“诗儿你好厉害啊!”白深笑道。
“嘻嘻……等下回去,我给你烤鱼吃!”
左诗兴奋地喊道。
“哈哈哈……两位何不来船上烤鱼?”
湖中忽然响起一个沉厚的声音。
白深忽然看到,远处的芦苇荡边多了一叶扁舟。
舟上一个身材魁伟的大汉和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正相拥而坐。
“那是……浪首座和惜惜姐……”左诗惊愕道。
“我们过去!”
白深轻点竹篙,御风滑行,在粼粼的波光间倏然而过,轻轻落在扁舟上。
“好!好功夫!”
那个大汉赞道。
白深见此人粗手大脚,面目粗陋,但气质浩然渊深,仿佛他就是整片洞庭湖的中心。
而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容貌绝美无双,仿佛就是湖水里的那一轮明月。
他俩正是浪翻云和纪惜惜。
扁舟内,两人跟前居然燃着一只炭炉,热烘烘地甚是舒服。
“小友,我以为只有我和惜惜才有夜游洞庭的雅趣,没想到你们也是一样。”浪翻云笑道。
白深和左诗在两人对面坐下。
“我们俩是趁着酒兴,在洞庭湖上撒欢儿,没有打扰你们吧。”白深笑道。
“怎么会?我还等着吃你们的烤鱼呢。”浪翻云笑道。
白深一振手里的竹篙,将其裂成数根长短不一的竹签,随后用一只手将大白鱼清洗干净,用竹签穿了,架在了炭炉上。
“小友这一手,可比刚才蹬杆儿渡水的功夫还要俊啊。”浪翻云赞道。
左诗瞪大眼睛,看着白深。
她虽然不懂武功,但从来很少夸人的怒蛟岛首座浪翻云在短短片刻间,连续夸了她身边的人两次,让她感到不可思议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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