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邈思忖间,城头士兵已拉弓问话
“城下何人?”
“哈哈,此处只我与友人而已,何必如此问话?难不成,还怕我是黄巾贼寇不成?”
对于士兵问话的态度,张邈很是不满,城楼之上的视野极好,而此处又是旷野之地,纵然自己有诈,又非夜晚,无处伏兵。
他这句话倒是把兵士给问含糊了,更何况张邈在虎威的加持下,气势不凡,士兵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兵持矛走了过来
“此时黄巾贼众作乱,县令吩咐过,不得开城门,请回”
他这么一说,护卫倒是有些着急了,眼下只剩自己一人,若是无处安身,这之后可如何是好。
张邈则是兜马在鹿角木边上转了一圈,继而用马鞭点指道
“去问问袁子威,可还记得张孟卓否?”
老兵闻言一怔,继而赶忙对身边拉弓的兵士耳语几句,见那士兵闻言之后,放下弓,赶忙向城内方向跑了过去。
“您可是陈留太守张府君?”
张邈则是点点头,但并未答话
老兵此刻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了,陈留太守张邈的大名他是听过的,此人仗义疏财,身边多有侠士相助,着实不是一般的人物。
“府君稍等,我家县令这就过来”
果然,未到半柱香的功夫,一身着袍服的青年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上了城楼,待定睛观望过后,赶忙挥手
“快放吊桥,这是家兄挚友,陈留太守,尔等怎可如此无礼,将其拒之门外啊”
此时兵士骂街的心都有了,心道要不是你不让开城门,我们至于得罪人吗?但终归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袁子威在临西城内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纵然有委屈,也得自己憋回去。
待城门打开之际,袁子威一路小跑的迎了出来。
见其如此,张邈也收起了之前的傲气,翻身下马
“孟卓兄,别来无恙啊”
“自是无恙,不过子威,我看你可是较去年围猎时,瘦了许多啊,怎么?被黄巾贼折腾的吗?”
袁隆袁子威郁闷的探了口气
“兄莫笑弟呀,这眼下实属无奈,哎,咱们别跟这里聊了,且先进城,此处不甚安全”
看到袁隆如此胆危,张邈才算明白,难怪袁氏一族最后没落了,可见袁氏的优秀基因,早在袁逢、袁隗那一代用尽了。
若说还留了三成,便是两成给了袁本初,一成给了袁公路,至于他人,则是与常人无异。
再进城之际,袁隆则是命人为张邈牵马,自己则是与其揽腕同行,此刻二人之间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更多的则是友情,县尉和主簿则是在马车后面紧紧跟随。
“孟卓兄,你来的正是时候,嗯…身后可是兄的家眷?”
“不是,这是上蔡令的家眷,我只是途中遇到,见他们无处投奔,暂且先送到这里,还望你帮忙照顾几天”
“原来如此,我说呢,孟卓兄一向独来独往,这次怎么能带上家眷呢?放心,此事交给我便是了,不过眼下我有更要紧的事要向您求教啊”
“你我早已相识多年,怎么你现在说话如此顾虑,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虽说行进途中张邈一直在与袁隆交谈,可这眼睛却也不断扫视着临西城内街道的情况。
城内房屋多数坍塌,街道更是泥泞不堪,眼下七月中旬,虽说气温较前些年低了许多,但却掩盖不住腐臭之味,在街道拐角处,偶能看到半腐的尸体。
见袁隆不肯答话,想必此处人多,不好意思,于是张邈干脆转了话题
“子威,这城内尸体若不处理,恐不久将有瘟疫呀,到那时,你自身尚且难保”
眼下的医疗水平不高,瘟疫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便是绝症,这种病是否能挺过去,与家庭条件好坏无关,关键还要看个人的身体素质,就袁隆这样弱不禁风的,只要是得上,估计这小命也就算交代了。
袁隆无奈的叹了口气
“孟卓兄所言,正是我心中发愁之事,我也想早日将这尸体处理掉,可兄有所不知,近几日黄巾军尤其猖狂,对临西城连攻几日,我城内粮食已经将尽,守城军士更是死伤大半”
“百姓也已快无粮充饥,照此下去,用不了多少时日,此城便会成为空城了”
闻言之后,张邈思忖片刻问道
“城中存粮可够一月之用?”
“那倒是够用,毕竟粮仓平日储量不少,我又谨守家规,不敢有越雷池的行为”
听到这话,张邈倒是不禁佩服袁家长辈了,其家根基在冀州,若是伤了冀州人的心,自己这袁氏的根基也就算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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