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王江的头重重的碰在了马路牙上。
碰完之后,王江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感觉自己进入了梦境。在梦里,王江看到自己死去的爷爷,奶奶以及所有的过世了的亲人。
他们都站在一片白光里在向自己招手,他们的招手仿佛又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着自己过去,并且告诉王江,这里很美好。
可是有个冷静的想法告诉王江,他不能过去,他不甘心。
在王江的一顿挣扎以后,他醒了过来。
“真不容易,总算是抢救过来了,给他加强点营养。”医生抹了抹额头的对护士说。
“撞成这样能抢救过来,真的是奇迹。”护士感叹道。
“是呀,一般撞成这样,最好也就是个植物人,这人扛过来了,看来体质还是好。”医生对护士解释说。
王江昏迷了三天。
经过了将近三天的抢救,王江心跳终于正常了。
王江现在回忆,当时是一辆大货车,因为拐弯没刹住车,推着自己走了七八米,倒在马路牙上。
恰好马上过年,王江穿的很多,摔倒对自己到时没影响,最重要的是碰在马路牙上的那一下。
根据王江模糊的记忆,他应该是肇事司机打的电话,叫的救护车,然后司机交了医院的定金并一万块钱就走了。
根据护士所说,他明明已经昏迷了三天,可是记忆又从何而来呢?他想不明白。
医生告诉王江在住半个月院就可以出院了。王江每天除了去病房里的厕所,就是躺在床上望天花板,外边的阳光正好,可是他却没有出去溜达的心思。有的时候望着望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会又醒了,一会又睡着了。
就这么半睡半醒的,王江发现了个规律,就是每天在六点醒来以后,发一会呆,然后大约早八点,肯定又会睡着,并且伴随着一个相同的梦。
梦里王江上了大学,可是每次都在享受大学美好时光的时候,总是有一个带着眼镜的教授用锋利的剪刀刺向自己,开着打车撞向自己,或者用菜刀砍向自己,每一次王江都是在这样的情形中惊醒。
王江是标准的农民工。三岁时候,母亲就以为肺部的什么病去世了,他的爸爸放飞了自我,第二年就被邻村的女人勾搭着“改嫁”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也被带了过去,而王江则被托付在了姑父家。
王江家以前不算贫穷,因为爸爸是养路工人,虽然挣的不多,但好歹是铁饭碗。家里还有几百颗果树,如今呢,这些果树自然成了姑父的财产,姑父不是刻薄的人,一直供着王江的书本费。
辜负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哥,他的堂哥家有两个女儿,由于东西屋住着,所以经常来表哥家玩,在王江的童年里,这是他唯一的玩伴,她叫王雪莲。
十四岁初中毕业,在表哥的劝说下,王江进城里打工了。
王江是跟着同村的老四进的城。老四是干弱电的,就是弄网络,监控一类的东西。老四是项目经理,王江就跟着老四干起了弱电,由于弱电单纯的干活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不到半年的时间,王江基本能带人干活了。在后来,老四自己包了点活,自己出去干了,留下了王江。再后来又来了个项目经理,也是干了不到三年就走了,这样来来往往的,王江已经在这家叫卫信智能的公司了干了三十多年了。
产品更新换代的很快,王江对新产品也的琢磨半天,但是他有经验,在卫信智能,除了老板谁的经验也没他多。所以在王江过来的第三十年,老板让王江做了项目经理。
自从王江当了项目经理以后,脑袋似乎一下子开了窍。开始遇到各种各样的活,干了那么多王江发现其中监控的利润最大,尤其是针孔摄像头,王江经常领着弟兄们去干一些私活,也赚了不少外快,开始他还领着大伙一起干,可是在干几次以后,发现小周是最机灵的。
卫信智能是负责A市的南部的电视,电话,监控等的安装维修。在他们公司内,也把员工划分了更小的区域。王江和小周就是负责靠海边的一些高档社区。
星期四的下午,王江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市电话局打过来的。说明天准备十米六类网线,一个万兆路由器去星海王座4号楼装宽带。4号楼没问题,因为星海王座有很多别墅,一家一栋楼很正常。
第二天,王江早早的就开着他那公司给配的五菱带着小周出发了,前往他们的目的地——星海王座4号楼。
来到星海王座的小区门口,保安们都热心的给王江介绍,说这里住着徐教授,说徐教授很热心,帮一点小忙都会给小费的。
一个保安头带领着王江,小周前往徐教授家。一路上热心的介绍着,就仿佛接待自己的家人。4号楼是位于小区的最里面靠山脚的一栋别墅,有两个单元,根据保安头的介绍,徐教授住一单元,他母亲住二单元。
再次入梦
第二天一大早,王江就带着小周出发了,不知道现场什么情况,一般都带一个人。
按了门铃,徐教授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把王江和小周引进去后,从院子里的花坛里拿出了一张百元钞票递在保安头的手里。
“六类的网线带了吧?”
“带了,所有该带的东西全带了,您只要告诉往哪安装就醒了。”王江信心满满的回答道。
“论胡说八道,你是专业的,论干网络,我们是专业的。”小周不识趣在后边接了句。小周一直是这样,总是爱把磕唠死,在公司是有名的“话题终结者。”
教授只是嘿嘿一笑,并没有反驳什么。
进了教授的客厅。这客厅特别大,按照这楼的建筑来说,这客厅最起码打通了至少两个卧室。门口有鞋架,在往里有一个投影仪,对面是可以拉伸屏幕。客厅的北角是四台像按摩椅的东西,但是那东西比按摩椅要大,其余的靠墙边的地方都是一些没加玻璃的柜子,像档案柜。
也不知是王江眼花还是怎么的,老是感觉从鞋柜到客厅之间仿佛又一道雾墙。王江捅了捅小周,示意小周感没感觉到,小周示意没感觉到。
原来教授是要给他的四台“按摩椅”通网络。王江和小周并不明白这是什么,只知道这“按摩椅”可以拉伸成为大忽悠手里的担架。
对于干了这么多年的王江来说,干这电话手拿把掐,不到一个小时就干完了。
不知道怎么的,王江看到这按摩椅,内心感觉格外的亲切,他很想躺上去。“我可以躺上去体验体验这东西吗?”王江用试着的语气对教授说。王江太着迷这东西了,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就是渴望,仿佛他是乘这东西来的。
“当然可以,这是做梦机器,坐上他你会穿越时空,实现你未了的心愿,去改变做过的后悔的事。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在梦里。如果不醒来,那就是单程车票。”教授回答道,并且做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王江躺在了做梦机器上,教授给了王江一粒透明的胶囊,王江吃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时间,王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王江又感觉自己没有睡过去,他的感觉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王江干完活,收了教授的五百块钱小费就离开了教授家。今天心情不错,这么简单的活就白拿了五百小费。
此时正直五一前后,对于王江这种已到中年的人来说,至少还的等一个月才能脱下秋裤,可是对于年轻人来说,裙子在半个月前就穿上了,王江心情也不错,声称要带小周去海边的广场去看大腿。
可小周仿佛是木偶,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随着王江的车游荡者。
逛完了广场,王江拉着小周回了宿舍,宿舍是单位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一共住着四个人。王江住主卧室,另一个卧室住着将要接替王江的张磊。客厅住两个后招来的大学生,小李和小周。这次王江带就是其中一个,小周。
“王哥回来拉,今天晚上我请客,我说了第一个月工资请大家吃饭,今天发工资了。”住在客厅的小李笑眯眯的瞅着王江说。
“哦。。。。。。。。。”这小李都来了快两年了,再说他总是说请客,总是以各种理由给推脱了,今天又要请客?时间也对不上啊。
张磊还没起床,王江敲了敲门。张磊用手巴拉着自己的眼皮问,“这周是谁值日,屋里的垃圾都要堆成山了,自觉点啊。
这周是王江值日,王江虽然没大本事,但是对这些事情还是一丝不苟的,垃圾王江每天都清理。这张磊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王江去了卫生间,里面的纸篓的确都掉地上好几张了。王江没办法,只能把纸篓收拾收拾把卫生纸倒进一个塑料袋,出门扔进了垃圾桶。
在回来的路上,王江顺便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包红塔山,回到宿舍的时候,小周已经上床睡了,这也不奇怪,虽然是上午九点左右,可小周是公司有名的“觉主”。
王江感觉很无奈,本想请小周中午吃顿好的,这家伙是的空就睡啊。只好回到车上考虑如何度过这个周末。
也许是上午的太阳正好照在了车里,也许是王江抽完一支烟酒吧车窗摇上来的原因,车内的空气让王江昏昏欲睡。只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迷糊了。
王江已经奔四十了,除了在刚出来四年的时候,老四给他介绍过一个远房的表妹,可是当表妹听说了王江的条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在那以后王江整体把自己扮成情感受伤者,一有人跟他提终身大事,他就急。其实王江心里清楚,他在等,他在等他儿时的玩伴——堂哥的女儿王雪莲,虽然明明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知道,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让自己在想法上奢侈一次吧。
王江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理想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奢望,他成了洗浴中心的常客。在网上也经常和那些不愿结婚,不愿要孩子的年轻人们交流着,他的灵魂一直在憋着,憋到死亡来到的那一天。
“雪莲病危,她想见你最后一面。”这个声音很空灵,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这仿佛命令,催他快下地狱的命令。王江想都没想,便发动起了他的五菱。
医院离宿舍并不远。王江一脚油就到了医院大门口,就在他停车刚推车门的瞬间,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辆推土车向他冲了过来,王江惊呆了,也没想着躲避,因为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但是王江惊异的发现,推土车的司机竟然是自己或者说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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