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张安义喊道。
“我有事儿想和你说……”
张博通回过身子看向张安义,“说!”
张安义神情严肃眉头紧锁,“谢陆跟我说谢伯伯生病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咳疾……”
“谢伯伯和谢伯母对我自小就一直很照顾!我想……”张安义嗫嗫嚅嚅地抬头看向自家爹爹。
张博通听完沉思片刻,双眼微微眯起,神色凝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是不是在骗我?谢陆那小子给你出的馊主意是不是?”
张安义连忙否认,“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有儿子会咒自己的父亲吗?谢陆是那种人吗?我听了心里都难过得很,您还这样说!”
“要是陆儿听到该多难过!您还和谢伯伯是至交好友呢!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张安义贼喊捉贼演绎到了极致,双眼斜视瞪着张博通,胸膛微微起伏喘气,那模样看着生气又伤心,眼神更是透出失望的感觉。
张博通被自己的大孝子怼得哑口无言,更是被他一脸失望的眼神盯得口干舌燥,憋屈的回了一句,“你这个逆子就会!”
“爹!”张安义不满。
“您跟谢伯伯交好,如今谢伯伯病了,咱们理应上门去探望。您平日里忙懒得管我,都是谢陆带我去他家里吃饭睡觉,私底下我喊谢伯母干娘!”
张安义伤感,“我想去探望他们不行吗?爹爹,咱们不能忘本!”
“忘什么本!”张博通瞪眼呵斥,“你谢伯伯就是个老顽固,如今他们谢家走到这步田地要怪也是怪他!”
张安义听不懂,“爹爹,您在说什么?我跟您讲谢伯伯生病,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说什么!”张博通瞥了一眼张安义,“说你谢伯伯的病就是自己自找!哼……”
“哪有人病是自找的!您就是心肠硬,您自己不去探望就算了,还把我扣在府里不让我去看望!”张安义撇嘴气愤。
张博通又气又笑,说道,“混账东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什么时候探望你谢伯伯不行,偏偏要在准备成亲这几日!”
“我……”张安义词穷困窘。
“你以为你花言巧语几句话就能糊弄我?你老子我纵横官场二十多年,就你这中看不中用的脑子,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张博通鄙夷不屑,“你老老实实娶妻生子,让我享几天的福,我不求你功名利禄傍身,能平安喜乐便也足矣。”
“可……”张安义垂下头,语气忧伤,“自小娘亲与我不亲热,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讨喜,也就不指望娘亲能亲手帮我置办亲事。”
“可谢伯母就是我的干娘,待我如亲生娘亲一般亲热。我想去谢府给他们送我成亲的请帖。”
张安义语速很快,“我知道您不相信我,也不放心我出门。您跟我一起去谢府,这样您就可以看着我,我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您说好不好……”
“……”张博通心里一软,被张安义示弱又炙热期盼的眼神看的心头发酸。
“爹爹……”张安义轻声说道,“好不好~”
“我发誓我不会溜走,您就和我一起去谢府吧!”
张安义眼神乞求的看着张博通,嘴里使劲儿咽着唾沫,衣袖里的手紧紧攥着自己手指的虎口,额头上起了一层微末的汗珠。
好似十分焦急紧张的模样,张安义一脸急切地神情期盼爹爹的回答。
张博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两个眉毛紧紧的扭在一起,眉头紧锁,面上威严肃穆。
思索片刻,张博通沉吟道,“容我想一想……”
张博通实在不愿冒险在这个关头让张安义出门,他的性子自己太过了解,向来没规律随心所欲,做事只顾头不顾尾,做事毫无主见两边倒,胆小怕事又懦弱。
可偏偏自己就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张博通也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平日里惩罚他也是只能硬下心肠对他下狠手。
张安义听完爹爹的回答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但好在是没有拒绝,也算得还有一半的希望。
“行了~老实待着,我走了。”张博通看张安义老实在房里待着自己心里也踏实了。
“嗯~那爹爹您不要考虑太久了,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张安义催促。
张博通不耐烦,“你对你老子我都没有这么上心,我真是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是您教我做人不能忘本,要时刻记得感恩!我现在就是在感恩,谢伯伯谢伯母他们对我……”
张博通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来,头疼心烦不已,“行了行了……”
“别说了……”
“可我不说您不让我去探望他们呀!”张安义故意做出委屈的模样。
“行了~”张博通呵斥,“也没说不准!今日是来不及了,看明日吧。”
“真的吗?”张安义睁大眼睛惊喜的看向张博通,“那实在是太好了,太……”
张安义急忙停住嘴,激动得差一点就要说岔嘴了,差点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了“太容易能出府了。”
突然停住不说话,张博通狐疑,“太什么……”
“太开心了,可以和爹爹一起去探望伯父他们!”张安义打着哈哈笑道。
张博通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张安义,“混账东西!”
推门准备跨出门槛前,张博通沉下脸面上看不出表情,声音低沉沙哑又冷静,“过两天会你娘亲就会被管家接回府里……”
“安义,你……”张博通余光瞥向张安义,见他面无表情,才继续说道,“你可不能由着性子,切记规规矩矩。”
张安义咬紧后槽牙,用力抿着没有血丝的嘴唇,在听到爹爹说娘亲要回府里时,更是胸口泛酸发烫,口干舌燥,仿佛自己整个人“轰”的一下被火烧火燎一般。
“是……”张安义勾起嘴角僵硬的一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和又开心。
听完张安义的保证,张博通没有迟疑的,抬腿就出了门。
到了外头又听到爹爹吩咐护院认真把守的嘱咐,张安义挺拔高耸的肩头向下一垮,整个人看上去蔫巴了。
张安义脸上的五官变得扭曲痛苦拧成一团,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嘴里含着黄连一般,可偏偏他最是受不了苦,想吐吐不掉,想咽咽不下,空留一口的苦涩。
五味杂陈泛着酸楚,张安义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精心养护的麻雀,虽不名贵但却是家养,想飞出去却飞不走,飞出去却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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