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你知道丰州城辖域有哪块土地已经荒废了依旧肥沃吗?”
杜仲生吃着寡淡的咸菜问到。
“荒废且肥沃的土地?嘶,有倒是有,城外五十里刘家村前两年遭了灾,人少地多,就是那边有点偏,不过要说土地肥沃城里王福清老爷家的花园是整个丰州城土地最肥沃的地方。”
胡掌柜皱眉思索到,说罢,他身体前倾,眼中带着光看着杜仲生,“杜公子这是要买地?”
杜仲生苦笑着点点头,“我在丰州城住得也不短了,老家又遭了灾,就剩我一个,我看丰州城挺好,想着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买几亩田地,安个家,可你看这不是离得太远,就是王老爷家的后花园,没一个合适。”
胡掌柜听到这些话,点点头。“要是安家的话,城内其实还是有两间房屋出售的。”
杜仲生轻轻摇了摇头,“城内太贵了,而且这世道,只有一处宅院,要是遇到什么事,总不能卖房子吧,胡老哥,城外有没有合适的土地,离得近点就好,就当小弟欠你一个人情。”
胡掌柜摇摇头苦笑到,“杜老弟,不是城外附近没有,整个丰州城属城外郊区,最能满足你的要求了,但是你看看城外的那些盗匪,恐怕买了地就是进狼窝了。”
杜仲生皱皱眉头,“老哥,我知道,但是丰州城有官府,总不会一直乱下去,我现在是先去看看,要是城外匪患太严重,我就不置办土地了。”
胡掌柜却突然冷哼一声,“官府?恐怕那些劫匪和丰州令关系…,也罢,老弟,城南之前有一户地主,叫王什么来着,被劫匪给杀了,城南那块就他们家还有点钱,劫匪应该不会再去那边了,老弟可以去看看,但是切记要早出晚归,那劫匪都在傍晚时分出没。”
杜仲生站起身向胡掌柜行礼一拜,“谢谢老哥提醒了。”
“哪里哪里。”胡掌柜摆摆手。
杜仲生凝神思考,他想了想当初遇到那些劫匪,轻哼一声,眼里闪过凝重。
……
“夫子,学生近日感悟夫子教诲,收益颇多,欲在丰州城定居,所以想去城外购买几亩土地,特来向夫子求假。”杜仲生对夫子作礼到。
“城外近日不太平,你既然有这个想法,就拿上这个令牌,我有一个学生是在县衙任职的,你拿上这个,想必守城士兵是不会刁难你的。”夫子说着递过一块令牌来。
杜仲生接过令牌,“谢夫子。”
杜仲生拜别夫子后边向城南走去。
丰州城南门,十几个兵卒散落在城门两侧。
杜仲生走在城门洞中,打量着这些士兵,他们身上的衣服陈旧却不破败,上面还泛着一层油光,就好像老古董上面打了一层腊。
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眼睛眯起来扫量着进出的人群,从小小的眼缝里渗出油滑的亮光。
在城门的最外侧放着一个大框,框旁边斜靠着一个破木椅子,包了一层油光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瘦长的人,他头枕在框边上,翘起来的二郎腿支着地,仿佛椅子的第三条腿。
此时他正扭头和站在框边的一个矮胖墩说话,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一个呵呵的咧个大嘴。
过往的人群朝框里扔进几块铜板,响声越大,坐着的人笑越开心,站着的人笑的也越开心。
杜仲生站在排队的人群中,一身长衫与前后身着短打的人差异颇大,杜仲生已经注意有一个站着一边的士兵朝框边站着的胖子比了一个手势,那胖子点点头。
杜仲生顺着人流往前走,边走便观察着人们扔进框里几个铜板。
片刻,杜仲生走到框前,学着上一个人,扔进五个铜板,只见那胖子瞅见杜仲生,朝坐着的人比了一个手势,那人侧耳一听脸上的笑容一滞。
那胖子见状拦下杜仲生,朝他说,“这位小哥,不对吧。”
杜仲生眉头一皱,笑这问到,“老哥哪不对了,是我交的钱不够吗。”
那胖子笑了笑,“够了够了,只是老弟是否知晓最近城外有劫匪肆虐?”
“这小弟自然知晓。”杜仲生心里冷笑一下,这事你可比我更明白。
“那就对了,最近兄弟们出城剿匪伤耗颇多,县衙号召大家捐款剿匪,不知兄弟知道吗?”那胖子看了眼旁边的士兵问到。
“这小弟自然是知晓,只是一直不知从何捐款,不知老哥何处可捐,捐多少合适。”
那胖子轻扫他一眼,“兄弟有这份心就好了,不巧老哥这里正是一处捐款点,老弟不用太多,给个二两银子就行。”说罢好像大方的挥挥手。
杜仲生眉头皱的更紧了,余光已经看到周围的士兵围了上来。
“这自然是好的,这便是小弟的一点心意。”杜仲生说完伸出两只手,一只手放着二两银子,一只手扣着一块令牌。
那胖子瞅见令牌眉头一皱,看也不看银子接过令牌,冲坐着的人抵了过去。坐着的人接过令牌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
那瘦子站起来比胖子高了一头有余,他冲杜仲生抱下拳。“在下李泉有,在李县丞麾下做个守城队长,不知兄弟姓名。”
杜仲生也抱拳行礼,“在下杜仲生,就学于柳河书院。”
“既是柳河书院的人,那便是赵主簿的师弟了,赵主簿虽然与李县丞分管丰州城文武事宜,不过大家都是一家人,兄弟钱就收回去吧。”
旁边的胖子也跟着抱拳,“可不是杜老弟是赵主簿的师弟,李大哥是李县丞的表弟,大家可不是一家人。”说着接过李泉有手里的令牌,递给杜仲生。
杜仲生闻言不由得一笑,一手接过令牌放进怀里,一手伸进胖子怀里。
“话虽如此,可是李老哥和这位老哥日夜为丰州城安全操劳,小弟十分倾佩,只能请两位老哥喝一杯茶水。”
那胖子摸了摸怀里的银子朝李泉有使了一下眼色,李泉有笑呵呵的陪杜仲生唠了两句,然后又躺到椅子上。
那胖子带着杜仲生往城外走了两步,“杜老弟喊我王福就好,以后从南门过有啥事就和老哥说。”
杜仲生与王胖子嬉笑两句,向城外赶去。
不到半个时辰,杜仲生便走到胡掌柜说的那个王地主地里。
杜仲生望了望四周,荒芜的土地上除了他再没有半个人影。
他脱去鞋袜,站在裸露的黄土地上,闭上眼睛,调动心神,将心念聚集于脚底,仔细感受大地传出的力量。
片刻,杜仲生只感觉到了大地的温热,却感不到大地的气所在,更无法将大地的气引入身体。
杜仲生皱了下眉头,转手拿出厚土经来,翻到蕴气篇,难不成关键在这个口诀上,杜仲生心想到。
杜仲生再次尝试去感触大地中的气,同时心中默念口诀,“大矩有神,蕴气生灵,我为灵物,求矩养之。”
杜仲生心念平复,心无所想,恍惚间,他好像变成了一颗小草,柔弱的身躯在风中飘荡,他死死的抓住地面,唯恐清风卷他离去。
他感觉到自己扎在地面之下的根系不断生长,渐渐的他不再俱怕轻风的吹拂,从根上传来一股股微弱的力量,虽然微小,但厚实温热,不断得滋养着他弱小的身躯。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不断壮大。
狂风袭来,小草毫无畏惧,因为他的根系已经深深扎进大地之中,来自大地的力量将他紧紧抓住,狂风的怒嚎好似中年人的叹息,愤怒且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杜仲生转醒过来。他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下腹部和双腿热热的,他凝神探查,在自己的丹田处感受到了一丝微弱到几不可察的气,这是?他转念一想。
旋即杜仲生心中狂喜,他仰天大笑,“我杜仲生可以修仙,我是有灵性的。”他在心中大喊。
那一丝来自大地的气,让杜仲生疲乏的身体便得舒展起来,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力量变大了一点,杜仲生估计到,恐怕只需三十天他的力量便可翻上一番。
杜仲生嘿嘿一笑,看了看西斜的太阳,准备回城。
啪的一下,他摔到在土地上,靠,腿麻了。
杜仲生躺着地上,静静的看着天,他发起了呆,他想到父母,又想到爷爷,自己好像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路。
昏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在他双眼处泛出两点光。
片刻,杜仲生揉揉腿,他一瘸一拐的朝丰州城走去。
“啦啦啦,太阳起来我爬山坡,爬上山坡我想唱歌……”。
嘹亮的山歌在田野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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