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荒天仙域有十个下界之地，其中有个地方，名曰十界裂隙。
十界裂隙之中，有一处地方，名为英灵祭坛。
而英灵祭坛是中转站之一，位于海水之下。
二人潜入万丈海底，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完全失去了光。
如今还未到裂隙开启的时机，除了深厚的海水只有海底的巨型灵兽徘徊。
呼~
十祖大甩袖袍，远处蛰伏的三只虎头魔鲸应声毙命。
“应该就是这里了。时间太久，我也不确定。”林长生挠挠头，印象中确实是这儿。
“小十，你试着打开空间裂隙。”
“嗯。”
只见十祖轻轻抬起手，浑厚的青色光芒汇聚掌心，强大的威压将海水荡开，形成一处隔绝深海的真空地带。
轰！
青色光源应声而去，爆炸所产生的光芒将漆黑无光的海底映照。
“果然在这！我就说不会错的！”
“走吧！以小十你的修为应该可以顶着排斥进去。”
十界裂缝是后辈的机缘之气，对修为高的老一辈有排斥很正常。可……修为高到无视它就能随意进入。
强者难以进入其中，但又不是不能进入。
二人一路向前，直至来到蛮荒之地的世界。
“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这里的气息！”
林长生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
远处，一只百丈长的巨型蜈蚣整虎视眈眈的望向他们。
原始森林里，还有百丈高的巨猿，天上飞着金光闪耀的烈雷鸟，似乎都看向他们。
“这里……曾经是莽荒时期的一处机缘秘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启。
“无论是遗留的莽荒异种还是这充满原始的气味，都是如此熟悉！”
十祖试探着询问：“老祖……您来过？”
林长生笑容灿烂：“来过，以后辈的资历混入其中。在这里就曾遇到过一个特别特别凶残的家伙！”
他特地强调：“格外凶残！”
“见面的瞬间他怀疑我是太古异兽化形，想要将我打回原形，然后烧火，下锅，放调料……”
“结果呢？”
十祖好奇，八卦之心熊熊蒸腾，他家老祖还有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呀。
“结果……当然是我宁死不屈啦！不过那个家伙却格外执着，嚷嚷着非要吃一次鸟翅，红烧的。”
“鸟翅？”
“对，金翅大鹏最肥美的部位。你也知道，现在的金翅大鹏和莽荒时期的金翅大鹏比不了，那时候的金翅大鹏一口下去，舌头都快化了，嘴角全是溢出的血肉金光！”
似乎想到了曾经的美味，林长生舔了舔嘴唇。
“那家伙的厨艺格外好！甚至令人发指的是：他居然随身带着锅碗器具！目的不纯！”
“好了，不说了！”
林长生走到一处灵池旁，灵池内的水经过长时间的沉淀，竟然形成七彩颜色，美轮美奂。
“嘘~嘘~”
十祖：“额……这……老祖，您这样解手会不会不太好？”
“你懂个屁！当年我也这么干过！听说后来还有不少人称这是洗礼之水，用来浇筑肉身，或者当场吮吸……”
林长生笑容猥琐，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十祖沉默了。
灌注完洗礼之水，二人继续上路。
沿途尽是莽荒时代的风景，高大的山川，蜿蜒的河流，还有……虎视眈眈的太古异种
随着不断深入，大地开始变成白色，那是枯骨扑就而成的道路。
荒骨之路的尽头，一座金字塔形状的祭坛矗立在白色与黑色交接的地方，祭坛弥漫的荒无，原始的气息。
祭坛有千阶台阶，作为后辈的试炼之地，威压是必然的。
但林长生显然没有任何阻碍。他的身旁流出金色的光辉，将其包裹在内，隔绝一切威压。
很快，他来到英灵祭坛前。祭坛前方是森然的白骨，白骨铺就的更远方，是蔓延的黑暗。
看着这古老的建筑，林长生的记忆被勾起。
“很久以前，这块秘境没有所谓的英灵祭坛。有的只是荒芜的大河山川。”
“莽荒时期，这里插着一柄黑漆漆的，生锈的断剑，就在祭坛的中央位置。”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断剑被人拔下。之后的岁月里，秘境变成一座厄难之地。”
“我记得是在某个纪元的末尾，有人不甘心就此死去，他进入这片土地，企图向天借要寿命，由此搭建了这个祭坛。”
“身下的白骨，其中有大部分是祭祀用的祭品：活生生的人命。”
“所谓祭坛，本就是祭祀用的。”
“结果……借成了？”十祖咽下口水。
借命？他听说过，但过于逆天。
林长生笑道：“成了。”
“如此逆天的行为，居然匪夷所思的成了！以至于后来的每个时代，都有人模仿，于是骸骨越积越多，最终成为搭建在骸骨之巅的祭坛。”
“这么一个地方，居然能变成一处诡谲之地，以至于后人怀疑，与莽荒时期的那柄断剑有关。”
“可惜，借命也有代价。有借有还嘛。”
“代价是什么？”
十祖知晓，他正在接触一些埋藏在古史中的辛秘。
“代价便是疯了。借命后的人浑浑噩噩，有时清醒有时出现幻觉，嘴里念叨着：渡海方能永生。甚至出现幻觉时，将自己的族群视为仇人，杀戮殆尽。”
“河？什么河？”
林长生微微一笑：“谁知道呢？疯子说的话，何人当真？”
“之后，这座祭坛被封印了。就这样，时间缓缓流逝，某个时代，祭坛再次被开启。不过不再是借命，而是招灵！”
“后人怀疑，这座诡异的祭坛借的不是命，而是灵魂。甚至有人怀疑，祭坛之后通往的道路是世间最大的秘密之一，即人死后魂灵的归宿地。”
十祖沉默着，魂灵的归宿地，真的有这种地方吗？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常理。这种死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并非留有一缕微弱的残魂苟存于世。
“不过现在……有人将它作为问道之地。”
林长生走上祭坛，屹立于顶端。放眼望去，只有一座石台，空空如也。
他俯下身子，拍去沾染衣角的尘土，表情难得一见的严肃庄暮。
眸光望向前方，白骨蔓延的尽头。
那是虚无的黑暗，可黑暗中却又光点闪烁，看不清，仿佛灯火，却飘起朦胧的白色雾气，像是香，祭香，招魂用的祭香，燃烧了无尽岁月。
“老祖……那是！！”
“别看，死人用的东西！”
“死人？？”十祖嘴角抽搐。
紧接着，林长生口中念念叨叨，晦涩古老的语言飘出，充斥着整座祭坛。
像是回应虚无缥缈的语言，周围的黑暗开始汇聚，仿佛潮水般涌来，黑雾扭曲着，翻涌着，形成一张张看不清面容的鬼脸。
“老……老祖，您手上拿的是……是什么？”
十祖惊讶，林长生居然掏出三根燃着火光的香，似乎要插在祭坛上。
林长生浅浅一笑：“祭香啊！死人用的东西。”
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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