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张浩被一连串凄厉的惨嚎声惊醒,猛的睁开眼睛。
我怎么了?许是长时间的昏迷,张浩此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瞳孔涣散,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啊,又是一连串的惨叫声从不远处响起。
被这惨嚎声刺激,张浩意识终于回归,眼神聚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秃秃悬崖峭壁,像个漏斗一样,倒扣遮住了整个天空,只有一丝光亮从不知道多高的顶部照射下来。
惨叫哀嚎声还在继续,张浩搞不清楚状况,谁?谁在叫,刚一出声就觉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只发出一道沙哑的低喃声。
“冷静,冷静!”张浩深呼吸几次,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双手使力,艰难的抬高上身,坐了起来,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自己此时处在一个圆形的大石头上,大石头外高里低,像一口大锅,大锅的边缘,头上脚下,密密麻麻的摆了二三十人,这些人有男有女,面色苍白,破烂的衣衫下,隐约可以看见血淋淋的伤痕,有睁眼清醒的,有闭眼昏迷无意识哼哼的,看来跟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都差不多,都是虚弱到了极致,动弹一下都困难。
一个身穿碧绿制服的粗壮汉子,正背对着自己,手持一把滴血的大砍刀,对着其中一个人胸口就是一刀,啊,中刀那人还处在昏迷之中,只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惨叫,又是一连串的回声在山谷里响起,卧槽,张浩头皮发麻,这王八蛋想干嘛?
回声消失,汉子也不做声,向旁边走了两步,对着另一个躺在石头锅上的男人胸口又是一刀,啊,那人已经醒了过来,绝望的看着锋利的狗腿刀斩在胸口,确做不出任何闪躲动作,只发出一声嚎叫,无力的动弹了两下,就没了声息。
等山谷里的回声再次消失,持刀汉子对着下一个人又是如法炮制,一刀一个,一个一刀,顿时惨叫声不断,这,这,这是一场屠杀,张浩头皮发麻。
一股股殷红的血液从中刀之人的身下流淌下来汇聚在锅底,空气中顿时都充斥着一大股的血腥味。
张浩动弹了一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苦笑一声,“看状况,这一刀,自己怕是躲不过去了…”
随着惨叫声越来越近,那汉子到了张浩不远处,借着昏暗的天光,张浩终于看清他的长相,长的又粗又黑,像个非洲奥德彪似的。
一股仇恨涌上心头。
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只恨当时自己警惕性太低,在他旅游的时候,这王八蛋端酒过来说要请自己喝两杯,当时张浩还以为对方是本地人热情好客,也没拒绝。
没想到这酒里是加了传说中的蒙汗药的,这王八蛋把自己麻翻了,带到了不知是那里的土著的地盘,几天几夜猫戏老鼠一般各种毒打折磨,从被麻翻开始到现在,大概有七八天了,期间一顿饭都没吃过,只给喝了几次清水,后面几天,张浩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昏迷状态度过的。
这么多天没吃饭,张浩此时就是想逃跑也没了力气,后腰部位又是撕心般的疼痛,张浩伸手摸了摸,一手的殷红血迹,绝望感充斥脑海。
屠杀还在继续,那人终于注意到了张浩,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一眼,发出一阵猫戏老鼠般的戏谑笑声。
“哟,还能坐起来,不错不错,你这种强壮的祭品,想必圣蛇会非常喜欢,哈哈哈哈”。
什么祭品,张浩心头发狠,不着痕迹的把右腿收了一收,只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你等着啊,马上就轮到你了,哈哈。”
那人嘲笑完张浩,对着躺在张浩不远处的一个胖子胸口又是一刀。
冷静,冷静,张浩继续深呼吸,放松心绪,积攒力量,就是死,我也得咬你一口。
随着躺在张浩身旁的最后一个男人一声惨叫,“到你了。”
汉子手持滴血的狗腿刀,满脸血腥站立在张浩面前,一双阴冷的白眼无情的盯着他。
像是故意戏弄,汉子一步一步走向张浩,死神临近,张浩反而静下心来,最后深呼吸一口,机会来了。
等这汉子到了身前,狞笑着举刀下劈的时候,张浩左脚稍微抬起,脚后跟勾住他迈过来的右脚脚后跟,右腿使尽全身力气,瞅准这王八蛋的膝盖,一脚就蹬了出去。
南派莫家拳绝招:懒驴蹬腿。
传说有懒驴不想干活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下面的那只腿要稍微弯曲,上面的那只腿,要蹬直了发力,这样打起滚来,才显得不着痕迹,让主人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无力劳作,从而达到迷惑主人,放自己一码,回家偷懒的目的。
有武术家模仿这一操作,创出了这一招被人打倒在地后,绝境翻盘的绝技,出其不意非常的具有迷惑性,嗯,没错,就是那门传说中专门攻人下三路的南派莫家拳。
张浩也是在刷某个不知真假的国术大师教学视频的时候学会的这门拳法,以前跟人打架,他就用这一招,弄翻了好几个人。
那汉子淬不及防,没想到一个待宰猪羊,居然还会反抗,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挨了个正着。
咔嚓,张浩隐隐听到一声骨头破裂的声响,不由大喜,哈哈,大仇得报。
这一刻,张浩只想笑着给它来一句:“南派莫家拳,承让!”
啊,啊,黑汉子被这一脚踢的一个踉跄,身体把握不住重心,一个后仰,滚地葫芦般的就跌到了锅底,腿上传来一股剧痛,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比之前被他砍杀的所有人都要响亮,一连串的回音在峡谷里格外刺耳。
石锅锅底,汇聚了几十人的鲜血,早就形成了一个血潭,奥德彪整个脑袋都被血液淹没,一个翻身,黑汉子从锅底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被鲜血染红的黑脸,满脸狰狞,一瘸一拐的走向张浩。
可惜张浩此时虚弱无力,不然这一脚,膝盖骨都得给它踢碎了,要是再踢狠一点,踢出去的脚在稍微抬高一些,立马就能叫他入了捂裆派,让张浩完成“太监制造者”这一辉煌成就。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黑汉子满脸被鲜血染透,一双血眼愤怒的盯着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后躺下的张浩,提刀就往张浩脖子上斩了下来。
张浩闭眼,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住手,你干什么,如果祭品死了,圣蛇不满意,等下你就代替他做祭品。”
生硬而苍老的声音从大石头下面传来,暂时挽救了张浩一出场就原地去世的命运。
那黑鬼一听这个声音,身体一顿,砍向张浩脖子的狗腿刀歪了一下,砍在了张浩的肩膀上,张浩吃痛闷哼,一股血流从伤口冒出,这王八蛋还不解恨,收刀还想在给张浩来一下。
“丢人现眼的东西,时辰到了,还不快点滚下来,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汉子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敢违背,最后狠狠的瞪了张浩一眼,一撅一拐的走到大石头的边缘,俯身爬了下去。
“啧啧,塞班,你可真行,居然被一个祭品给搞成这样,我看下次祭祀,还是我主刀的好,哈哈。”
又有一个年轻的声音,似是在嘲笑那个非洲奥德彪。
滚!
原来这王八蛋叫塞班。
昏暗山谷中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张浩静静的躺在石头上,肩膀上中刀的地方血流奔涌,感受着生机慢慢的离自己而去,这一下彻底的绝望了,还好,临死前,给了那个王八蛋一下狠的,也不算亏,张浩安慰自己。
正想到这里,突然峡谷上方的天空一亮,也许是方位问题,当空的太阳不知到了什么角度,照射到峡谷中一面涯壁之上,光滑的崖壁内陷,形成一口足有方圆百多米的大锅,就像一个天然的太阳灶,太阳灶反射日光,一道手电筒样的光亮反射下来,直直的照射在石锅的底部。
弥留之际的张浩还来不及欣赏这大自然的鬼谷神功,先是热浪袭来,接着咕噜咕噜,像是开水冒泡的声音从脚下响起,一股从来没闻到过的猩臭味直往鼻子里钻,难受至极。
血腥臭味无处不在,张浩憋气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吸了两口,咳咳,也许是回光返照,也许是血腥味给了虚弱的身体一丝力量,张浩翻身又坐了起来,抬眼四望,硕大的石锅上,满地都是扭动呻吟的男男女女。
嗯,刚刚有个老头的声音好像说什么祭品,什么死了圣蛇不满意,看来那个非洲奥德彪下手有分寸,这些人虽然都被砍了一刀,确不致命,一时半会儿都还没死透,被这血腥味一刺激,大多都醒了过来。
蛇,什么蛇,刚想到这里,嘶!一声恐怖的嘶鸣从地底方向传来,张浩一个激灵,艰难的扭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借着大石头的高度,正看到不远处的崖壁之上,一条瀑布洒落下来,在大石锅下形成一个方圆数十米的水潭。
此时漆黑的水面正咕咕噜噜的冒着水泡,水泡越来越大,一时间平静的水潭居然变得有些波涛汹涌起来,有东西要出来了,张浩心想。
哗啦,水潭正中央炸开一团水花,一条浴桶粗的大蛇从水潭里探出头颅来,大蛇漆黑,浑身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充满金属质泽的鳞片,簸箕大的蛇头横生两只肉脯,像两只翅膀一样生长在头颅两旁。
大蛇从水中出来,像是没睡醒,随意的摇晃了一下脑袋,悉悉索索的水流从蛇身流了下去,吼!又是一声恐怖的嘶吼。
张浩浑身僵直,一句田文镜差点脱口而出,这踏马是什么鬼,狂蟒之灾吗?
那大蛇发完起床气,蛇鼻耸动,嗅着血腥味就盯了过来,正跟张浩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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