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暖瓶厂。
规模很大，车间里的操作规范，相当严苛。
秦淮如已经上班半个月，而张家和，都算是新人。
“张家和？你又是顶岗的？去，给你们找个师傅！”
车间主任姓李，看到秦淮如，眼神色咪咪的，像是能把人的衣服扒光。
“这样，你叫张家和？先去扫地！”
“秦淮如，还看啥呢？赶紧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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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看人下菜碟，给人的印象很不好。
扫地？
张家和知道暖瓶厂出产的暖瓶是有问题的，带着这样的才能，过来上班，难道就是打扫卫生的？
“主任，我是个技术人员，咱们的暖瓶质量有问题。”
张家和实在是干不了扫地的话，在家都是娘来做家务。
到了城里，上班，是扫地？
“什么？”
李主任的脸色变的跟毒蛇一样的冷峻。
毛头小子，到了厂里来，第一天上班，居然说全厂的产品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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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正在烧琉璃汤的工人们全部看过来。
进来个什么人？
暖瓶的制作，关键是琉璃，按照模具，做成真空，然后加注水银，封口。
总体说来，一共就三道手续。
这么简单的活，做出来的产品，已经经过了不错的检测，效果很好。
这新来的小伙子是砸场子的？
“哦？那你来说说，我们的产品有什么问题？”
李主任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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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本来已经要去加注水银的车间。
“这个真空的制作，用的是双层倒模技术，烧琉璃嘛，注射器抽空，就可以了！”
“可是水银加注到了里边去，那是有毒的，附着在玻璃上还好说，要是没有的话，岂不是会把人毒死了？”
“施工的时候，不安全！”
张家和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在场人的，谁不知道水银是有毒的？
早知道这个工作是危险的，何必又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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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是军大院里的？”
“不是！”
“那你是有什么背景？”
“也没有！”
“那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李主任的脸色凝重的都要滴出了水来。
车间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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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办法提高质量而已，把两个车间合一，在抽取真空的同时，水银通过其它的口，注射进去。也就是，双口作业！”
“并且，这个比例，应该是水银和油漆，保持五个档次！”
张家和说的是个技术的问题，两个车间都要合一了？
单口生产，琉璃浇筑，是传统的工艺，可以减少爆裂的概率。
这要是双口生产，爆裂的几率会大大的增加，温度不好控制。
“你说的是个屁，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李主任彻底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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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主任，他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秦淮如过来维护。
“一定道理？我这里不是实验室，赶紧扫地去！”
一声怒骂。
全车间的人，笑坏了，哪里来的这么一个二愣子？还要改变了全厂的局面不成？
扭头看看四周的人，全部都陌生，使得萧逸也不敢提大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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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系统检测，可以提升暖瓶等级，初级暖瓶，钢化成型，品质五等！”
“都能钢化了？”
刚好，工人们生产暖瓶，也需要暖瓶来喝水。
在这车间里，地面上，就放着那么两个暖瓶。
“升级！”
张家和就等着露一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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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你认识这个张家和？”
“啊！老乡吧！”
“那就是个傻子啊!听说你和咱们食堂的傻柱来往密切，怎么你就愿意跟傻子来往呢？”
“人家傻柱可不是傻子！”
“这么说，这是个傻子了？”
“不应该啊。”
系统修复的时候，耳明目聪，张家和居然听到，车间的一角，传来了李主任和秦淮如的对话。
傻柱都不是傻子，自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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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神级修复系统，修复完成！本暖瓶已经钢化，可保温三天！”
“暖瓶质量，五等！”
“好了！”
张家和拎着暖壶，必须要赶紧的震惊，敲打了这车间里的老工人。
“咣当！”
房门打开，让人有点意外。
李主任的手，摸在秦淮如的腰部就那么的摸来摸去，摸来摸去。
秦淮如一言不发。
这和张家和的记忆认知，出入实在是有点太大。
光天化日，车间办公室本来就不大，外边还有那么多人，他们这是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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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秦淮如脸色通红，扯开了李主任的手。
“干啥？你不扫地，谁让你闯主任办公室了？”
李主任冷冷的怒吼，同时走进两步，像是要吃人。
“主任，你这不对啊，人家秦淮如刚刚成了寡妇，来上班的，你怎么能吃豆腐呢？”
张家和的见识，不属于这个时代。
“吃什么豆腐？你这小子，一进来，我就看你不顺眼，是不是不想干了？”
“李主任，我和秦淮如是一个院的，还是老乡，得照顾她！情理之中！”
张家和有点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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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院的？你俩有一腿？”
“放你的屁!你是不是找抽？”
“你这小家伙，还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信不信，我找人来打残你！”
“看见你恶心，我还想打你呢！”
张家和想要当一个包租公，搞个暖瓶，还这么不容易被认可？心里不知有多么的别扭！
“大茂，大茂，进来！”
一声招呼，李主任，还真的叫人了。
徐大茂，刚好放映电影，和暖瓶厂的李主任沟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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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放映员，算是文化部门的工作，这徐大茂挂职的是文化员，游走在各个单位之间。
见多识广，交友广泛。
刚好巡逻放映到了暖瓶场。
一步进来后，顿时愕然。
“秦淮如，你怎么能惹主任生气呢？不想混了？”
“徐大茂，你给我闭嘴，你也不是个东西，时不时的就沾我的便宜，今天下班，多给我带五个馒头，否者，我这可就嚷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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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一开口，好家伙的！
她是自愿的，这样的事，好似还不是一次发生。
“秦淮如，你这可真是够不要脸的啊！我可早就听说了，你那三个孩子，吃的可都是干爹饭！第一干爹是不是那个傻柱？”
徐大茂一开口。
张家和的心更是一点点下沉。
现实的残酷，直逼人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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