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涅槃 第一章 两族纷争

绵雪犹雾霭，松矗千层阁。血梅染京城，朴屋谆谆声。

房内偌大空间，除教书先生开外，约莫七八个孩子，也只五岁的样。

“娃娃们，下个木曜日，我们云鹰山庄会接待一位大人。他是来奉命为你们小家伙开启玄门的。”教书先生寿七十一岁。但其分明满面红光，好似浑身有数不尽的劲儿。

怪、怪，怪...

几个孩儿猛地一扔竹简，附庸着身板，忙凑过来听。其中，一脸麻子的高个名周师峭，是京云城守正，也就是防守城门之官的儿子。

听得老先生将话说罢，他结结巴巴道：“先生，木曜日是什么时候啊？”

“混账，这个知识我都重复多少遍了，是初一啦！”先生发觉自己失态，窘困地咳嗽一声：“你们可知开玄门重要与否？”

眼见满堂无虚席却又无人回答，老先生也不恼了，颇有仙风道骨韵味，徐答：“你们是不是一直想知晓家中长辈大多同我一样年纪，我反而看上去年轻不少？”

“对啊，对！”孩子们纷纷瞪大眸子，如待宰的鹅，使劲伸长了脖颈。

相对这边的喧哗，书院犄角旮旯位，不知哪个娃娃趴在地上，一脸睡意道：“哦，是因为先生修炼武功了。”

一旁原本翘嘴提胡的先生立马尴尬地收回得意之色，神情僵硬，“额，就如罗阳子说的，老师我确乎是因为修炼了武功才如此。至于武功的奥妙，你们觉醒后就会知道。”

吧嗒吧嗒眨了眨眼，先生卖了个关子：“但并非每个人都能修练武功，首先就需要开玄门，十能开一二就很不错了，所以失败也不要灰心。”

“啊”声哀叹，他们眼神从水灵转瞬为空虚，落寞之情油然而生。

“孩子们，乐观，乐观！如若自己也不肯信，那这世间还有如何能视以坚定不移的信仰？”先生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毕竟能开玄门之人确的少之又少。

“修炼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坚定信仰。”

其实真正能修炼者，还需要强大的魂魄，这样算下，百中不过七八之人。

“呵呵，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家吧，以免父母担忧。”先生捋了捋胡须，只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

行完礼仪，孩子们一窝蜂如潺潺流水淌出大门，淌向大街小巷。

宏观殿堂灯火通明，尽是刷满了红色涂漆，数个大人盘膝而坐，轻言细语商量着。

半个时辰，早已过日中，灰蒙苍穹隐约泛起鱼肚白，再是金光微现。

堂内众人虽看上不大饿，仍旧草草结束话题，殿堂最高位的男人长笑不止：“悟安，你果不其然，计谋尚佳啊，哈哈！那张家欺人太甚，也该给点颜色瞧瞧了。”

话落，原先笑嘻嘻的中年人狠狠收回笑容，眼光冷凝。

“哈哈，嗯哼？”原本附和跟笑的几人纷纷猝然抿嘴，双手反复摩擦两侧膝盖。

“我得到些许情报，你们当中，可有内奸？”

“什么？你们几个我视如己出，居然想着背叛罗大人，忘恩负义啊！”身长七尺，五大三粗的袁悟安一拍桌子跳起，用手指着大声质问其他人。

“大人，小的发誓绝不是我啊！”其他几人纷纷推脱，罗候机目光有若闪电划过在座每人的神态，才哈哈笑道：“没事儿，我就是想验验你们。”

看着如此和蔼笑容，只觉笑里藏刀！

“既然如此，大人，我就先回府了。”

“对啊大人......”

罗候机原本阴森的笑容恍然温馨：“阳子，回来啦。”旋即看向那些谋士，哼了一声，他们便自行退下。

“儿啊，父亲要告诉你一件事，非常重要。”罗候机肃然，轻拍对方肩膀。

“我知道，就是我们和张家那件事嘛。”

“对，我们两族是世仇，先前因为争夺上古异宝，梁子早已结下，再过三日就是了解恩怨之日。”

百年前，京云城百里外的风魔岭诞生天地灵根，两族那时都处于强盛之时，见朝廷不管这宝物，谁也不肯让了对方，于是大打出手。

哪一战，听老一辈说，打得天昏地暗，最后以老祖牺牲为代价，才勉强夺走。

谁也不知那宝物多珍贵，后来朝廷调查此时，也因无法找到宝物而罢休。

罗候机缓缓抚摸着罗阳子的脸颊，盯着道：“那时必然有一方人马血染百里，生灵涂炭，我们现在要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明白吗？”

“好。”罗阳子无所谓地点点头，悠悠走向卧舍。

目送对方越走越远，罗候机咬牙切齿，看向蔚蓝天空，喃喃自语：“这次我们族可真是在家难逃，悲哉！”

奋力攥紧拳头，他一砸，发出刺耳破空声，朗声：“毁了我罗家千年传承啊，可是地底下的机缘又该怎么办？”

下一天，罗候机对罗阳子的格斗进行起魔鬼训练。

非拼拳，即论剑，疯狂给罗阳子灌输战斗知识。

若真有习武人追杀这母子俩，怕是凶多吉少，至少要保下罗儿一人延续家族！罗候机这般心想。

两日后多的黎明，落雪寒了天星。

“罗儿，今夜必须送你和你娘、还有肚子里这小家伙走了。不出意外，明日未时，你们便会达到我给你们安排的住所：乔冠村。”罗候机从来铁血硬汉姿态，未想今日却眼角充泪。

顿了顿，他从衣襟取出封信，递给罗阳子，“罗儿，这封信等你上车再看。”

父子对视一眼，罗阳子低头看着信，捏得略紧。别院，罗母奏起乐。

歌声悠扬，男人英姿飒爽。骑起棕色的马儿，踢踏声尤为缓慢低沉，梅花肆起，长亭古道边不知能否。

风起人已散。

离别之际也无法与学院其他人告别，虽然罗阳子在整各学院存在度也不高。

翌日，马车停靠在小旅馆旁，罗阳子缓缓拂揭开信封，上面用朱砂笔写起“瘦金体”，内容大致：

罗儿，见到这封信时，请严肃，我讲告诉你武修一事，你应该略知一二。

每个人到六岁以上，十二岁以下，可以“开玄门”。

而开玄门则是指开启每个人的灵魂和与玄气“沟通”的亲密度。

开启的灵魂品质分为零到九凝。玄气亲密度分为一到十和。

只是，不知这一别，就有没有人为你开玄门，你们要去往的村庄是一处犄角旮旯，那里也许没有懂得开玄门之人。

很抱歉，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和丈夫。

剩下便是些嘱咐的言语。

“呼！”罗阳子一下将纸揉成团，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想法。

狼烟四起的战场上。

此时双方还未动手，正处于互相放狠话时段。

“妈的，罗候机，你有种别在这咄咄逼人，上战场与我单挑啊！”张若新怒目圆瞪，大喝道。

“哼，老匹夫，同为万象转聚界，我还怕你不成？”罗候机举起手中大刀，双脚一踮，在空中腾手滑翔数十米，向下一记重劈。

见来势汹汹，张若新举起两柄战斧，一股赤焰覆盖全身硬抗下来攻击：“罗族长，你可真是托大！”

说话间，锋利刀刃划过张若新的身躯，却被那如钢铁般的火焰挡住。

若非大刀身本就不是凡物所造，怕是与对方周身花草一同被炼烤的融化。

想到这里，罗候机双手一挥，一股蓝色气体向前迸发，将自己给推远。

猖笑几声，张若新道：“连玄黄气都是不放只放玄元气来战斗？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个世界名叫玄灵大陆，人人身怀绝技。

罗候机将手中大刀一放，溅起尘土，“老匹夫，不过刚升入转聚界，你还没资格，让你们族长张啸天出来一战。”

“就你，先过我这关再说！”张若新再次将火焰覆盖全身乃至武器。提着斧头，砍向对方。

“死了可别怨我。”罗候机双手结印，无数道淡蓝玄气飘飘柔柔汇聚成球状。

“火巨球术！”

那巨型火球急速撞向对方。张若新面露惊恐，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全身肌肉膨胀，那火焰也是迅速包裹全身。

“轰——呲～啊！”火球与张若新护在身前的战斧碰撞在一起，却立马将火焰壁垒攻克。

那熊熊炙火燃烧着他的手臂，如万蚁纂心，疼得哭爹喊娘。

“休想！”眼见罗候机要下杀手，一团玄气光团打掉了其那把大刀。

罗候机也不惧，五指成爪，一击将张若新结果。“张啸天你来了。”

“受死！竟敢杀我族大长老。”张啸天漂浮天空，用大拇指弹出佩剑，一把握住，刺向罗候机眉心。

大长老是除张啸天以外张家唯一达到万象境的人。而罗家只有罗候机一人。

这剑看似普普通通，但直到与罗候机的大刀相碰，其中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玄黄气。

玄黄气如洪流，使罗候机五脏六腑痛楚万分，随即喉咙一甘，咳出几滴血液。

“不愧是品质尚好的法器，威力无与伦比。”罗候机感到由衷的羡慕：“来吧，决一死战！”

“你这法级下品功法也是稀世罕见啊。”张啸天讥讽的吹捧一声，喊话：“战，便战之！”

张啸天与罗候机同时率领起各自的军队。

“杀啊！！”声音气势如虹，贯彻城外不远的森林。

京云城内的贵族、百姓，即便知晓这两大家族要开战，也是吓了一跳。

张家底蕴无与伦比，即是罗家传承千年烟火，也不过蚍蜉撼树般摧枯拉朽。

果然虽两家皆是气势恢宏，显然刚一对上，罗家的弟子老辈们落入下风。

幸于张家战力天花板的大长老，被罗候机使用家传的顶级法术，凡级上品“火巨球术”斩杀，这才使几方多了一位长老。

其中实力半步踏入转聚界的大长老无所事事，看向过招略站上风的六长老，他踏空参加战斗中。

原本吃力的六长老见对方赶来大喜，掐诀一指，玄元气凝聚为箭矢，射向对方心脏。

那张家的长老自然也是感到有强敌来袭，弓腰先躲，再反手提起长枪一刺，危险躲过大长老那致命一击。

“切，实力不过炼丸界初级，平平无奇，老夫只需略微出手，你死了！”大长老说话间偷袭一招，虽被敌方发觉，奈何实力过于悬殊。

初入炼丸界，根基又不强，怎么可以和老牌圆满强者对抗？

大长老将浑厚无比的玄元气包裹再挥拳，张家长老咆哮一声将手臂骨防御身前。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大长老的攻击直接洞穿了自己的手臂，肋骨也断了几根。

“此人暂时没有攻击力了，那一击耗费了我七成玄元力，你先去帮其他长老，族长那边的战斗不是我等能参与的。”

“好！”六长老恭敬地抱拳，随后转身奔向战斗中，拂袖间，便击倒了数名敌方战士。

大长老交代完，也是盘腿回复起元力。一呼一吸间，元气顺着鼻息纳入经络窍穴，温养身体。

“哈哈，痛快，再战！”罗候机怒吼一声，将早已满目疮痍的衣裳撕开，双眼血红，二话不说又与其对打起来。

“呼呼，咚咚”

对拳产生的骨骼碰撞声此起彼伏，最后伴随罗候机飞出几米远，而难以起身结束。

“咳咳，你竟然达到了转聚界大圆满！”罗候机瘫坐地上面如土色，不可置信。

“明白了吗？这就是你我的实力差距。”张啸天不屑地举起手中宝剑，正准备一剑落下。

“父亲！”暗中响起一道洪亮声音。

“嗯？”众人纷纷转头，那森林暗处走出个矮小的孩子。

此人正是罗阳子！

“孩儿，你怎么回来了，快跑啊！”罗候机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手指颤抖得厉害。

“五长老罗辉征听令！速速带着我儿躲入暗道。”他暗中偷偷跟前五长老传音。

传音一技，各个修士都会，这样传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没人听见，密谋时十分有用。

“没用的。”张啸天举起佩剑，捻决做法，道道剑光浮现，画出柔美的线条，刺向罗阳子和罗候机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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