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以及,饮食已足,远行之日刚显微明。程正群贩一行早已涉足十余里,拾阶而上,午膳未至,程正备窝头与咸鱼,供群贩解渴充饥。偶然此地正是程正昔日厮杀盐贼,威震天下之地,今日众人兴奋,为之描述当时英姿,几位年轻人倾倒赞叹,眼神已有几分崇敬。
清晨赶路,幸运吃饱,此刻已是近中午,程正一行早已踏足逢猛镇,逢猛镇守将侯山
破晓时分,十数人推鸡公车,汇于村口,程正之言切实承行,蒙首为号令,竹竿丛立,山东竹自甚常,寻觅易,程正亦携一竿,作为领袖,无需推车或背盐,只需顺随。
依李小七之论道:“程兄,领路主理运盐之事,轮至尔出力,使我等不致感愧。”
大家肆意装运盐货,蓄势待发,程正不辞辛劳,裁竹并塑,利刃早已砥砺锋锐,一刀下去,竹节呈斜面,平坦竹头变尖。
载货完成,众人复取竹材,前端锋芒逐一削去,此举之后,担载于车之上再无碍,蒋能以其雄踞之形,使竹材穿梭于独轮车间,行之不阻。
出发时正值五更,日初升,行至十数里已有所进,此时或无农事操劳,路上行人稀少。途中稍一停歇,程正早为大家准备好窝头与咸鱼,以充饥腹。
机缘巧合,此处乃程正扁担击退盐差,显赫一时之地。今日五人恰好不在场,然既是一家人,无需遮掩,李小七热情陈述,赞叹程正英姿焕发之状,几位年轻人赞叹连连,目光更添崇敬。
黎明时分,饱食之际,众人已至逢猛镇,中人侯山亦于路旁候,见盐贩队伍前来,急忙走上前,礼貌寒暄。
行至近前,目睹独轮车车辆上插竹,侯山心生疑惑,不解其中规矩,再看程正领队,才察觉前来之人皆是熟识,程正亦不似往昔之贫苦模样,颇为光鲜。
人靠衣装言之非虚,程正为人热情好客,恩赐予钱币,朗声言道:
「今日之盐,依旧如故,兄弟,随我而行。」
侯山见礼物仍如往昔,赞叹之情溢于言表,微弯腰躬身道:
「程大哥,近来各处关隘盐货查验严格,诸多盐商为此忧心忡忡,大哥之盐货毋庸担忧。」
盐货自不需忧,其质量较佳,含杂质甚少,比起他地所运盐,无疑上乘。并且,收盐之时,盐商所开价值亦不争议。盐商皆称心,侯山领他们至王家盐仓。
一两一钱银子一担,尔辈皆骑独轮车,负肩襟之多者。三十两白银寓于手,经扣去购盐之六两,余二十四。盛侯山获得百余文钱,膝下之心愈趋谦卑。与程正等诸贤交往,其所获非同凡响,堪比寻常之多倍。今人皆成行家,宁肯透过他人转售,而欲与盐商直接交易。
仍然秉持旧规,出门即分财,惟今次盐货,以程正供应收盐资金,昔日于沙滩上之演练餐食亦系程正出资,诸人莫敢居功,反倒程正坚持施予,每人赐以六百金。蒋能、李小七等皆获此财之后,莞尔而喜,自谓出力亦能得如此厚酬。
逢猛镇之罕逢之际,诸人互相呼唤,以购物馈赠彼之亲人。盛侯山获报酬欲离,然程正挽留之,拍拍路边之石,垂手招引,程正乃盛侯山之金主,理应敷衍附庸,盛侯山急忙微笑就坐。程正遥望兴高采烈之购物同伴,恍若无意地询问:
“临此逢猛镇贩盐之士,何其品味皆有何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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