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羽泽和沅芷发现了万箭台一处落脚点,斗胆试探了一下,换上万箭台台的衣服,偷偷潜入。
这是一处较大的宅院,里面的侍卫各个持刀,沅芷猜测是万箭台的人,最后也确认的确就是。
她们俩正在宅子里面观察地形,走势,方便一会儿行动,正迎面碰上府中的侍卫,羽泽往下压了压帽子,还是被瞧见。
几个侍卫略带疑惑的叫住她们,指责她们不守着外边的门,怎么跑进来了。
羽泽这是才有些恍然大悟,里外的衣服纹饰并不一样,皆是按这指责区分,她们劫持的是外边的人,所以她们穿的服饰也是外边的。
羽泽回头,正与沅芷相互对视,沅芷浅浅笑了一下,好似懂了她心中所想,二人一拍而合,几下灭了这几个侍卫,沅芷连气功都没用上。处理好尸体,换了身行头。朝着主府走去。
“呵,这几个毛头草也没什么好怕的,倒是他刚刚说,要去送什么东西往主府,咱们去瞧瞧?”沅芷略带逗趣的问羽泽,目光紧盯着她看。
“既然在这里,自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别这样看着我…”
羽泽被盯得有些不适,偏了偏头,一本正经的神色对着望着不远处的主府。
虽说是午日,阳光却照不到这里,厚重的屋檐下,前几日下的雪也没消,阴沉感压的人喘不过气。气温变更低,沅芷有些发冷,手中的盘子差一点没端稳。
羽泽打量了一下附近,松树矗立在屋子前,幽绿的枝条,让羽泽不禁眨了眨眼,这是何种松树,这般奇特?这地方这般的冷,怕是这附近的水池的过,只是这水尽然没有结冰!
背后突然一阵寒意,羽泽抽出匕首,猛转过身子,只见屋子的门开了——
屋子里没点灯,阳光照不进去,羽泽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僵持了几息,屋里传来幽幽而苍老的声音
“为何不进来啊?既然拜访我万箭台,那就进来坐坐吧”
计谋?羽泽将匕首的刀刃收入袖口,准备随时出手。沅芷点了点头,只见她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短刀,大步向前走去,挡在门口,羽泽愣了一下,以为出什么事了,划出匕首,打算进攻。
“小心点,一会儿。”沅芷小声提醒了一句。
羽泽愤愤地收起匕首,暗自不服——我羽某还用不着你个什么大人来提醒。一会儿倒是看看谁更厉害!
沅芷右脚刚迈入门槛,屋子里的火烛便全亮了,羽泽又一次抽出匕首,什么也没有发生。羽泽死死咬了下后槽牙,硬是把怒气咽的肚子里。
“不知二位前来,所谓何事?我万箭台所涉猎的范围很广,包括雇佣杀手,算卦,求官,还有许些,不知二位是需要哪一个呢?”
透过那白气的朦胧,苍老的声音下,竟然是一副40岁的面孔,他坐在桌子前,玩弄着手里的铁扇,目光比着屋子还冷上几分。羽泽时不时向后看去,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们。
沅芷把茶放在他的桌子上,带了点嘲讽的口气,问到
“那您觉得我们是为何而来?”
“自是为了打探我万箭台!”
他说完这一句,门突然关住,羽泽转身挡住飞过来的俩个黑衣人,匕首终究是短,挡不住俩人的刀,羽泽怕伤了身后的沅芷,硬是扛下了砍向腰间的一刀。
沅芷砍向那人,被用扇子轻巧的躲过,耳边飞过几道风声,身子向后一仰,后脚用力,纵身一个空翻,躲过铁扇的进攻。
突然,那人迟疑了一下,看向腿上的飞镖,轻笑了一下,拔出镖,向羽泽刺去。沅芷刀刚起,被那俩个黑衣人拦住,他们身上也挂了彩,沅芷心暗道
有些手段,我还担心匕首拦不住这两个人呢!
沅芷接了几刀,找准时机,一掌击到黑衣人身上,那人被气掌带着飞了出去,硬是撞碎了几个瓷罐,另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沅芷顺势在脖子上抹了一刀。
“啪!”
是木床被撞的声音,羽泽吃痛扶着胸口,嘴上留下一道血痕。
“小瞧你了,这一掌不好受吧,没事,马上就不痛苦了…”
那人运气起来一掌气,沅芷横刀打散,那人吃了一惊,连连后退。
沅芷看见羽泽的惨状震惊住了——床被撞碎了一半,嘴上留着鲜血…
一回头,那人却推门跑了,沅芷暗骂了一声,地上突然震了几下,是地面在下倾,沅芷猛的向上跃起,却又想起羽泽还在下边。
一脚蹬在墙上,折下来,抱住即将落水的羽泽,撞开窗户,脚轻点地,飞出府的围墙。
“那怪这么冷,水都不结冰,原来是流动的。”羽泽低声楠楠了几句,头靠在沅芷的怀中,“难怪让我小心,呵,这次是真的损命了…”
“别说话,坚持住,我马上救你!”
羽泽的头晕晕乎乎的,早已辨不清反向,柔软的怀抱,给了她莫大的安全,她听见沅芷的呼唤,但她睁不开眼睛,胸口的疼痛断肠穿心。微弱的气息让沅芷脸色发白,她基本上是冲回客栈,叫了一个名为百泉的人,这是羽泽最后的记忆,耳边传来的声音叫她忍着点痛,一只不算冷的手在她的擦拭她脸上的血……在睁眼时,自己躺在床上,起身都困难。
眼前忽然闯入朦胧的灰色,眨了眨眼看清楚了,是一张刚刚熟悉的脸,很柔和,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她紧锁着眉头,羽泽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说什么?”她凑过脸来,仔细听着羽泽的话。
“谢谢你……”羽泽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却又吃痛倒下。
“躺着!”声音不带一丝犹豫,甚至是命令的口气。随后便又柔了下来,帮羽泽掖好被子。
羽泽沉默了,她看见四处张望了一番,是她们之前的客栈,目光最终落在桌子上的信,指了指
“那是什么?”她说话也很费劲,时不时的咳嗽,震的她胸口疼。
“额,你师妹小黑写给你的信,说她在长夷县,一时不回来了……”
“什么”羽泽想做起来,腰上疼的厉害,又倒在床上,“不是,不回来了?我正用她,她跑了?”
沅芷还想说些什么,被敲门声打断了
“大人,药好了!”
是百泉,为医术殿的人,随沅芷一块出宫,作为一个医术人才备用着。武功也是一般,只作为防身用,不过百泉,也是一个清秀的俊男子呢。
“今日多谢你了!”羽泽躺在床上说着。
“能为大人分忧,鄙人的荣幸,一定要好好调养,祝大人早日康复,哦,还要换一下纱布。”百泉作了一揖。
“不必了,你劳累一晚上了,我帮她换吧”
沅芷接过纱布,示意百泉离开,百泉又作了一揖,转身离开。羽泽盯着沅芷看了一会儿,打趣的问道
“你是怕你手下劳累,还是怕什么?”
“那你觉得我是为何?
羽泽没有接话,顺着沅芷的手,转过身子去,吃痛闷哼了一声。
“因为腰上被刀砍伤,但又进了木头渣子,容易发炎,那样大冬天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肯定疼,你这匕首怕是挡不住来的两把刀,怎么不躲开,以你的身法,怕是不难…”
羽泽还是没有接话,准备起身退衣服,却因撕扯的疼痛叫了一声,沅芷赶紧上前帮忙,衣服退下来的一瞬间,沅芷愣住了——
右肩上一块深深的黑色印记,单是看着疤痕就想象出当时的情形有多么可怕,剑刺破肌肤,刺入骨髓,最终留下这一印记,刻在人的心上,挥之不去…
羽泽发现了她的犹豫,淡淡开口,讲述了一段自己曾经的故事——
那时候我还小,武功也没现在高,刚刚执行任务一切还也没摸清,我记得当时去刺杀一个大人物,我和白贺一起行动,刺杀失败,我们三楼台奉行的是一击就退,以免暴露,谁成想背后来了一个回马枪,我们走不得,只能拼死一战。
白贺和我各打一面,互相保护着对方的后背,大概是白贺对付的有些吃力,有一剑他没挡住,他抽刀闪开了,那一剑刺入我的肩头,我甚至能听得到剑与骨头摩擦的声音,一瞬间,我失去了右臂知觉,刀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上,面前的人乘势杀了上来,白贺扑上来,让我先走…我忘了我是怎么活着出来的,当时下了雨,我倒在泥泞的路上,视线越发的模糊,我听见有人叫我,声音很陌生,但很温暖,后来……也没有后来了。
沅芷一边听一边处理好了伤口,见羽泽不说了,便发了问:
“所以,你是为了我扛了一刀?”
“当时我若躲开,受伤的不就是你,不过你也别多想,我只是讲些江湖义气罢了。”她说的很平淡,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
羽泽穿好衣服,重新躺在床上,兀自思考些什么。沅芷顿了手,小声道了谢,扭头跑到桌子前收拾药罐。
我以为她是躲不开,原来是为了我不受伤…
终是当年的往事伤了心,留下去不掉的疤痕,弥补不了的痛,她说话总是平平淡淡,好像那些故事从未发生在她身上,却又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她眼中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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