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戴上。”博士说道。
ACE立刻取出氧气面罩佩戴好，而临光也取出了提前备好的氧气罩。下一秒，无声的变化扫过了全场，祂们只感到一阵窒息——随后备用的气囊为祂们输送其氧气。
暴君燃尽了周围的氧气，仅仅在一瞬之间。
咔嚓。
那刺入咽喉的匕首碎片被塔露拉拔了出来，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搅动伤口，把里面的金属碎屑连带着血肉一起弹了出去。
博士用低沉而深邃的嗓音低语：
“你终于不再惺惺作态，假扮塔露拉那个理想主义者了。”
暴君满意地点了点头，“理想主义？谢谢你的夸奖，很高兴听见你称呼我的继承人为一个，理想主义者。”
博士抽出长枪指着他：
“理想主义者，几乎都成为了阴谋家的宿主。他们为了一个崇高的理念奉献了一切，却终究作了投机者的嫁衣。”
暴君轻蔑一笑，“阴谋家？投机者？博士，历史会对你有一个公正的评价，那就是一个在石棺里睡了太久，脑子都已经不清醒的人。”
“当我为改变这黑夜而行动起来时，你还在沉迷于胜利和杀戮无法自拔；当我帮助你口中的理想主义者壮大组织、为感染者伸张正义时，你却逆历史潮流而动，妄图扼杀希望的火种。
“一个旧时代的残党，有什么资格质疑乌萨斯大公的理念？一个生理上完完全全就是怪物的存在，又有什么资格质疑泰拉人自己的政治活动？”
“而且，我认识那颗金色的心脏，鼠目寸光的穿越者们。你们这些空有野心，毫无本领的老鼠们，只会凭借自己对于泰拉死记硬背的了解，妄图改变些什么，然后在所有人的反对中凝聚起一颗不服输的决心，再被他们信赖的人给推翻。”
穿越者。博士大群从科西切口中确认了祂们的猜测。这个世界的确存在新的变量，以至于整合运动现在的发展超出所有博士曾经历过的末日。
“你们可曾听过可汗的骑兵足踏大地，手中兵器相互碰撞时那足以夷平山脉、改道江河的金铁声？
你们可听过梦魇怯薛们弯刀刮过头盖骨的尖锐鸣叫？
你们可听过将数万罗斯勇士轰成耳鸣的舰炮齐响，不可一世的高卢们在血与泥泞中被拆解至烟消云散？”
“穿越者？博士？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罗德岛，你们缺乏对世界的敬意。”
博士沉声朗读博士们早就烂熟于心的文本：
“你会看见他们唾弃你所尊敬的一切，生命，尊严，理念都毫无意义——”
黑蛇眉头微微一皱，“呵……和那家伙说的如出一辙。你们倒是很了解我……了解你们那个所谓‘剧本’中的我。”
“那你当然应该知道，我们了解你更多的事情。被继承人戳死的野心家，就该在王座上腐朽，失去肉体利用源石技艺寄生在塔露拉身上的你……”
博士抬起手指嗤笑着说道：
“不过是一个拼命捏造记忆，想要证明‘你’是‘科西切’的孤魂野鬼而已。”
“科西切，能够制裁你们的，除了尚未觉醒的人民，就只剩下各国传说中那些非人的冥府使者了。炎国是牛头马面，维多利亚是无头骑士，这些把罪人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存在，也是怪物。”
“你早该消散了，科西切。把另一个人格扭曲成你的模样，并不能延续你的生命。”
暴君摇了摇头，“记忆和情感是可以伪造的，科西切是否存在？那不重要——”
她发出难以遏制、毫不掩饰而令人讨厌的笑声，塔露拉捧腹笑道：
“那么我倒要问问你，‘你’又是谁？‘你’和博士有什么关系吗？‘你’又来自哪里？‘你’凭什么说你是博士？‘你’怎么敢顶替这副皮囊！”
科西切带着玩味地微笑说道，“你的所作所为，不仅是我们看在眼里，就连罗德岛人也看在眼里——你究竟是谁呢？以海嗣的身躯顶替博士那脆弱肉身的流浪者。”
临光警戒着科西切，而余光也微微打量着博士——的确，现在的博士和以前很不一样，这份战斗力，也绝对不属于过去的博士。
那……可能是来自更加神秘而危险的力量。
听到科西切的质问，博士代表大群意志沉声宣告：
“我就是博士。我即是博士。我来自罗德岛，而你之所以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只因为你躺在年迈者的功劳簿上，忘掉了谦逊和求知。”
祂看向天空，时间快到了，必胜的关键即将来临。博士大群等待已久的保险即将被它们的公式推演完全锁定，那个时刻过后，罗德岛或许无法取胜，但必将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是时候送这个沉浸在乌萨斯荣光幻象里的、或许确实有那么些理想信念，但不是人群需要的——老顽固上路了。
海嗣博士做出了那个让人一时难以理解，却终将载入史册的宣言：
“科西切，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吗？我不介意让你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我，是百万次苦难的证明。”
“我，是百万个意志的代行。”
“我，是百万颗决心之决心，百万具躯壳之躯壳。”
海嗣的咆哮撩起决战的旌旗！
“这块泰拉大陆百万次的苦难，指引我一同清扫苦难的根源。在百万次苦难中挣扎的人民，赐予我再来一次的生命。百万次穷举试错的历史教训，则传递给我他们走投无路时的最终方案。”
“正义会被击垮，而革命永不终结。科西切，我即浪潮的第一朵浪花，你不过是在那片名为苦难的沙滩上，将要被我们卷走的一颗沙砾而已。”
“你最终将会被塔露拉永恒地囚禁在心底，但是，我们对于那种循规蹈矩的妥协方案，已经失去兴趣了。”
“科西切，你该死了。此时，此刻，此地。”
暴君扶额显得很伤脑筋。随后，她抬手召唤出地狱，能量聚合体在她的身边不规则地泛起，而在祂们都被挡住视线的那一刻——崩坏！塔露拉的长剑——此时已经是巨剑，打爆了能量聚合体，气浪裹挟着聚合体碎屑直奔博士祂们的脑门！
“正好——我也想让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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