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吃了一惊又一惊!
刘海中不敢怠慢,赶紧说,“咱们这丰泽园酒楼,也不能只说咱们丰泽园酒楼,整个京城的酒楼当学徒工都是从打杂开始干起。刷锅刷碗就得刷一年。”
刷锅刷碗就得刷一年?这时间可够长的。
赵云阳眉头微蹙,有点儿惊讶。
“当然了。”刘海中接着说,“每天有两个小时的练习切菜时间,也就是刀功。一年之后进行考核,考核过了,就是正式学徒,考核不过继续刷锅,三个月后再考,直到合格儿。合格后可以跟着咱们酒楼的三个大师傅学。成绩最好的自然跟着咱们最好的大师傅曾念安学。路过后厨的时候你可能看到了,就是又高又壮的那位。他现在可是咱们京城做鲁菜和宫廷菜最厉害的大厨,把对面的济丰楼的厨子打的那是满地找牙,根本比不了。”
这个赵云阳有印象,微微点头,又问,“学徒有没有工钱?”
“每个月8块。”刘海中说。
赵云杨想,管吃管住,每个月8块,对于临时落脚来说倒也可以。就是刷锅刷碗刷一年有点过分了。
先干着再说吧,反正也没别的地儿去。
“然后呢?”赵云阳又问。
“没有然后了,就这些。”刘海中笑嘻嘻的说。
赵云阳点点头,好奇的看向刘海中问,“对了,你年纪不小了吧,也当学徒?”
“我不是,我是纯打杂的。”刘海中笑道,“我是打杂儿的头儿,管这一块儿。”说完挺挺胸膛,摆出领导的派头。
赵云阳又看向刘海中的手。
刘海中也看看自己的手,然后再看看赵云阳,瞪大眼珠子有点儿蒙。
赵云阳问,“你的手上有一些老茧,不像是干这种杂活的,你应该会别的技术吧?”
“哎呀,这你都看得出来。”刘海中吃了一惊,“没错,我的确是会别的技术,不瞒你说,我是钳工,钳工你知道吗?”说完撇起嘴,得意起来。
“知道。”赵云阳轻飘飘的说。
“这个你都知道?”刘海中又吃了一惊,一个乡下来的小子还知道钳工?
赵云阳微微一笑心想,我不仅知道你是钳工,连你老婆长什么样,你有几个儿子,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呢。对了,现在的二大妈应该只有三十出头,妥妥的少妇。
“当然。”赵云阳点点头问,“对了,既然是你是钳工,干嘛不在工厂呢?”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的说,“唉,你是不知道啊。解放前我在振华轧钢厂上班,是一个成熟的钳工。可惜国军撤退的时候把我们工厂给停掉了,一些关键的设备也给毁掉了。工厂不能生产,我们这些工人就没地儿做工了。唉,想想啊,他们就是一群土匪,坏透了。这临走临走,也不想让我们念他们的好啊。我听说,当时他们还想着带着我们工厂老板一起走呢。我们工厂老板你可能没听说过。但是我要说出他的外号,你肯定吓一跳。”
说完刘海中撇撇嘴,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娄半城?”赵云阳脱口而出。
刘海中又吃了一惊,睁大眼珠子看着赵云阳,仿佛看着一位沉着冷静又无所不知的神仙。
“这个你也知道?”
“富的都能买下半个京城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赵云阳微微一笑,拍拍屁股站起来。
“没想到他的大名都传到你们乡下呀。”刘海中惊讶的问。
赵云阳懒得解释,反问,“那你知不知道工厂什么时候复工?”
“哎呀。”刘海中愁眉苦脸的摇摇头说,“这个不知道,我们好些工友都在焦急的等着呢。我们工会的会长一直和娄半城接触,商讨复工。真希望快些,这样我就不用在这打杂,自降身份。”
“行了,有活干你该知足,还要啥自行车?”赵云阳趁机教育了一下刘海中。
被一个年轻人教育,刘海中虽然心里不得劲儿,但他也觉得赵云阳说的没问题。
“那我现在干什么?”赵云阳问。
刘海中回了一下神说,“今儿你就到处看看吧,熟悉熟悉环境。等明儿你再开始。另外咱们这儿是一天两顿饭,早一顿晚一顿,吃不饱自己想办法。”
其实这也正常,在乡下有的人家一天只吃一顿饭。
“环境我就不用熟悉了。”赵云阳说,“我就看看你们干活吧。”
“也成。”刘海中点点头说,“跟我去院儿里,我顺便对曹武说一下,把他睡觉的地方给你了。”
赵云阳心想,那个地方绝对是最好的地方,那个叫曹武的肯定不愿意。
但既然刘海中这么安排了,就顺其自然吧。
出屋之前,刘海中又说,“外面一共是六个人,只有四个是学徒,剩下两个就是纯打杂的。出去我给你介绍。”
二人出了屋,学徒工和杂工们正在休息。
刘海中给大伙介绍起来,报上了赵云阳的名字。
所有的人都鼓掌欢迎,十分热烈。
赵云阳心想,他们这么欢迎我,肯定是因为多了一个干活的。
果然,一个20多岁的男子对另一个20多岁的男子小声笑道,“最好多来几个,这样咱们也轻快一些。”
介绍完赵云阳,刘海中又把众人这六个人纷纷介绍给赵云阳。
四个学徒,一个叫张大同,中等个儿,圆脸,样子憨憨的。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叫金满堂。这名字和他的长相完全不相符。
面皮白净,文文弱弱的叫刘泉。最后一个正是叫曹武的。他和赵云阳个头差不多,但是可比赵云阳壮多了。像是草原壮汉。年纪虽不大,但已经生出了络腮胡。眼睛不大但总是圆睁着,一看就不是善类。
赵云阳心想,我占了这家伙的铺位,这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剩下两个人纯打杂的都精瘦的,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叫李三,一个叫王明。
介绍完之后,刘海中挥了一下胳膊说,“行了,都干活吧。”
众人懒洋洋的,各归各位。
文弱的刘泉不小心把曹武的凳子碰倒,吓得刘泉赶紧扶起凳子,战战兢兢的看者曹武。
曹武瞪了一眼,刚坐下,后厨的人端着四大盆要洗的碗来了,丢在院中间就走,要这4个学徒工自己分。
曹武指着那盆少的说,“那一盆是我的。”
其他三人都不敢动了,只能分剩下的三盆。
赵云阳一看,这个曹武在这后院明显是个小恶霸。
这时候刘海中喊道,“曹武你过来一下。”
其他人干活,曹武晃着大身板儿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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