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征讨袁术,是需要谨慎决策的。
曹操并未立即表态,而是让郭嘉随军而行。
抵达许都也就两三日的时间,即便要征讨袁术也不必急于一时。
“奉孝,你跟子瑜都是当世俊杰,私下可多交流。”
郭嘉跟苏牧一样,如今都是司空府众军师之一。
对于郭嘉的才能,曹操也是很欣赏的。
苏牧的评价的【千古诤臣】,而郭嘉的评价是【乱世鬼才】。
【乱世鬼才:饮酒时,必有奇计。】
这个评价,让曹操很有亲切感。
因为戏志才的评价【乱世奇才】,也有“饮酒时,必有奇计”的介绍。
然而。
曹操能看到戏志才评价的时候,戏志才已经病入膏肓,回天无术。
郭嘉的到来,让曹操几乎以为是戏志才重生。
同样的颍川人。
同样的“饮酒时,必有奇计”。
一个【乱世奇才】,一个【乱世鬼才】,就仿佛是双生子一般。
郭嘉对苏牧亦是久闻其名。
抬棺死谏苏子瑜。
这七个字在许都,那几乎是路边小儿都能说个一二的。
“子瑜兄,以后就多叨扰了。”
郭嘉有才但不倨傲。
虽然年龄比苏牧还要大几岁,但这一声“子瑜兄”却是喊得真诚而不做作。
“奉孝兄年长于我,唤我表字即可。”
苏牧一边回礼,一边打量眼前这个曾被曹操十里相迎的青年。
不论是仪态还是气质,郭嘉都当得起“当世俊杰”四个字。
郭嘉本就是个性不羁的,也不推诿:“这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贤挚友。子瑜也直接唤我表字吧,兄来弟去的,显得太生分。”
苏牧同样不是个固执拘礼的,笑道:“奉孝这话倒是极妙,我等都是主公帐下军师,理当多亲近。”
闲聊间。
苏牧谈及到了这次宛城的经历。
得知苏牧抬棺死谏、且曹操将邹夫人送给了苏牧,郭嘉满脸的惊讶:“子瑜,你,你,你竟然跟明公抢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郭嘉还抬头瞄了一眼前方的曹操。
“什么是抢?是玉儿自己送上门。”苏牧纠正郭嘉的用词,嘴角泛起一阵笑意。
郭嘉不是张绣这种脑子直的,压根不信苏牧的话。
邹夫人自己送上门?
这鬼话谁信?
若不是你抬棺死谏,邹夫人早跟明公同床共枕席了。
“子瑜令我,羡煞不已啊。”郭嘉的语气多了几分羡慕。
不管邹夫人是自己送上门,还是苏牧抢的,能被曹操相中的女人,又岂会是凡俗女子?
以曹操的品味,只有美貌是不够的。
郭嘉虽然没有见过邹夫人,但也能猜到邹夫人不仅有美貌,还有才艺。
不同于荀彧这种世家大族出身的,对功名利禄有很重的追求。
寒门出身的郭嘉,追求就两个:美酒和美人。
苏牧微微有些得意:“奉孝若有意,不如也学我。主公有容人之量,不会因为我们抬棺死谏就发怒。”
郭嘉忍不住手一抖。
学你?
你抬棺死谏能成名,我抬棺死谏那岂不是东施效颦?
“子瑜的好意,我心领了。”郭嘉连忙拒绝:“这抬棺死谏就不必了,我认为,明公是个能纳建言的。不必死谏。”
聊的时间越久,苏牧跟郭嘉就越投机,彼此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美人。
“奉孝是颍川人,可曾听闻这颍川有什么才女吗?”苏牧小声询问。
郭嘉不假思索:“这颍川的才女,多是挺多。只是大部分都是世家豪族女,能闻其名,却不能见其人。”
苏牧嘁了一声:“不见其人,如何能断定是才女?”
郭嘉无奈:“世家豪族都是礼法森严的,我虽然孟浪,但也不能效仿登徒子啊。”
苏牧鄙视道:“那你说了岂不是等于没说?”
郭嘉仔细想了想,道:“颍川的才女我没见过真人,但陈留有个才女我是见过的。”
“谁?”苏牧顿时来了兴趣。
郭嘉语气中多了几分敬重:“是昔日大儒蔡伯喈的女儿,曾经名震洛阳的才女蔡琰。”
苏牧吃了一惊:“蔡琰还在陈留?”
郭嘉有些奇怪:“陈留是蔡琰的祖籍,伯喈公死后,蔡琰不回祖籍又能回哪里?你竟然不知?”
苏牧不是不知道蔡琰祖籍陈留。
而是在苏牧的印象中,蔡琰极有可能是在匡亭之战期间,被匈奴人给掠走了。
然而听郭嘉的语气,蔡琰依旧还在陈留。
郭嘉是个会打击人的。
见苏牧这般模样,遂笑道:“子瑜你别想了,明公曾在伯喈公门下求学,对蔡琰早有钦慕,你都抢了邹夫人了,难道还想抢蔡琰。”
苏牧抬头捻须:“什么抢?我说了,是玉儿自己送上门!主公那不是钦慕,他是在怀念故友养其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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