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议论纷纷。
饶是仁善的朱标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不敢想象脾气暴躁的自家老爹得气成啥样。
“爹。”
他侧头打量朱元璋。
朱元璋脸色阴沉,双手攥起,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孙翰,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他特地和标儿挑了一个春闱放榜的日子出来微服私访,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
这可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传胪!
竟然要入赘沈家,给那个狂妄不知归路的沈万三当女婿!
这是在打他的脸!
“爹,你别气,万一另有隐情呢。”朱标赶紧开口劝。
“隐情?能有什么隐情?当俺大明的朝廷官委屈他了?上赶着给这个沈万三当女婿!”
“他是被沈万三榜下捉婿给抬回来的,或许并非他本意。若是想入赘沈家,他何必这么用功读书?”
朱标好言相劝,但他属实尽力了。
自己老爹性格暴躁,一言不合就爱让锦衣卫砍人。这次没当街吩咐属实是因为微服私访,不好太过招摇。
孙翰郁闷地捂着被磕疼的手腕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这就像破天的富贵砸身上,自己都做好迎接的准备了,结果突然来通知,砸错人了。
客栈。
孙翰是外籍人士,赴京赶考的盘缠都是十里八乡的乡亲们一点点给凑出来的,通传的官差衙役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都是客栈的小二代为打赏。
此刻他一回来,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恭喜孙兄中榜!”
“恭喜孙兄双喜临门,沈老爷给孙兄指了哪位姑娘?”
……
恭贺声一层叠一层。
孙翰听不过来,只能朝诸位拱手谢礼,等他摆脱众人坐下时,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一人。
此人五官周正,看面相约有四十,不惑的年纪倒是保养得很好。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绝非凡人。
孙翰给他和自己满了一杯茶。
“老先生找我有何事?”
老头端着茶杯不言语。
他不言语,躲在暗处的朱元璋气急败坏。
“一个小小的传胪莫非有天大的本事,能让李善长那个老匹夫亲自找上来?”
“爹,您忘了,此次春闱的主考官曾是李善长的门客,他知道也不奇怪。”
李善长和孙翰并未察觉俩人的偷窥。
“孙传胪做了一手好文章,日后必是国家栋梁之才。”
李善长把自己的茶碗递给孙翰。
茶水还有半盏。
孙翰只是淡淡看了眼。
“老先生夸大了。”
“孙传胪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李善长又把茶碗向前一推,“我是韩国公李善长。”
李善长的名字随着朱元璋的威名远扬一同扬名。
谁人不知李善长赛诸葛,是朱元璋的左膀右臂。
要是旁人,恐怕在李善长自报大名后跪倒在他门下。
但孙翰不一样,他来自未来,自然知道李善长最后的下场——被他一手提拔的胡惟庸牵连,斩首示众。
历史上的“胡惟庸案”牵连甚广,刑场上的刽子手一连砍了很多天,整个京城都弥漫着血腥味。
他跟这种人走在一起,这不是明摆着找死。
很明显的拉开距离。
李善长面色一沉,看他的眼神带了威胁的意味:“传胪未涉朝堂,不知里面厉害。”
“本官门客三千,”
“本官给你的承诺很长一段时间都有效。”
“传胪可以慢慢考虑。”
李善长敲了敲桌子,将茶碗强硬的放在孙翰手中。
刚才一番博弈,茶水早已凉透。
“小二,换一壶新茶——”
……
朱元璋和朱标俩人硬是看到俩人不欢而散后才悄咪咪溜走。
“标儿,你说这人咋没答应李善长。”
朱标只觉得无奈。
“爹,人家答应你生气,不答应就琢磨他为啥不答应。”
“标儿。”朱元璋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无利不起早,恁要是寒门学子,初露头角就被朝廷命官看中,会不心动?”
谁会不心动,这可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而且还是有生以来想都不敢想的馅饼……
这么想来,孙翰确实有些不对劲。
朱标明白了爹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点头。
自己这个太子还是当得不到位,都没想到这点。
“懂了就行,咱们去贡院瞧瞧他的试卷。”
“这个传胪到底写了什么卷子能让他这么喜欢。”
……
贡院。
朱元璋和朱标悄悄从角门摸进去。
俩本想偷偷溜进去偷看考卷,无意间却听到俩阅卷官闲聊。
“你看过孙翰的答卷了吗?”
“看过了,狗屁不通,我给了零分!”
“我可听说了,原本孙翰名落孙山,根本没中榜……”
“啊?那怎么……”
谈起这种私密事,俩人明显警惕不少,声音压得不等再低了。
朱元璋和朱标听不清他们俩在说什么,但结合李善长所做的事情,答案浮出水面。
都是李善长搞得鬼!
俺辛辛苦苦建立大明,一切都为了大明的百姓,即位之初严惩贪官污吏,没想到还是刹不住!
李善长,恁可是跟着俺辛辛苦苦建立大明的人,知道百姓生活的不易,怎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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