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位生存：穿越成反派的求生攻略 第二十七章 保密了这么久

大公子最终还是在傍晚时分派了大夫过来，让康乐洋松了一口气的是，并没有传出临时工被抓进内院的消息。且不论薛灵泽对伯悦揭发出的任何证据会作何反应，如果伯悦在大公子府中受伤或被杀，康乐洋的命运将更加不堪。在小说中，薛灵泽曾经灭了一个针对伯岳的刺客全家，康乐洋想到他会对一个他已经恨之入骨的人的家人做出什么事来，就不寒而栗。

第二天上班时，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个人在车厢里，康乐洋一边用手指敲打着大腿，一边疯狂地捋着自己的选项。

我有三天时间吗？还是更少？在那之前不会再有朝会召开，所以康乐洋根本无法窥探薛灵泽对她的态度。不像皇子可以肆无忌惮地走动，康乐洋可没有那么多自由去四处寻找他。她呻吟了一声，把头垂到了手心里。薛灵泽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在她真正需要见他的时候却不肯出现。

也许这样最好，如果他真的生气了，会很难面对的，文渊安慰她。我们还有联系帝国调查员的符咒和你的无效魔法。这可比我的多得多。

但御前调查员真的可靠吗？我宁愿相信你祖母的人。还记得塔布依尔说的护身符吗？如果调查员有内部问题我一点也不惊讶神器迟迟未到总比没有好，但康乐洋无奈地怀疑，要么是调查员之间沟通有误，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整她。但话又说回来，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太后真的在注意她。

更糟糕的是，他们在暗处，而我在明处。我甚至不知道有多少调查员被指派给我，更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和效忠对象。

但他们效忠的是皇帝，不是吗？

康乐洋叹了口气。我想说是的，但我们说的是你叔叔。他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不确定他的人是否完全受到约束。

这倒也公平。但屈博咏真的可靠吗？他只是个侍卫就算他长得再帅，也不能证明他以后会变得很重要。

康乐洋摇了摇头。我只是拖着一切能拖的东西，希望能有最好的结果。在到达魔法部之前，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趁机阅读了帝国调查员在途中给她的卷轴。但一点用也没有。

文渊，你爷爷一定是怕连累家里人都被杀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康洋乐捏了捏鼻梁，感觉头痛欲裂。她把卷轴塞回袍子里。帮我出出主意，我应该继续在皇帝面前为他辩护，还是开始谴责他？哪种方法更有效？

我也不知道。叔叔真的很重视家庭纽带，但这真的取决于他当时的心情。所以我总是尽量少说话，因为我不善于揣摩他的情绪。

康乐洋痛苦地诅咒着这种情况。即使她在揭露魔法部的腐败行为中发挥了一定作用，但如果她得不到皇帝的青睐，她的处境仍然会很糟糕。如果他们的关系仍然严格地归结为叔侄关系，她怀疑任何事情都不会动摇皇帝对文渊的喜爱，但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大公爵，那就很难说了。

我真是自掘坟墓！这个时候，我还能把刘墉拉进来吗？我们家现在就是刀尖上的人！

马车轧轧地停了下来，康乐洋心事重重地走进部堂。她的袍袖里沉甸甸地挂着一小包金子。即使她与皇帝的下一步还不明确，她也可以充分利用手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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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单膝跪在薛灵泽面前。

非常抱歉，王爷。这都是因为我的无能。

薛灵泽挥手打消了道歉的念头，抓住伯岳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别这么说，你也没办法摆脱御前调查员。我想这也是我自己的错。我早该知道，把调查推给文渊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薛灵泽叹了口气。

也许最好再等一等，大人。伯岳说。朝廷的调查人员对赵家盯得这么紧，再试一次太危险了。

薛灵泽点点头。我们只能暂时搁置。不过，你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

只有这里和那里的一些信息，但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拼凑。伯岳回答道。但我保证我会尽我所能。

薛灵泽坐下来，招手让伯岳坐到他身边，琢磨着他们的情况。

王爷，虽然我没有从大公子府上得到任何确凿的证据，但我还是得到了一些可能会让人感兴趣的信息。伯岳提议道。薛灵泽点点头，让他说下去。

大公府周围有两个御史调查员，但他们似乎是分开行动的。伯岳说。薛灵泽皱起了眉头。

他们是分别被派去执行任务的吗？薛灵泽问。伯悦摇了摇头。

其中一个似乎没有注意到另一个调查员，但第二个调查员的技术要高得多。他甚至似乎在观察第一个调查员。我想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派来的。博悦说。薛灵泽立刻明白了他话背后的意思。

看来表哥上次和外婆的谈话很有收获。薛灵泽喃喃自语。

王爷，我当然会这么说。伯岳说。更要命的是，赵文渊一眼就看出我不在那里工作，就把我打发走了，我也说不清他是真以为我是临时工，还是已经察觉了我的真实身份。

这不可能，你的身份我保密了这么久。薛灵泽自信地说。就算他起了疑心，也不可能猜出你的真实身份。不过，他还是看到了你的脸。这样一来，下次你就更难办了，不是吗？

伯悦微微低下了头。对不起，王子殿下。

薛灵泽安慰地拍了拍伯岳的肩膀。别担心了，把精力放在目前的收获上，我会努力试探文渊的。

薛灵泽的眼睛眯了起来，在脑子里琢磨着。赵文渊，想不到你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动得了奶奶的调查员。只是，你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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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乐洋的午休被皇帝的召见打断了，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文渊经常被皇帝心血来潮地叫过去，当皇帝突然想见他的侄子时，部里的人都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惊讶。如果说，他们的左秘书处受宠到这种程度，对他们来说是个好兆头的话。康乐洋却几乎在发抖。

好吧，最后一搏，拉上刘墉还是先应付调查？

就顺着舅舅的意思吧！文渊帮腔地提出了自己无益的建议。

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他，以后就不能告诉慈禧太后了！他肯定会生气我越俎代庖，我又不想再给他创造机会！康乐洋一路上都在为自己的选择苦恼，直到皇帝的书房。

别紧张，叔叔很喜欢我，我想他不会太生气的。

康乐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的确，帝国的皇子们经常在皇帝面前失宠，但她可没有后妈动不动就想整她，还天天在皇帝面前诋毁她。

你说得对，我需要保持冷静。我比任何一个王子都更有资格和皇帝打交道。康乐洋隐约觉得压力太大，有些恶心。她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皇帝的书房，面对皇帝鞠躬行礼。

微臣拜见皇帝陛下。康乐洋首先开口。

不必多礼，侄儿。皇帝似乎并没有特别高兴或不悦，他挥手示意康乐洋过去坐下。文渊，宫廷里发生了不少事，你今天休息，错过了很多。

康乐洋低下了头。我为自己的疏忽道歉。她仔细观察着皇帝的反应。他皱起了眉头，但康乐洋感觉不到他对文渊的愤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何宰相的案子在整个朝廷都掀起了波澜，昨天朝堂上乱成一团，你错过了也许是最好的结果。皇帝叹了口气。康乐洋点点头。当所有人都意识到岳总督的案子终究没有收得那么干净利落时，何四郎的案子一定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她几乎后悔没能看到慌乱的官员们努力处理堆积如山的证据。

很抱歉，我没能帮叔叔担起这个重担。康乐洋答道。皇帝摇了摇头。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我看过你上次交上来的卷轴，我对你目前所取得的成就印象深刻。皇帝夸奖道。康乐洋低头致谢。

我正在尽最大努力实现您的期望，叔叔。康乐洋犹豫了一下，想决定是否继续说下去。

你已经超出了我的期望。皇帝说。你看到各地的初步调查结果了吗？

我看过了，叔叔。但我必须承认，水比我之前敢想象的要深得多。康乐洋小心翼翼地说。她注视着皇帝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万万没想到，地方官员的行为会如此无耻。

无耻？他们连禽兽都不如！皇帝把他的那份卷轴扔到了桌子上。康乐洋赶紧又低下了头。皇帝愤怒地指着卷轴。这些混蛋拿着朝廷的俸禄，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这就是朕给他们发工资的目的吗！

叔叔，请息怒，您的健康最重要！康乐洋急忙答道。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不得不咬紧下巴，不让牙齿发出咔咔的声响。皇帝又是一声怒哼。

看看这些，看看这些！勒索、贿赂、殴打，甚至绑架平民妇女！他们比土匪好不了多少！皇帝怒不可遏。大臣们究竟在做什么，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还有你爷爷！他到底在为朕挑选什么样的人才啊？他们有什么才能！

康乐洋把头低得更低了，沉默不语。

坑害百姓的才能？侵蚀这个王朝根基的才能？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和这些混蛋同流合污！

康乐洋一直低着头。我请求您的原谅，叔叔。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请请选择一个更有能力的人来进行这次调查。

皇帝立刻直起身子，震惊地看着她。什么？我没听错吧？情况已经混乱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退出？他愤怒地眯起了眼睛。文渊，我从小就对你宠爱有加，你就这样报答我？你的良心何在！

伯父，自古忠孝难两全。即使我不能做到这两点，我也有责任去努力。陛下，我不忍心继续调查下去。康乐洋回答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高亢。

皇帝用力抓住康乐洋的肩膀，但只是轻轻地摇了摇，态度有所缓和。

你在说什么，侄子？他问道。

康乐洋用恳切的目光与他对视。我一直相信爷爷，也一直想相信爷爷。但有了这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父亲去世得早，爷爷除了我没有其他直系亲属。他已经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如果我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他会有多痛苦。朝廷有那么多能干的人才，肯定有一个能代替朕做调查员！

皇帝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变得夹杂着哀叹和怜悯。文渊，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置身事外不一定能帮到你爷爷，相反，如果赵家的名声彻底蒙羞，那才是对你爷爷最大的打击。他拍了拍康乐洋的肩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他参与的事情远比我们之前认为的要多得多。我知道你咬得太紧，现在骑虎难下。但你现在不能退缩，文渊。

康乐洋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我不敢以孝道自居，这方面恐怕也要让伯父您失望了。

皇帝微微皱起了眉头，看起来被谈话的方向吓了一跳。他本来大概以为康乐洋会屈服道歉，以免把自己的坟墓挖得更深，而不是拿起铁锹开始另挖坟墓。你到底在说什么？

康乐洋又低下了头。叔叔，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了。

文渊，我真的跟不上你的思路了。只是你从哪里跳到哪里去了？皇帝轻轻拍了拍康乐洋的肩膀，神情越发关切。朕没有生你的气，你有什么好苦恼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康乐洋实话实说。但我也不想让它无声无息地过去。

我听说前天晚上你回家时发生了骚乱。这和这件事有关吗？皇帝问道。我正打算稍后再问，你祖父开始怀疑你了吗？

康乐洋摇了摇头。他还没有理由怀疑我。

那就是秘书处主任的问题了？

叔叔，请帮帮我！我说了爷爷也不相信，我只能求助于您了。康乐洋抓住皇帝的衣袖回答。

说清楚，文渊。只要你对我说实话，你叔叔会负责的。皇帝催促康乐洋。康乐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她的紧张多多少少让她事先准备好的稿子毁于一旦。

这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想重复他说过的话，因为那让我恶心至极，但我也不忍心忽视他对我母亲说过的话。康乐洋说。

皇帝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关于你母亲？他说了什么？

我一直说服自己，我以前一定是听错了，也可能是我喝得太多了，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毕竟，他不仅是我的长辈，也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官员。但我这次和上次都没喝什么酒，再也没有任何借口为自己的任性懦弱辩解了。康乐洋遗憾地说。皇帝不耐烦地等着她说话。

秘书处主任对我的母亲说话很不礼貌。她摸索着找一个好的方式来提出控诉。她到底该怎么说呢？

我已经明白了。但他说了什么，会激怒像你这么随和的人？

他色迷迷地说了她，说了一些关于她身材和长相的恶心话。康乐洋回答。我不忍心再重复这些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叔叔。我确实对他无礼了，但我一点也不后悔。就算他向爷爷告状，我也不会回去道歉的。她发出一声叹息，将目光移开，不去看皇帝那被激怒的表情。

叔叔，眼下有这么多重要的事情，我很抱歉在您面前提起这些家务事。但这些事情也让我看到了自己心软的本性和懦弱的一面。我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还怎么调查国家大事？请找一个更合适的调查员吧，叔叔。我真不希望我的低效率成为您的负担。康乐洋语气诚恳地说。

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简单的家务事！你是说他用卑劣的方式谈论皇妃，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皇帝问道，声音中透着危险的意味。康乐洋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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