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化身大色狼?问题是,你也太稳准狠了吧?
萧敬山急忙摇了摇脑袋,把这个不靠谱的恶毒想法给摇了出去。情绪就是那样,突然迸发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会来一个突然的急刹车。
萧敬山确信,如果他不是放开了牵她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按在墙壁上,那樱桃小嘴的芬芳,已经品尝到了。
而张元敏更是羞不可抑。或许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或许是害怕,总之不论是为了什么,她觉得自己突然滑靠着坐下的这个动作,可能会是她一生的梦魇。
实在是太羞耻了。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伸出手去,手感不对自己还似乎捏了一下。
紫陌红尘拂面来,
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
尽是元敏抓后栽。
无意识之爪,厉害如斯,恐怖如斯。
萧敬山觉得,必须尽快跳出来这个尴尬的局面。不然,今晚上的好气氛可就毁于一旦了。要是因此留下什么阴影,自己也要百死难赎了。哎,纯洁时代不纯洁的事儿发生了,还不能得寸进尺,必须遮掩过去。
因此,他大大咧咧的上前,拉着张元敏还无意识外探的小手。不动声色的把她拉了起来。
“走,出去我请你吃夜宵。前边就是车棚,我骑车子带着你。”
根本不容选择,就这样定下了下一步行动的目标。至于是不是真的吃宵夜,那就不在他考虑的范畴内了。反正理由有了,有且必须是吃宵夜。
这是吃的问题吗?这根本就不是吃的事,但必须以吃的名义。出去,那就对了。
张元敏顺势站了起来,但站起来后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先是在前边走了几步,接着坚定的退回来走在萧敬山的身后,离着三步之外。
气氛荡然无存。萧敬山无奈,得,暧昧的思绪过去,别想再肩并肩并排走了。
“嗨。你唱歌真好听。”
张元敏为了消除尴尬,也是拼命没话找话。一时想不起别的话题,只有借着刚才萧敬山的歌声来说事。也好尽快摆脱眼前的尴尬。她的心里不住的祈祷,祈祷萧敬山千万别提那一抓。那一抓,肯定是她日后黑历史的发端。没有之一。
“是吗?我也是是第一次唱。”萧敬山表面其实蛮配合的。
但心里想的却是,哎呀,好尴尬好尴尬。感觉脚趾头能抠出一座楼的地基来。
于是没有营养的废话,就一直持续了下去。
“这歌谁唱的?”
“我呀。”
“不是……我问的是原唱是谁?”
张元敏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奇怪的看着萧敬山她出了一会神,才坚定的说:
“这歌我没听人唱过呀。”
唉哟,新鲜。我都想不起是谁唱的来呢。你要听原版呀,大概起码还得等个十几年。萧敬山两手一摊,笑着说:
“我也不是鬼呀。”
张元敏突然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向前冲了一步。
壁咚。
这下轮到萧敬山后背贴着墙了。不过还好,张元敏的脑袋最高也就顶在他胸口。而且她脑袋还没顶到,隔着一段距离呢。
但萧敬山依然不爽。十分的不爽。小二妮你是不是老司机,咋就这么熟门熟路,嘎嘎乱杀,反过来玩了一把壁咚小爷呢?
怎么看你也不是大女主的定位呀。咋还主动进攻起来了呢?
咱可不是受呀……也得受着。因为张元敏眼睛明亮的好像可以当灯泡了。
“这是你自己写的吗?是吧?不是吧?萧敬山你竟然会写词谱曲?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好呀,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哇,这一刻萧敬山无比的同情着齐天大圣至尊宝。因为唐僧的碎碎念,也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小二妮化身小迷妹,受不了受不了。老夫的这颗少女心呀……
合着你是这样的话痨呀。
那么,能打断话痨的,只有真相。她要不挖出真相,绝对不会罢休的。那就让她主动罢休好了。
“不错。是我弄得。”
叮铃。喜提歌抄公一枚。
“哇。你好厉害。快把后面的唱出了。哇,真好听,真好听。”
“张元敏,这个歌不是一个人唱的。”
“啊?还有谁?你准备让谁唱。”
“男女生二重唱。你不答应我怎么唱下去?”
萧敬山此话一出,话痨戛然而止,那个熟悉的小红苹果脸蛋女孩,又回来了。
“哼?哼……哼!”
张元敏一跺脚。有你这样的人吗?还我不答应你怎么唱。我就是不答应你也得唱!因为,这是我求你的,我第一次如此真诚的求你,你也好意思不唱?
于是,夏夜晚风中,轻轻的哼唱,一直送到车棚的顶上。
“夏日的热情打动春天的懒散,阳光照耀美满的家庭。每一首情歌都会勾起回忆,想当年我是怎么认识你。
冬天的忧伤接续秋天的孤单,微风吹来苦乐的思念。鸟儿的高歌唱着不要别离,此刻我多么想要拥抱你。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过着安定的生活,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你要嫁给我。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昨天不要回头,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给我。”
想得美!哎呀呀,羞死人了。哎呀呀,好甜蜜呀。
于是,在侧身坐上萧敬山自行车后座后,张元敏对着萧敬山的后腰狠狠的拧了一把。
“胡编乱造,流氓,花心大萝卜。”
得,当女生对着一个男孩子吐出流氓这俩字眼的时候,其实她并不知道,她已经沦陷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里,萧敬山稳稳的带着张元敏,骑行在校园里,向校门的方向骑去。
张元敏已经化身淑女,安静的坐在后座上。手紧紧的扶住车座子。这个时候,张元敏是再也不敢放肆的碰触萧敬山身上无论哪一个部位了。
因为后知后觉的她,在萧敬山的腰间拧了一把后,又才突然明白,女孩子怎么能那么的不矜持呢?这让萧敬山怎么看她呀。更何况刚刚那一抓,才过去没多久呢。
咱张元敏可从来不是随便的人。但她其实现在还不知道,恋爱的男女,随便起来那都不是一般人……干的事。
紧紧的拉着车座子下面弹簧外的钢圈,张元敏的心头,还回荡着轻柔婉转的旋律。手牵手,我们一起走……
真想就这样到永远呀。但是理想的破灭,就是在一瞬间。
才骑出门口,两人就不得不停下来。龚亚双和张乃华,就像两座门神,往前边一卡位。这下子自行车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了。
萧敬山立马反应过来了。这俩家伙是在堵他和张元敏呢。所以不等他俩开口,甚至来不及问为什么是龚亚双和张乃华走在了一起,萧敬山就反客为主,热情洋溢的问道:
“哎呀,怎么这么巧,龚亚双你是准备送张乃华回去吗?你俩要步行吗?”
张乃华顿时鼻子都气歪了。啥?啥意思?龚亚双送我回去?老娘需要他送吗?不是,你凭什么血口喷人啊?正想发飙,张元敏已经从车子后座了下来。
夜色里看不清人的脸色。但张乃华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红脸蛋的张元敏,也出乎意料之外的给她来了一个情理之中的“倒打一耙”。
“张乃华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原来要龚亚双送你回去呀。哎呀,刚才我好像看到郝伟了,是不是他在找你啊。”
合着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一个说龚亚双准备送,一个是要龚亚双送。不论怎样,都直接敲定的一个事实不会变。而且张元敏还搬出郝伟来,怎么,暗戳戳要挟吗?小心机……
龚亚双和张乃华先出校门,俩人要走一起回家。这还没法解释,因为你根本就没法解释。
你觉得是抓了他俩的现行,他俩觉得是抓了你俩的现行。四个两对男女都在的情况下,你一言我一语下来,关系完全就像那乱线头,无法掰扯开。
除非单对单,可真要男男配,女女对,算球?男女同学在一起才是事。
“一起走吧,人多力量大。”
萧敬山主动邀请,“反正都顺路。自行车我推着,不骑了,陪你们一起走走,不嫌我多事吧?”
萧敬山推车前行,张元敏亦步亦趋。张乃华和龚亚双一边一个,四人同行。张元敏先拉着张乃华的手,后来索性抱着张乃华的一只胳膊,好像半个身子要压在张乃华的那条胳膊上似的。张乃华被她拽的身子半歪,明知道她这是公然撒娇以堵嘴,可就是没法兴师问罪。
好像,似乎,真的,抓现行的竟然反倒是张乃华她自己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怎么就偏偏和龚亚双一起堵她和萧敬山呢?要是她自己一个人堵在门外,现在掌控全场的应该是她张乃华,而不是好像推车子陪伴都是施舍模样的萧敬山和吊在自己身上暗暗撒娇卖萌的张元敏。唉哟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拽,在拽下去腰都要扭了。
“你是要送回家吗?我……”龚亚双才张口,萧敬山已经笑了。
“彼此彼此。我刚才和张元敏说了,看外面俩人眼熟,不可能是张乃华和龚亚双。因为龚亚双才刚我一起回校。没想到竟然真是你。你仁义啊,屁颠屁颠的跑出来送张乃华,好汉子。对了,两位女士,明天起我,要在市里先找点活干。龚亚双说他也有兴趣打工呢。你们呢?有没有兴趣。”
张元敏果然不再厮磨张乃华,惊讶的问:“你俩要打工?找到干什么活了吗?”
“已经有头绪了。明后天差不多能开始吧?”
萧敬山说道,“反正也干不长久,试试看呗。弄点零花钱也好啊。”
龚亚双憋着一口气,闻言冲口而出。
“怎么,真要去批发市场扛大包啊?”
萧敬山白了他一眼,才不会去市场扛大包呢。作为一名高三党,算起来那也是小知识分子。即便是暑假打零工,扛大包这样纯粹的体力活,也不适合才刚刚高三毕业学生去做。不是放不下身段,而是高三学生的体力,还真的不一定能适应扛大包的强度。
所以,到底干什么活,萧敬山其实早有准备。
“我准备去刷广告。”
刷广告?三人一齐看他。刷广告什么意思?
“就是墙壁上刷大白。”
萧敬山解释道:“工人把墙刷白了。我去写大字。都是标准的仿宋字。一个字八块钱。怎么样,比扛大包要轻快些吧?”
“一个字八块钱?”龚亚双眨眨眼睛,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呀。
“就是写墙上的宣传标语?”张乃华甩了半天没甩开张元敏,侧着身子问道:“你还能写标准宣传字。”
“多新鲜哪。不就几个仿宋字吗?这有何难。你家需要不需要做墙壁广告?需要就交给我,保管给你设计出几款又好看又便宜的墙体广告来。”
哎呀哦,你还打广告打到我身上来了。张乃华傲娇的一横鼻子。萧敬山写字好班里人都知道,可萧敬山会写大字,还能上墙宣传的那种,可是第一次知道。
别是吹牛吧?可张乃华很快就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排了出去。萧敬山没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吹牛,尤其是还当着张元敏的面。
“你已经联系好了?什么时候联系的?”
张元敏奇怪的问。大家伙都忙高考忙得天昏地暗,萧敬山倒好,还拉了一个私活。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把高考当回事?
“嗯。还没考试的时候就确定了。我大概要写城北街道的几十面墙。写的时候基本流程是先打线再刷漆。龚亚双你可以和我一起刷广告啊,本来我想明天和你说的。现在说了也一样。如果你上手就能打线写仿宋字的话,这钱咱俩可以平分,一个字一人分四块钱。但如果你只干刷漆的活,那就要少了,一个字最多也就一块钱。当然还打框线。如果框线和刷漆都干的话,差不多一个字能分到两块钱。几十面墙大概一百多个字吧。咱俩人干加把劲也就干几天的事,什么都不耽误。钱的话差不多能分你一二百块钱。”
干几天的活一二百块钱也不少了。龚亚双简单一算就同意了。这不就是工地上的大工小工嘛。萧敬山干的是大工,他龚亚双干的是小工。小工人人能干,大工得有技术才能干。所以萧敬山的做法还是挺公道的,等于带着他一起赚钱。
只是萧敬山这家伙,秘密好像不少呀。怎么连宣传标语的活都能拿到?萧敬山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其实因为有前世的底子在。如果没有前世的底子,他就是写得了大仿宋字,也不可能有信心几天就干完呀。一个字才合八块钱,真要干上十几天几十天,那还不够功夫的呢。
几人问了几嘴萧敬山怎么找到的这活,萧敬山笑而不答。其实他心中正在郁闷呢,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与张元敏单独出来,就是一起在街道上逛逛也好啊。结果追上来俩尾巴。这事闹得。
而且看他俩的神情,分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注意到他俩了。但愿自己壁咚张元敏和被张元敏壁咚的那一幕,俩人没有看到。
遇上了就是缘分。即便是特意来堵自己,那更是缘分。缘分到了,多页躲不开啊。
至于初衷,跟张元敏出来的初衷是什么来着?早忘了,关键是一起出来,不在于一起出来做什么啊。多俩尾巴重要吗?重要个毛,连电灯泡都不算,最多适逢其会,点缀气氛。
说不定,还能给龚亚双和张乃华,也创造一个机会。萧敬山不乏恶意的想,郝伟你这小子,多次来管我的闲事。你管闲事,小爷我不顺便给你安排一出拉郎配,有点儿对不住你啊。哎呀,心理是不是有点太暗了?瞧张乃华和龚亚双俩,几乎两个世界的人,拉郎配只怕空想一场啊。
但是张乃华啊张乃华,你作为张元敏的闺蜜,竟然在背后拖后腿不说,还怂恿郝伟来搞破坏。我要不给你安排个龚亚双缠缠你,真对不住同学三年的情谊呀。可怎么安排这俩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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