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对抱陈玄同大腿没太大想法,可他爸要真想让老何家跟陈玄同结个善缘,不应该早点把这事告诉他嘛?
万一他真跟贾东旭、许大茂这俩孙子混一块儿,处处跟陈玄同作对,那岂不是坏了他爸的菜了?
而且…
为啥他爸早不告诉晚不告诉,偏生今儿把这事告诉他?
想到这,傻柱忽然又联系到他爸这两个月突然对他的厨艺进行高强度锻炼的事,隐隐觉得似乎哪哪有些不对劲。
何大清:“我要是提前告诉了你,你能把这出戏演得这么真真的吗?”
“啊?”何雨柱一愣。
何大清白了傻柱一眼:
“你当陈玄同那小子眼瞎心也瞎?
“要是我们爷俩,加上你妹妹,仨人都对他那么好,他会看不出来我们老何家对他有所图?
“而且院里谁不知道你傻柱的性子,会无缘无故对一人好?
“所以我才把这事儿瞒着你。
“咱爷俩啊,只要有一人对他好,他就能记住咱老何家对他有那么丁点儿恩情。”
何大清虽然不十分确定陈玄同是不是真得到了总理重视,但确实有这个可能在,就要抓住这个机遇不是?
不指望老何家真能靠着给陈玄同的这点小恩,日后就鸡犬升天,只求万一老何家哪天遭了难,陈玄同能拉上一把就成。
这年头,谁也说不准。
老何家的底子并不干净。
三代贫农,居然会一手正宗的谭家菜,说出去谁信?
哪天真惹了小人,老何家就要遭。
“我说爸,看不出来啊,您可比三大爷会算计多了。”
傻柱说着就给何大清比了个大拇哥。
三大爷净算计一些鸡毛蒜皮的蝇头小利,跟他爸这境界差远了。
“那我……接下来怎么办?”傻柱心跳都有些加速了起来。
他还是个年轻小伙,有点激情在身上,不像他爸是个老油子净想着人情世故。
故意跟陈玄同交好,日后跟着陈玄同鸡犬升天对他来说没太大意思。
他没这想法,当好厨子就行。
可要是能站陈玄同边上沾沾光,亲自见上伍总理一面,那对他来说可就太诱惑了!
还不得炫耀一辈子?!
…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中院。
陈玄同悠然躺在傻柱家门前的躺椅上,一前一后摇摇晃晃。
刚上二年级的何雨水放了学也不去写作业,就站陈玄同身后给他捏着肩膀。
“玄同哥,傻柱怎么还不回来,他不怕芝麻了?”雨水声音脆生生的,挺可爱。
还是个小娃娃呢,性格还没有电视剧里演那么讨厌。
不知道是仰慕他是战斗英雄还是被他无敌的颜值吸引,天天放了学就跑后院找他,让他给讲战场上的故事。
这不和他处久了,喊何雨柱都不喊哥了,直接喊傻柱,是个可造之才。
“再用点劲儿。
“对对,就这样。
“今儿举了一天钓杆,肩膀都举酸了才钓上这么条大鲮鱼,可把我给累坏了。
“等你傻哥回来,让他给咱俩做一个糟溜鱼片。
“这入了秋的鲮鱼是最肥美的,做出来的糟溜鱼片也最是地道,滑嫩脆爽,你还没吃过吧?”
兹要傻柱父子给他做饭,他没有不把何雨水拉过来尝两口的。
就怕父子俩偷偷给他下点别的什么料。
何雨水饿一天了,光听着陈玄同说今晚能跟他一块吃肉,口水就已经流下来了,捏肩膀的手更上了点劲。
啧~真舒坦。
小丫头捏肩捶腿都在行的,不比前世那些大保健差多少,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还不用花钱,偶尔管顿饭就成。
主打一个物美价廉,高性价比。
这么一想,何雨水好像确实不是个学习的料。
主观能动性不够啊!
放学了作业不写,也不出去玩,就喜欢跑过来给他按摩,又或是帮他收拾屋子做家务。
不如日后借她点钱让她去开个按摩店,不然开个保洁公司?
他入股当股东,躺着就把钱给赚了!
思绪慢慢发散开来,没一会儿,陈玄同的意识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
差点儿就要睡着了,忽然耳边传来一中年妇女的大嗓门。
“我说玄同呀别睡了快起来!
“嫂子给你相了一门亲事,这回是城里姑娘,长得可俊了,人马上就到!
“你准备准备,给屋里收拾收拾,还有把自己也拾掇拾掇。
“军装穿起来,精神点的!”
陈大嫂是个热心肠,行事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
陈玄同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一哆嗦。
这秦淮茹没等到,咋陈大嫂又给他相了一门亲?
“我说嫂子您可别瞎替我瞎操心了。
“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您多少也得反思一下,您给我相的都是些什么姑娘啊?”
“呦,今儿是什么好日子,陈玄同也相亲?”阎埠贵跟小学生一块放的学,这时候正把搁中院晒太阳的盆栽往前院搬呢。
“巧了嘛这不是,隔壁贾东旭今儿也相亲。”
陈大嫂没有理会阎埠贵,径直走到陈玄同跟前:
“咋啦,嫂子给你相的姑娘哪不好了?”
陈玄同躺椅子上也不起身,摆手示意停了手的何雨水继续给他捏肩膀,悠悠道:
“别的不说,就去年冬您带来跟我相过一次,那叫虎妞的。
“上周咋又不请自来了?她不是说看不上我这瞎子嘛?”
那虎妞声音老粗犷了,一听就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多。
他看不见人实际长啥样,但很轻易就脑补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壮士形象。
这就是他在婚恋市场上的现状了。
陈大嫂说那虎妞干农活是把好手,在村里可抢手,不愁嫁。
“嗐,她是想偷偷来瞧瞧,看你今年还瞎不瞎。”陈大嫂直来直去,有啥说啥。
“陈大嫂,你怎么又说那个字!”
何雨水忽的双手叉腰,瞪着陈大嫂气鼓鼓骂了起来,连老京城人的敬语“您”都不用了,让人听了要被骂少教的。
“好好好小姑奶奶是我错了,我以后换个字,不用瞎字。”陈大嫂被小姑娘逗笑了,轻轻掌了掌自己的嘴。
“还用!”叉着腰的小丫头猛一跺脚,差点没把眼珠子跺出来。
“行了多大事儿。”陈玄同无所谓地摆摆手。
有系统在呢,在空间里还能看见,算不得全瞎。
“还有八月十五那天,带了个两岁男娃一块来相亲的那个,叫啥我忘了。”陈玄同继续道。
“您难道瞅着我长得像老实人,觉得我是做接盘侠的料?”
连多尔衮都搞不定二婚带娃的女人,他可不想在这种女人身上做什么尝试。
陈大嫂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什么老实人接盘侠的,人姑娘只是死了丈夫,又不是在外面瞎搞。
“而且长得那么俊呢,老招人稀罕了。
“再说了,那孩子又不大,不耽误事。
“人也说了不介意你眼睛看不见,还说到时候她们娘俩养你。
“要是今天这个你还相不中,真可以再考虑考虑。”
正在给盆栽浇水的阎埠贵听到这最后几句一下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阎老西你笑什么?!”陈大嫂可不给阎埠贵面子,白了阎埠贵一眼。
“别介。”阎埠贵赶紧摆摆手。
“我觉得您说得对着呢。
“这样生过孩子的,绝对能添孩子。
“总比不下蛋的母鸡强,您说是吧?
“把孩子抚养大,孩子大了他也孝顺。”
旁边正择菜的一大妈听到“不下蛋的母鸡”这几个字顿时脸就红到了脖子,扭头狠狠瞪了阎埠贵一眼。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一眼就够阎埠贵死上几回的。
低着头侍弄盆栽的阎埠贵压根就没瞧见:
“说真的陈玄同,三大爷我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你身体已经这样了,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也没个工资收入。
“本来给人看病还能赚点,可你偏偏还不收钱,你说这……”阎埠贵直起身来一摆手。
“那么多姑娘之所以愿意过来一趟,就是知道你虽然看不见了,却还能给人治病,觉得你多少还能赚点,补贴补贴家用。
“可你偏就固执,说什么也不肯改了这免费给人看病的规矩。
“这不明摆着让别人伺候你一辈子嘛。
“这么苛刻的条件,能有人愿意来跟你相亲就已经挺稀罕,愿意嫁给你,再出去打工挣钱伺候你一辈子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我看那带娃的不错,上头也没了父母,跟你一个样,最适合你。
“你将心比心,你要有一闺女,愿意把闺女嫁给你这样的跟着吃苦?”
阎埠贵话说得有些难听,但也是实话,陈大嫂轻轻叹了一气,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地看着躺椅上的陈玄同。
可人还是一脸的悠然自得,满不在乎。
“哼,都这样了还挑三拣四。
“我说陈杨媳妇你也甭瞎忙活,今儿这个他一准也相不中,活该单着一辈子。”
耷拉着沙皮脸,一直在槐树下不说话的贾张氏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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