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高筑神座，吾为深海神主 19、破

“哦。”奥瑟尔面容冷静，仿佛加提斯的问题只是超新星间的寻常问候，微不足道。

“……”加提斯脸上的星辰笑容瞬间凝固，如恒星熄灭。

他的希望再次坠入黑洞！

等等，何来“再”这个字？

怪诞的想法如流星划过，加提斯强行压抑思绪，对着奥瑟尔发出星系碰撞般的怒吼：

“你究竟在听吗？”

“你必须意识到，你正在步向星际绝境，而我，是执行的黑洞！”

“嗯，然后呢？”奥瑟尔神色淡漠，对加提斯的威胁犹如面对一颗遥远行星的引力波，毫无反应。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太空耳机，仿佛期待接收更多数据。

“我听着，继续。”

“……”

激起宇宙级别的愤怒！

加提斯被奥瑟尔的轻蔑态度点燃了星系核心的怒火，仿佛即将爆发成为宇宙中最狂暴的超新星。

“好……好……好……”加提斯手指颤抖着指向奥瑟尔，言语几近断绝。

“今日，我要你化为星际尘埃……噗！”

不等加提斯说完，奥瑟尔如同量子跃迁，瞬间在拳中凝聚了宇宙量级的能量，一闪而至，重拳轰鸣，让加提斯的肉体化身化为星云散落！

在奥瑟尔的认知矩阵中，加提斯已无新策略可用，拖延只会带来未知变量，战斗宜速战速决！

虽未经加提斯明示，奥瑟尔分析，覆盖千光年范围的超级矩阵正是干扰他通讯的元凶。

维持这等规模的力场，需消耗庞大的宇宙能量……这也解释了为何加提斯仅以化身形式出现。

他还察觉到，此力场有弱点，限制了加提斯只能单个化身行动。

“如果我没有误解，你的本体应在某处完善这超级矩阵吧？”奥瑟尔眼神深邃，智慧的光芒犹如星河在其眼底闪耀。

他全功率启动感知系统，扫描每一寸星海，任何异常都将触发他的能量反击！

“现在……攻守易位！”

感应到感知图谱中的异常节点，奥瑟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

星云海的边陲之地，维持囚笼矩阵的加提斯猛然睁开眼，脸上写满怒意，几乎要跨越光年与奥瑟尔对决。

“太过分了！对神明的挑衅无以复加！”加提斯怒焰冲天，斥责奥瑟尔的无所不用其极。

“不等说完就出手，竟不事先警示！”

“更过分的是，这小子居然做了两次！”

“两次啊！”

加提斯咬紧牙关，强力抑制怒潮。

“待矩阵圆满……奥瑟尔，你的终结时刻将临！”

很明显，奥瑟尔的行为虽使加提斯愤怒，却并未完全穿透其防护罩。

只能说……奥瑟尔的攻击尚缺最后一击。

愤怒平息后，智慧的运算重新主导，加提斯显得更为敏锐。

“矩阵即将完成，你有两个选项，消灭我或破解矩阵……”

“我已将千里星域的脉络与矩阵绑定，短期内无法解除，破解将耗尽我的所有心智。”

“强行突破矩阵呢？”

“海之魔神奥利亚斯意图统合万海，矩阵一旦破裂，这千里星域也将随之瓦解……”

“你不可能这么选择！”

“你大概率会来找我的本体……”

思及此，加提斯沉静片刻，肉体重构，剥离表层，布满奥秘符文的新化身应运而生。

但转瞬间，似有痛苦记忆回荡，加提斯露出真实的苦楚——灵魂层面的痛！

又两片血肉离体，新的化身形成。

随着新化身的显现，他的力量明显削弱，上位魔神的地位岌岌可危。

好似遵循着某个宇宙法则，分化六个血肉化身已达极限。

七！

包括本体在内，七为至高！

并且，由于分化众多化身，他对每个化身的操控能力大大减弱。

实际上，每增加一个化身，控制力便下降一级。

随之而来的是情绪愈发难以驾驭。

形象地说，加提斯患上了精神分裂，拥有七种人格，本体为主导，其余为从属。

通常，主控人格对从属人格有绝对权威，但从属人格过多，会反噬主控。

立于虚空中，加提斯对新诞生的三位化身命令道：

“你们全力阻止奥瑟尔找到这里。”

突然，他灵光一闪，补充说：“记住，别说这里是哪里，若他追问……”

片刻思虑后，他道：“就说这里是‘陨星海’。”

正当他欲挥手遣走这三位化身，其中一位，举止特立独行，高声提问：

“就我们仨？”

他行为略显轻佻，我们姑且称他为第四号加提斯。

“不然呢？难道要我亲自动身？”本体加提斯瞪了第四号一眼，警示其勿起异心。

加提斯的顾虑不无道理，第四号化身思维独树一帜，与他其他化身截然不同。

其中故事复杂……

此君口若悬河，任何秘密都无法对他保密。

只要有询问，他必有回应。

即便被问及最隐私之事，他也满不在乎，坦白相告。

因此，为防止第四号背叛，加提斯暗中对另两位化身下达指令，

第五号和第六号。

“盯紧第四号，别让他泄露我的真实坐标。”

“这家伙夸大其词，什么都可能脱口而出。矩阵完成正处于关键时刻，若被他背叛……”

“唇亡齿寒，我若陨落，你们也将难逃一劫。”

“明白！”*2

“他的本体到底藏匿于何处……”

在囚禁的千里星域内，奥瑟尔化作一束光，遍寻不着加提斯的本体。

他曾依据感知探测到的异常节点搜寻，然而每当他接近那个节点百光年范围内，异常便立即消散。

他也曾考虑过直接破坏那片区域，但那里是大量海兽的栖息地。

准确说，是海兽的天堂！

他下不了这个狠心！

于是，他一次次被异常节点的忽隐忽现所玩弄。

直觉中的不详预感愈发强烈，奥瑟尔不禁有些焦虑。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找到加提斯的本体……”

心念电转，奥瑟尔心中涌动起一个新的想法。

“或许，我可以这样做……”

奥瑟尔推测，加提斯极有可能不只有一个分身。

再结合之前遭遇的两个分身气息别无二致……

是否可以认为，分身与本体的气息一致？

是否也能认为，分身与本体间存在某种深度链接？

若能捕获一个分身，以其血肉为媒介，是否就能追踪到其他分身……甚至本体的位置？

思及此，奥瑟尔作出决定。

下次遇见加提斯的分身，他将尝试捕获对方，进而……定位本体！

“不过……”

赤红的光矛在智能指令下，精准锚定了奥赛尔的神格核心，三道分身的能量场骤然萎靡，与此同时，那赤红光矛透出愈发摄人心魄的毁灭气息！

天际星轨变动，昭示着毁灭的预兆；大地潜藏的愤怒，令巨龙与灵蛇蠢蠢欲动；人的意志若成决绝，足以颠覆天地！

刹那间，三道充斥着恐怖力量的光矛，跨越广袤距离，穿透了奥赛尔的神格防护！

光矛之力不止于此，更撞向了他附近的海底火山口！

轰隆！轰隆！轰隆！

深渊大陆震颤，尘埃如雾，弥漫四方！

轰隆隆……

这股力量唤醒了古老海洋深处的记忆，于是，神海大陆响应这召唤……爆发了！

海底火山喷涌而出！

炽热熔岩自火山口奔腾，伴着雷鸣般的轰响与炙热蒸汽。

熔岩在深海中翻滚，绘出一条条火红的流纹，在暗黑的水下世界闪烁着耀眼的红光。

熔岩的高热与冲击再次重创那些因光矛波及而奄奄一息的海洋生物，海底仿佛在一瞬之间被点燃。

火山的怒吼将周边海水染成一片猩红，仿若海洋深处的火焰。熔岩的威力还触发了海底地震，波及的海浪令远方的生物也感受到了恐惧的涟漪！

“他已陨落？”第五号分身向第六号传达心声。

作为六分身中最沉稳的一位，为了确保奥赛尔遭到重创乃至消灭，他倾注了几乎所有的能量，仅保留微薄之力维系自身。

“不清楚啊！”第四号分身眼含固有的天真，摇头抢答。

第五号并不意外，因为他的提问本就非针对愚笨的第四号，而是第六号。

但第四号生性粗枝大叶，喜欢涉足一切事物。

“我猜……他尚存。”第六号眼神闪烁，紧盯着火山喷发的景象。

他们的肉身存在依赖于主体，命运紧密相连，休戚与共。

因此，对主体赋予的任务，他们无不重视，除了那呆愣的第四号。

“但我们现在……”第六号略显犹豫，方才一击已耗尽大部分能量，再施神术无望。

“撤退。”第五号冷静言道：“要击杀一位高位魔神，仅凭我们还不够。”

“奥赛尔是大敌，主体对他极为忌惮，袭击他的目的之一也是测试其战斗力。”

“无论测试还是袭击，均已达成。”

“该离开了。”

“我们完好归来，主体能共享所有记忆；若我们消亡，主体得到的回忆有限。”

“故，即刻……”

“我可未倒下……你们欲何往？”一个悠闲却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

想逃？

得罪了巨头还想逃？

能逃吗？

当然……能逃！

这可是引导他们主动带他到加提斯主体面前的绝佳机会，他怎会错过？

但直接让他们领路显然不可行，总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思及此，奥赛尔展示出毫发无伤的形态——虽然不完全准确，他的遗骸留下了三个洞孔，修复需时甚长。

“三位想要逃离，问过我了吗？”奥赛尔冷笑着，目光掠过三个加提斯分身。

“仅三个分身便穿透了我的遗骸防御……他的分身法似乎确有缺陷。”

仅三者全力一击就有此效，更多分身又如何？

显然，只需增加分身数量，效果更佳，但他并未采取这策略。

是加提斯不能，还是不愿？

“按他的性格，不会放弃这种可能性，除非……”奥赛尔眼中异彩闪烁，“他办不到。”

“若阁下想知主体所在，我是不会说他在落星海域的。”稳重的第五号答道。

见奥赛尔现身却不急于攻击，第五号心下了然。

“对对对……”第四号大愚赞同：“从星云海出发时，主体就叮嘱别让你知道他在落星海……呜呜呜……”

第四号的话语让第六号一惊，忙捂其口，却已迟。

奥赛尔眼神闪过讶异，随即了然，轻轻点头。

他理解为何加提斯未派遣大量分身袭来，原来分身数量超过某个阈值，便会出问题。

比如那格格不入，充满愚笨气息的分身。

“多谢，朋友。”奥赛尔微笑，从虚空中抽出镶嵌淡蓝水晶的权杖——古兽海铭。

“作为回报，我将暂时束缚你们……当然，当我解决你们的主体后，这束缚便转为毁灭。”

“确保诸位无痛而终。”

“感激我的仁慈吧。”

涡旋·古兽禁锢！

无数蓝色锁链自深海未知处蔓延，将虚弱的加提斯分身困在此地。

涡旋·古兽封印·灭！

毁灭性的符文在虚空中显现，瞬息烙印在三名分身上。

奥赛尔推断，分身若死，部分记忆会回归主体，因此，暂且保留分身是最优解。

此外……

为防分身成为加提斯重生的依靠，他将他们送入异空间，并布置重重封印与毁灭结界。

一切以稳为主。

“唉，要是奥利亚斯在，直接碾压这小子的所有术式。”奥赛尔无奈叹息，随后赶往星云海坐标。

“即便没有奥利亚斯，我也能杀了加提斯！”

…….

“怪异……”星云海，正完善结界的加提斯面露困惑，“我为何感到莫名不安？”

“谁要加害……等等！”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起来。

“理论上，心中的不安源于对未来的某种潜在威胁……”

“或许……”

加提斯起身，停止强化结界。

他大概率确认，漩涡之神奥赛尔已发现自己的位置。

继续下去，他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将处于不利。

“一号。”加提斯双手背负，转向身旁的阴影：“待我与奥赛尔交战，你记住一件事。”

“竭力寻找奥赛尔的弱点。”

“当我与他殊死搏斗，他定无暇顾及其他，那时，找到破绽，一击毙命。”

“明白了吗？”

阴影摇曳，一束品红的眸光浮现，随之而来的是简短的“明白”。

得到回复，加提斯点头，坐上随手创造的血色王座休息。

…….

未知时刻过去，一抹蓝光接近，加提斯睁开眼。

他的目光追踪那疾驰而来的蓝光，感知其气息，默默评估正面战胜对方的概率。

“嗯，值得一战。”加提斯暗自肯定。

片刻后，身披蓝光神甲的奥赛尔立于加提斯十米之外。

对他们这样的魔神而言，十米与百米并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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